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走进了风?
直速的翅下:身影如云、记忆如叶,我们
是多么利落,而又尖刻。
锋刃,我把玩良久。
飞逝的空中,谁能竖起不毁的手指
而又不怀藏幽恨?所有
家居者的期许,给予和承受
已不再切割我们,不再能触及我们
敏感的部位。身为黄尘的行者,栗林里
微笑、机警的兽,气流的转动
也一定非常的残忍。
一年将终的时候原上的蚤必有一种默契,
它们集体同生同死怎么会一无所感?
我们可以想像这些漂游性蜉类
如何落草为生、以花绣口,
但又有谁真正掌握了它们,懂得自况?
坐望南山,那在一片灰草上霜结了羽的
也要在一颗温雨中飘落。
一切是动的。一切都有限期。
(199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