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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异,晚霞》等九十年代初的诗20首

杨典 发表于: 2008-9-29 13:34 来源: 今天

《花与反骨》摘选




        女   


陷进池溏中的黑四轮车
落叶上午睡的昆虫们
握在手里的小手,放在嘴唇上的嘴唇
动人的是马匹和海鸥的年代
一些事物在奔跑,另一些飞翔

白鹅将湖岸完美
风景中的动物使猎人内疚
从少年的睫毛上滑走一粒泪珠
去湿润他那野外的情人
最动人的是女友不在的时候
一个人在远方,另一个幻想


                                       1992.5.
北京


         血   


他的血液是循环式天赋
和蜿蜒的意志的红溪。
时常围绕一株株骨头之树流淌。
他的血是伤口两岸
急驰而滚烫的交谈。

看,圆形的血——红速度!
飞快的、放射的球体微粒!
血浆堆起来的人、内也赤目。

一切都将是跳跃……
一会从这儿、一会从那儿
从手腕、从腿筋、从颈子
跳跃、从每一个穴位跳跃起来
血液们象突然惶恐的群众
象骚乱的万人大会
一齐突进他心脏。
涌出他口腔。

                                           199112.重庆



     童   


山里人烟稀少,
只放着小河与小道。
月光,我才九岁。
禅师,我不嫉妒。

我只记得母亲,
我只信任母亲,
神仙们的内心,
不如我的肉身纯净。

每晚我都侧身而卧,
窗外的大雁从松树上掠过。
云一动不动
棉被般盖着房屋。

清早,我挑水。吃素。
象演员放下道具那样
放走到手的动物,
为了善良,我就得痛苦。

忏悔十分可笑。
反叛又很陈腐。
我梦见工业的笼子里
放着一堆新鲜的人肉。

我还小,该怎样活?
谁有胆量拉我白嫩的小手,
在大雪中走,吻我,
用佛祖的传说安慰我?

我还小,还未成年。
却象老人一样没有人爱。
山里人烟稀少,
只放着小河与小道。



                   1990
10.北京


    晚   


一本质朴读物,
两册写景著作。
我会有一个古典的晚年,
穿着布衣服看书。

做些寂静的事。
读首简练的诗歌。
知道忧愁是深奥的欢乐。
生存在纯洁中。

用内心装订外界,
在尸床上出版死亡。
耐心地从一页到最后。
翻阅一生的悲伤。

一撮田园似安宁。
两束青草的规律。
我具备一个古典的晚年。
只信奉爱和时光。


                                                19901118 北京


大地上正值梅雨天


大地上正值梅雨天,
卧床潮湿,炊烟潮湿,
生活的姿势也潮湿。
从空房里看残山剩水,
一片潮湿景象。

清早我出门,
空气很冷。
四月的肌肤一针见血。
四月有目的地抒情。
四月,四月
我枝生憎恶。
我对镜梳妆。

安静如一条伤痕,
划过白纸。
划过额头,手臂和腿,
我猛然醒过来,
是因为我梦到夏天的暴风雪拍打门窗。

外面云朵很低。
获得了疏远,获得了分离,
隔阂,使我变得幸福起来。
提灯一闭上眼睛,
艺术就睡着了。

夜晚一来,我就深受黑暗的感动,
我起身,行走,干枯……。
清早比砒霜还亮,
以至毒害了我的思想。

我终日无所事事,游进琴书之间
并长久地热爱呼吸。
梅雨,卧床,炊烟,
潮湿的生活,潮湿的姿势。
从空房里看残山剩水,
一片潮湿景象。


                                            1990
4


在烟雾强烈的远东养老院


在烟雾强烈的远东养老院,
我咳着嗽背诵自己的证件。
把氧气室让给别的口腔,
我只配嫉妒、学习、再嫉妒。

我完全没有必要参与。
也完全不会被煽动。
而我真的也想活得久一些。
真的想终生点缀这里。

但鲜血在房瓦上滴答乱淌,
天的左翼扑腾出一条大红色口子。
世界象是被长久地殴打了一遍,
一时间变得老了一倍。

物质也都老了。我只能老死。
我比真正的老人更可笑。
在人类凶猛的档案牙缝里,
我已查不到被咬啐的年龄。


                                    199112.重庆



诗歌懂得


灰尘是房间里古朴的装饰
被褥裹住我,如同信仰裹住盲目的人
单调的思想烟熏我的头脑
单调的词语概括我的生存
我的忧伤是上一次忧伤引起的忧伤
但确一次比一次更象是幸福
我孤独我老了我终日和衣而睡
这一切只有诗歌懂得

