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国的名义
以爱国的名义
我们买爱国水果
喝爱国啤酒
抽爱国烟
红烧爱国带鱼
以爱国的名义
我们还在期待着
泡爱国妞
打爱国炮
我们并不在乎
工资的一部分
会变成什么样的
物资享受或者感官刺激
只要它是以
爱国的名义
一只装满水的塑料杯子突然掉到了地毯上
小乌的死亡方式很怪异
以飞翔的姿势
从传呼台发射塔上飞下
那里已经有很多人自杀
有些人一开始也张着双臂
但是坚持到地面的
小乌是第一个
因为一个大人物的到来
街道实施了管制
所以看到的人不多
更没有引起
小乌想象中的交通拥挤
小乌的女朋友文莲
那时候正好从肯德基的洗手间出来
她说小乌落地时
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而且坚硬的水泥地面
马上就把他的血吸干了
就像一只装满水的塑料杯子
突然掉到了
地毯上
一般就连主人
也不会察觉
一件遗忘的事
我一直回忆
1994年夏天做过什么
和一个叫小红的姑娘在寝室里做爱]
与几个温州人玩一种陌生的纸牌游戏
推销几类壮阳药
写一篇名为《大声喊叫》的小说
这一年物价平稳
大排肥嫩
教授们神圣安详
西湖水开始变清
王星记扇厂走出困境
不过还有一件遗忘的事
与这一切毫无关联
一只猴子大汗淋漓
野生动物园里
我注意到一只猴子
和我一样
正大汗淋漓
我们都对未来
感到恐惧
野生大黄鱼
端午节的时候
郑秉花了四百块钱
给他的未来岳父张老头
送去了两条
野生大黄鱼
张老头舍不得吃
托我当工商的舅舅
把鱼卖到了市场里
郑秉职知道了骂了句娘
又买了两条送去
梭哈
我第一次上歌厅搂小姐
是在玩梭哈赢了钱之后
我第一次挪用公款
是在玩梭哈输了钱之后
所以我一直对梭哈这种赌博游戏
满怀敬意
四先贤碑
四先贤碑在龙泉山上
是为了纪念
余姚四个有名的古人
不过上星期天
我在碑后撒了泡尿
那时因为实在找不到厕所
撒完我就后悔了
但又找不到办法补救
我很想求他们原谅
可是我忘记了那泡尿
是撒在王阳明的碑后
还是黄宗羲的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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