中指
化学老师黄家林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包括28名女同学）
得意地伸出了中指
“我放进污水的
是那根食指
放进嘴巴里的
却是这根中指”
沙宣和沙企结婚了
“沙宣和沙企结婚了”
昨天的三张报纸上
都有这样的新闻
沙宣是只公猩猩
八年前由日本静冈友好访问团赠送
沙企是只母猩猩
上周刚从南非买来
今天我又了解到一个幕后消息
它们的婚姻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沙宣它已经
病入膏肓
虚构的细节
那天下午
女同学在教室里
上一堂生理卫生课
而当天晚上
我被父亲从录像厅里找到
他拖我出去的时候
我还要忍不住扭头
因为叶子媚已经开始脱衣
在王阳明故居旁边
我挣脱了父亲的大手
沿着姚江跑向郊区
在一个建筑工地里
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
旁边早点摊的馒头刚刚出笼
它们和叶子媚的乳房一样洁白
不过要小上许多
第二天在父亲面前
我虚构了一个细节
我说凌晨时分饥寒交迫
却身无分文
看着馒头
只好呆呆地
咽下好多口水
各执一词
王东出生的1972年
国家已经提倡
计划生育
但并没有强制
所以他一直奇怪
为什么没有弟弟
对于这个问题
他的双亲各执一词
他母亲的解释是
生育实在太过痛苦
而据他父亲所言
生下他以后
他母亲突然就对做爱
失去了兴趣
变化
想起去年夏天
我的表弟在校园里行走
幸福地对我说
他愿做一只夏天的蚂蚁
爬到那个花裙子女生的脚边
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临走前鼓起勇气
抬头往裙子里
偷偷瞄上一眼
而昨天晚上
我的舅舅
在一盏15瓦的灯泡下
想起了他被汽车撞死的老婆
沉默一阵后
他说想变成一只臭虫
一下就蹦到
隔壁朱寡妇的裤裆里
狠狠地
咬上一口
天亮了
赵铁亮说
他本来
该有个儿子的
只不过
去做结扎手术的头天晚上
他醉得实在太厉害
后来酒醒了一点
刚爬上李兰的身子
桃林村该死的天
就亮了
恢复
我搂着小菲
点着了一根烟
五分钟后
烟只剩下了一个屁股
六平方米的小屋中
我已经看不清
小菲的脸
后来小菲起了床
把窗子打开
我又搂住了小菲
我们一起盯着
那个烟屁股
希望它能恢复为
一根完整的烟
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傻逼
作为一只
头脑简单的小猫咪
小白知道
世界上老鼠的数量
超过人类的数量
而傻逼的数量
又远远超过
老鼠的数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