黑色的窗框收集乳白的风景
就象艺术收集精彩的苦难
我的双手象十只青虫爬进头发
每一只都在寻找智慧的洞穴
我一个人,一个人……
宁静,普通,如同简洁的大雪
但是我很孤独我很老了我永远和衣而睡
这一切只有诗歌懂得


                                          1990 北京



我穿衣过多


我穿衣过多,
我冷汗淋漓,
舌头在人类的辛辣中僵硬。

到外都是被咬掉的迹象,
没有一块还未吞没的地方,
在我贴有胶布的镜子上,
有普通市民的牙齿映照。

少年们冷酷地抽着烟,
忧郁的建筑几乎要垮掉,
中国里一个人也没有,
为什么能听见轰响的咬啮声?

一切……牙齿……声音
一切……牙齿……个人
我们不知道咀嚼的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消化了哪些人。


                                          19924.北京




尖细的手又小又冷


尖细的手又小又冷。
5月,我睡在
劳动节前制造的铁床上,
和每个人想的一样,
我觉得我并不残忍,

听不出谁在歌唱膝盖,
也没有一个下跪的人,
但我看见了用鞭子捆扎的书。
哦,究竟什么和什么,
能够算做美的?

谁和谁是一种人?
怎么生活,怎么做,应该为什么?
方法腐朽,唯一,
我只有渐渐习惯这民族,
我只有渐渐习惯这人类。


                                    19925.北京


      一粒小渣滓


她爱用红墨水写作,
所有的妇女都喜欢血色。
而肉痛的人们也有喜欢的,
他们每天都想光荣。

哪来的小歌手呵,
一粒永垂不朽的小渣滓,
在民众的油汤上浮游,
她每到一处,
都闻得到唾沫。

但在一切煮熟的气味中,
她是一种生疏的写,
长久的……不停的……写。

象白雪如纸的广场上,
一辆瘦如笔尖的
军用吉普车飞驰而过……
但再快,再大,再辽远,
也长不过她的一句诗歌。


                               1992
5.北京


         红燕子


我悔恨没吻着神界的嘴唇,
舌尖在跨时代的口腔中睡着了。
精神如一只红燕点了一下中国,
又从印度滑到中东。

信仰之鸟飞得眼红,
它是我意志的异教徒;
它是伪装的黄种雄鹰,
拍打着风筝般的羽翼。

而我在哪儿?我不能在空中!
我不能假扮成一颗被捆绑的太阳。
三种祖神,谁能救我?
宗教,帝国,自然界
哪一个是我降落的永恒巢穴?


                                  1992
12.北京



        怀   


灵魂你要独自卷入人类悲伤,
灵魂你要独自卷入死亡。

当晚秋象金黄的恶作剧扑来,
扑向草地,草原——草浪。
你象自然的丰满女狱卒,
使北平飘满伪自由的肉香。

灵魂你要独自嗜血,爱泪。
你是你自身萎靡的暴徒,
你是你肥如脂肪的愤怒。


                       19921229.北京



   桌上一瓶茉莉


桌上一瓶茉莉
手里一本书,
门帘如一束苍白的瀑布。
冬夜,万念俱灰。
“我睡着了吗?”

一闪即逝的前额,
漂泊的脖子,
没有姿势的身体,
迅速的嘴唇,
“我正在飞逝吗?”

地上一片乱书,
酒壶满床,一夜吐血,
窗帘如一束垂挂的火光。
盛夏,青春如土。
“我要死很久吗?”


                                   199211.北京


我惊异,晚霞


我惊异,晚霞
象自残者的动脉;
我惊异它又象苍天的恶意。

又象宇宙的肉沫,
堆满今天这个黄昏;
又象全亚洲粉红的灵魂
拌以整个北半球的骨骸
混合而成的——落日

我惊异,侥幸的时代结束了!
生活之灾再也躲不过去。
我暗喜死者不是死亡。
我害怕复活并非复生。


                                 19921124.北京



躲在和平与节日的时代中


躲在和平与节日的时代中,
做一个冷酷的好人,
我没有什么真正可做的,
只有一个手腕,一块刀片。

别人的铁门吱嘎响了一声,
别人的嘴突然说了一句话,
世界已经是别人的了。

但数不尽的人都需要帮助,
刚才的一线希望并不都是为了我,
妻子的白皮肤,红嘴唇,
朋友送来的小说书,
我轻累对他们的主人说:
“我到大自然去了
我到大自然去了。”


