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花短裤换下
坐515公交车
到了阳光广场
人太多了
又都穿着白衬衫
所以国歌响起的时候
我还没找到同事们
再走动就不严肃了
于是我站在
一个冷饮摊的旁边
完成了这次
升旗仪式
圈套
一个深夜的听水工
不停地用一根中空的管子
戳进地面 倾听秘密的水声
然后用白色的粉笔
画上一个恐怖的圈
东张西望后离去
在阿拉伯的民间故事中
也有这样的场景
大盗的探子先来到城市
在肥羊的门前
放上一点小玩意
放松警惕的居民正在呼呼大睡
无知觉地擦了一下
粘稠的口水
第二天战争开始爆发
富人破财或者节约用水
所以说古往今来大多数的人民
是善良的大心眼的血液循环畅通的
他们不知道有写家伙
总是在设计花样繁多的圈套
给细分的人群使用
比如一个公务员在去市政府的途中
和一辆自行车想撞
一颗牙齿掉了下来
不明真相的人把这归结为意外
忘了追究事件的内延外涵
而是真挚地安慰说运气还好还好
还可耻地
长舒了一口气
放弃了追究真相
病症
我决定要开始严谨的生活
我把旧报纸一张张认真叠好
锁好了每一道门
看看地上是不是有东西掉下
仔细回想煤气灶是否关了
然后数着台阶一步步下楼
考虑了好久又回上去
把二楼的一个废纸团捡起来
最后我发现
这些举动都是病症
一个心理障碍者的病症
众神狂欢
许多平凡的男人
相对坐在长沙发上
驾着二郎腿
脱掉了一只鞋
一手搂着
各自的姑娘
另只一手伸进
她们的衣襟或者裤叉
两个男人的目光偶尔相遇
他们就宽容地一笑
灯光很暗
秩序很好
脚臭味很浓
姑娘的笑声很浪
身处这家大众舞厅
我真的有些感动
望着这些世俗的场景
我甚至感到了一种
众神狂欢的气氛
海鳗
去年除夕
我抱着一箱
单位发的海鳗
上了前往余姚的火车
空调一开
冰块就化了
水从纸箱里流了出来
我只好抱着它们
来到了车厢的连接处
然后我就看见了
五六条细细的尾巴
从纸箱的缺口处
溜了出来
在除夕夜的空调列车上
它们居然
苏醒了
女明星的四天
第一天
女明星长了胡子
第二天
女明星多了两只乳房
第三天
女明星的下身
被烟蒂烫了个洞
第四天下雨了
女明星却不知道
去了哪里
我说的
是那张女明星的海报
11月17日到19日
它一直贴在
152路鼓楼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