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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滓洞之解构主义》

杨典 发表于: 2009-11-29 22:09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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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杨典 于 2010-9-20 17:36 编辑 ]

最新回复

张伟良 at 2009-11-30 06:53:57
因为在渣滓洞里始终存在三种人:即看守此洞的屠杀者;居住、受苦并死在洞里的烈士;以及最后逃出来的幸存者。这三种人在不同时代,位置还会互相调换,轮流坐庄。“经过了多大的倨傲,经过了多少年”——那过去被伤害的人会再次变成未来伤害别人的人。而“渣滓洞”这个词,也并不是那面在激烈的最后,靠人力和运气就被推倒的墙,而是我们的集体无意识。这三种一元论者,似乎就像同谋一样,在共同构筑着我们世界的荒谬和存在方式。 恐怖游戏的赵钱孙李,旧壁柜微暗的玩偶。
南屿 at 2009-11-30 10:31:55
拜读了,看得惊心动魄。好文。但愿,中国的历史不再出现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件,作家笔下再没有这样的好文了。
杨典 at 2009-11-30 10:52:22
谢谢二位,略修改了几句。
梁小曼 at 2009-11-30 11:13:22
因为在渣滓洞里始终存在三种人:即看守此洞的屠杀者;居住、受苦并死在洞里的烈士;以及最后逃出来的幸存者。这三种人在不同时代,位置还会互相调换,轮流坐庄。“经过了多大的倨傲,经过了多少年”——那过去被伤害的人会再次变成未来伤害别人的人。而“渣滓洞”这个词,也并不是那面在激烈的最后,靠人力和运气就被推倒的墙,而是我们的集体无意识。这三种一元论者,似乎就像同谋一样,在共同构筑着我们世界的荒谬和存在方式。

杨典好文!这思考深刻。
杨典 at 2009-11-30 12:31:29
谢谢小曼来读拙文。思考谈不上,只是凭记忆谈谈旧事。
列文 at 2009-11-30 19:21:35
譬如1994年,我因拍摄纪录片回了一趟重庆。摄影师姓周,台湾人。周摄影师第一次到重庆,他立刻被两江夹岸、水陆空发达、夜景时对岸可看万家灯火的重庆城吸引住了。他也久闻渣滓洞的大名。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到了渣滓洞,拍摄烈士墓和国民党监狱。看着那些挂在墙壁上的刑具、强水池、湿漉漉的死牢和尸体图片……周摄影惊呆了。因为在他们的教育中,国民党不可能干这么恶心、残酷和恐怖的事。而当我们的助理把摄影机驾好,镜头正对着号房外墙壁上的标语时,周摄影忽然宣布“罢工”。他对着我(当时我是剧组编导)意外地,很生气地喊了一句:“不,我不拍了。我不想当政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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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很有意思,这位周摄影到也蛮可爱的。
历史无元,有元的是眼睛,无论一元的二元的还是多元的看待历史,都是对历史本身的简化态度(尤其可怕的是将这种简化的结果划分为各种倾向,打上各种标签),甚至历史这个词也很可疑,“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历史”却将人类个体和群体的经历颗粒化。也许有的只是存在,但存在有质无量。
陈青 at 2009-11-30 20:37:12
雷蒙.潘尼卡认为,多元论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是他者问题。

“当我们决不可能理性地、合理地或理智地容忍他者时,我们怎么能宽容甚至理解他者?这世界或许不再在希腊人所讲的“命运”之怀或印度人所讲的“业报”之怀里,或者亚伯拉罕传统的人所讲的“天命”之手中。这世界如今看来像是在我们的手中。而且与以往相比,情况似乎更糟。……我要说的是:多元论社会的真正基础不是实用主义,不是常识,不是宽容,也不只是较小的恶,确切地说,多元论根植于事物最深层的本性。”
陈青 at 2009-12-01 11:00:09
“而“渣滓洞”这个词,也并不是那面在激烈的最后,靠人力和运气就被推倒的墙,而是我们的集体无意识。这三种一元论者,似乎就像同谋一样,在共同构筑着我们世界的荒谬和存在方式。”

——说马克思有一个著名的警告:即使在理论上把“商品拜物教”的逻辑揭露得淋漓尽致,它依然在现实中发挥作用。

当“渣滓洞”被解构到最后成了“集体无意识”,世界依然是以利益为图腾的世界。
解构之后的“建构”何在?

阿喀琉斯的盾牌在花鸟虫鱼里?在汉字里?

写作,在语言的宇宙里,写作者可以以符号肢解这被集体无意识的一元论控制的世界。
而生活,依然是与他者在此一世界中。甚至我们身边最亲密的他者,都是在这样的一个“渣滓洞”里。
杨典 at 2009-12-02 13:33:40
谢谢列文和陈青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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