                                1992
5.北京



      离 子


我吸进铁蹄扬起的灰,
用肉体感谢正统文艺的挽救,
在瓶装的大自然里,
我毕竟是个被盖起来的人

总有人提醒我,
什么是正确的。
什么不能偷听到。
什么就是本质。

咳嗽,咳嗽,咳嗽,
我是星球之一,又是国家之一。
然后集体与派别之一。
我是几个人中的一个,
还仍然在分割,分割……
但无论怎样分割,
我也是整个孤独中的一点孤独。

我容易消失而且连续消失。
我总是存在于:我不是。



                               1992
5.北京


       屋   


今天,北方有间屋子,
在等候居住。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曾经放着
我的书架,床,一炉火
和一个朴素的妻子。

这是,哦,这是往事。
意味着,意味着生活、生活
已不存在了。
屋子是万物所向的中心,
我又是屋子的中心。

为下雪而写作的我,也为融化而活。
为火焰而写作的我,也为溶化而活。
但是写作,写作,
已不存在了。
我不再有墨水与茶做归宿。

今天,整个世界
都没有一间屋子,给我居住。
整个世界——都拆迁了。
今天我坐在自然里。
今天我痛哭。



                          1990
627.广州



    软禁人写照


让以劳动为宗教的人
横穿懒惰共和国。
让每粒人头失去价值。
在亚洲巨大而插满红旗的寝室里,
我们打着呵欠,并存在。
说着同一句话,
走着同一步,
睡着觉掌握生活。

皮带,铁靴,呼喊器。
皮带,铁靴,武器。
大树的粗手挥动着军帽。
远方,挂在刺刀尖上。

翻滚的队伍拍击着沿途的房屋。
大地写满女兵的尸体。
路绽开,一件件衣服绽开,
红十字卫生箱
和满载战士的车绽开。

现在,我们是软禁主义者:
管制永恒
妥协永恒
在亚洲巨大而插满红旗的寝室里,
昏昏欲睡……永恒。


                    1991821.广州



     教   


红夜,宗教俊友
霜白的肌肤细得象粉蛾,
教徒傲慢的睫毛
根本挡不住迷信的眼睛。

反弓形肉体的穹窿
纯男性的绝对美!
我愿死在你的亲吻里。

触摸你那叛变的喉结,
呵,我的同性之光:
心态的同阶级
皮肤的同血统,
你呵,赞美倒错的新神界!

我的友谊遗书撰写着,
我心照不宣的先师;
交血的主义
肉的党派:
你是我青春的伪政权。
你是我爱情的白军。


                   1992
1124.北京


11月无色,雨雪


11月无色,雨雪。
唯灯的鬓角鹅黄。
穷其一生于写作,
象少年:也饮酒,含泪。
象少年:蓝色地颓废。

看着女友萎靡的眼皮。
晚霞薰红我的卧室。
大衣烧焦在墙上,茶杯痴呆,
渔网般的窗纱
为我捕捞着活跃的景色。

沉迷吧,沉迷沉迷沉迷,
我象一枚印在认罪书上的指纹
眩晕,服刑生命。
哦你这别人的妻子,愿我
迷于每本来自你的腐书,影画。
迷于胸脯的崇高。
迷于酒色的胜利。



              1992
11.北京



      大   


风沙生活多么残暴;
烈性子市民,唯美的乡下人,
还有手挽美人的社会浪子们;
天空在上方伸着懒腰,
房屋虚伪地翻身,窗户眨睏,
一切建筑,一夜间突然现代化了……
但仍然以公元和时代狂睡下去。

看!看吧,全人类都在这里!
大颗粒灰尘迎面横飞——
一半的人民揉着眼睛:一半的世界模糊了。
树枝,兵油子,油烟和情人,
都模模糊糊,
象过去:三十年代,五十年代,或七十年代;
生活多么盲目,看不清楚。
就象人人都含着泪珠。

巨人雕像,小乞丐的目光,
宠物,花,自行车:一个比一个更加衬托
大街——万物,
它们那庸俗的神圣:灰暗。
广场辽阔的泼墨,电车线的白描,
恶劣的命运写意画般荒诞。

姑娘和典雅的奸商,
依偎着走过融雪的亚洲,
把潮湿的小路,留给白天严禁奔跑的
马车:动物的气味充满中国。
在香水与兽腥
浑然一体的大街上,
不时有一个干净的人在等候:
如果人们满足,他也满足
如果人们愤怒,他才愤怒。


                         199312.北京



    新偶像


我。你。
两性,两种,两个,
两块水晶:血——泪。
两只球体:太阳——眼睛。
我。你。
两人。

两人周围是一切。
我与你与一切,
它们有一个三位一体名字:
神性。
神性充满着两者
一边:是人类。
另一边:大自然。

人类。大自然。
他们——它们。
两点光。两团气。
两片黑暗:身体——物质。
两色:红恐怖,白渺小。
两界:丰满者与腐刑。
大腿与书籍。


                                   1993
4.北京




[ 本帖最后由 杨典 于 2008-9-29 22:01 编辑 ]

最新回复

张伟良 at 2008-9-29 17:08:16
我读杨君之诗,感觉走进了一座藏品丰富的诗人博物馆。
杨典 at 2008-9-29 18:47:56
每次上一些作品,陆续对太监们进行地毯式轰炸。
时光之手 at 2008-9-29 20:05:51
我还小,还未成年。
却象老人一样没有人爱。
山里人烟稀少,
只放着不河与小道。???
好多的,看了一半.再读
杨典 at 2008-9-29 21:47:53
是有一些误键的字,估计粘贴的原因,已修改。谢谢楼上时光兄!
苑永哲 at 2008-9-29 22:06:37
童   僧


山里人烟稀少,
只放着小河与小道。
月光,我才九岁。
禅师,我不嫉妒。

我只记得母亲,
我只信任母亲,
神仙们的内心,
不如我的肉身纯净。

每晚我都侧身而卧,
窗外的大雁从松树上掠过。
云一动不动
棉被般盖着房屋。

清早,我挑水。吃素。
象演员放下道具那样
放走到手的动物,
为了善良,我就得痛苦。

忏悔十分可笑。
反叛又很陈腐。
我梦见工业的笼子里
放着一堆新鲜的人肉。

我还小,该怎样活?
谁有胆量拉我白嫩的小手,
在大雪中走,吻我,
用佛祖的传说安慰我?

我还小,还未成年。
却象老人一样没有人爱。
山里人烟稀少,
只放着小河与小道。   




晚   年


一本质朴读物,
两册写景著作。
我会有一个古典的晚年,
穿着布衣服看书。

做些寂静的事。
读首简练的诗歌。
知道忧愁是深奥的欢乐。
生存在纯洁中。

用内心装订外界,
在尸床上出版死亡。
耐心地从一页到最后。
翻阅一生的悲伤。

一撮田园似安宁。
两束青草的规律。
我具备一个古典的晚年。
只信奉爱和时光。



在烟雾强烈的远东养老院


在烟雾强烈的远东养老院,
我咳着嗽背诵自己的证件。           (咳着嗽?)
把氧气室让给别的口腔,
我只配嫉妒、学习、再嫉妒。

我完全没有必要参与。
也完全不会被煽动。
而我真的也想活得久一些。
真的想终生点缀这里。

但鲜血在房瓦上滴答乱淌,
天的左翼扑腾出一条大红色口子。
世界象是被长久地殴打了一遍,
一时间变得老了一倍。

物质也都老了。我只能老死。
我比真正的老人更可笑。
在人类凶猛的档案牙缝里,
我已查不到被咬啐的年龄。



   红燕子


我悔恨没吻着神界的嘴唇,
舌尖在跨时代的口腔中睡着了。
精神如一只红燕点了一下中国,
又从印度滑到中东。

信仰之鸟飞得眼红,
它是我意志的异教徒;
它是伪装的黄种雄鹰,
拍打着风筝般的羽翼。

而我在哪儿?我不能在空中!
我不能假扮成一颗被捆绑的太阳。
三种祖神,谁能救我?
宗教,帝国,自然界
哪一个是我降落的永恒巢穴?



我惊异,晚霞


我惊异,晚霞
象自残者的动脉;
我惊异它又象苍天的恶意。

又象宇宙的肉沫,
堆满今天这个黄昏;
又象全亚洲粉红的灵魂
拌以整个北半球的骨骸
混合而成的——落日

我惊异,侥幸的时代结束了!
生活之灾再也躲不过去。
我暗喜死者不是死亡。
我害怕复活并非复生。



屋   子


今天,北方有间屋子,
在等候居住。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曾经放着
我的书架,床,一炉火
和一个朴素的妻子。

这是,哦,这是往事。
意味着,意味着生活、生活
已不存在了。
屋子是万物所向的中心,
我又是屋子的中心。

为下雪而写作的我,也为融化而活。
为火焰而写作的我,也为溶化而活。
但是写作,写作,
已不存在了。
我不再有墨水与茶做归宿。

今天,整个世界
都没有一间屋子,给我居住。
整个世界——都拆迁了。
今天我坐在自然里。
今天我痛哭。



教   友


红夜,宗教俊友
霜白的肌肤细得象粉蛾,
教徒傲慢的睫毛
根本挡不住迷信的眼睛。

反弓形肉体的穹窿
纯男性的绝对美!
我愿死在你的亲吻里。

触摸你那叛变的喉结,
呵,我的同性之光:
心态的同阶级
皮肤的同血统,
你呵,赞美倒错的新神界!

我的友谊遗书撰写着,
我心照不宣的先师;
交血的主义
肉的党派:
你是我青春的伪政权。
你是我爱情的白军。



    新偶像


我。你。
两性,两种,两个,
两块水晶:血——泪。
两只球体:太阳——眼睛。
我。你。
两人。

两人周围是一切。
我与你与一切,
它们有一个三位一体名字:
神性。
神性充满着两者
一边:是人类。
另一边:大自然。

人类。大自然。
他们——它们。
两点光。两团气。
两片黑暗:身体——物质。
两色:红恐怖,白渺小。
两界:丰满者与腐刑。
大腿与书籍。              (大腿与书籍,不太明白求解)

[ 本帖最后由 苑永哲 于 2008-9-29 22:08 编辑 ]
杨典 at 2008-9-29 22:18:57
(大腿与书籍,不太明白求解)
美女总是爱与文化PK嘛,这还用解?哈哈…… 玩笑,多谢苑兄。
读个大概吧,误键的字就别管了。
苑永哲 at 2008-9-29 22:27:14
呵呵,说实话没有想到大腿原本派生在性别里 ,这几个感觉很不错,是我的第一阅读感觉,希望杨兄多写点好诗出来,我也趁此自勉一下
杨典 at 2008-9-29 22:36:45
都是过去的,快20年了。我现在写不出类似的东西了。
其余的旧作容我最近再陆续发上。
海客 at 2008-9-29 23:09:58
女   友


陷进池溏中的黑四轮车
落叶上午睡的昆虫们
握在手里的小手,放在嘴唇上的嘴唇
动人的是马匹和海鸥的年代
一些事物在奔跑,另一些飞翔

白鹅将湖岸完美
风景中的动物使猎人内疚
从少年的睫毛上滑走一粒泪珠
去湿润他那野外的情人
最动人的是女友不在的时候
一个人在远方,另一个幻想

冰夕 at 2008-9-30 04:06:49
有感,过去是观外
现在是涉世入诗。

哈,谁叫我看了你现在的作品。
章闻哲 at 2008-9-30 05:58:39
有句话叫:人皆曰可杀,我独怜其才

此君实在有才,只是太恃才傲物.(我这话不会引燃炸弹吧 )

[ 本帖最后由 章闻哲 于 2008-9-30 06:08 编辑 ]
木羊 at 2008-9-30 09:37:04
琳琅满目,天女散花乎?
顶!
杨典 at 2008-9-30 10:11:20

QUOTE:

原帖由 章闻哲 于 2008-9-30 05:58 发表 有句话叫:人皆曰可杀,我独怜其才 此君实在有才,只是太恃才傲物.(我这话不会引燃炸弹吧 )
不会引燃炸弹,只会带来香水。哈哈……多谢章兄顶贴。
不过有一点要更正:好像没人要杀我。都对俺挺好的。
杨典 at 2008-10-01 09:36:53

QUOTE:

原帖由 木羊 于 2008-9-30 09:37 发表 琳琅满目,天女散花乎?顶!
多谢木羊兄!
张伟良 at 2008-10-01 09:41:23
重读!再提!
杨典 at 2008-10-01 20:33:17
多谢张兄提。
海客 at 2008-10-01 20:37:30
每晚我都侧身而卧,
窗外的大雁从松树上掠过。
云一动不动
棉被般盖着房屋。

清早,我挑水。吃素。
象演员放下道具那样
放走到手的动物,
为了善良,我就得痛苦
杨典 at 2008-10-01 20:42:24
小时候的感觉有时候让自己觉得不是自己。
海客 at 2008-10-13 17:38:26

QUOTE:

原帖由 杨典 于 2008-9-29 22:18 发表 (大腿与书籍,不太明白求解)美女总是爱与文化PK嘛,这还用解?哈哈…… 玩笑,多谢苑兄。读个大概吧,误键的字就别管了。
哈哈哈哈 说的好

不一定美女, 芙蓉姐姐、杨二车之流等丑女也是:)
海客 at 2008-10-13 17:40:24

QUOTE:

原帖由 杨典 于 2008-10-1 20:42 发表 小时候的感觉有时候让自己觉得不是自己。
我也会偶尔有这样的感觉 呵呵

其实 小孩子都是离天堂最近的人  大人不是或者说  很少是!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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