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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灰

发布: 2011-6-09 21:46 | 作者: 吉肴



        东笙心里不快,说道:“你还不快活吗?你表姐就因为不让我干,我就杀了她,谁让她一骚货在我面前装纯的。”子静一听心砰然碎了,泪滚直的向眼角流躺。东笙英俊的外表下想不到是这么一颗肮脏到极点的变态狂。做完事径自整理好衣服还边说着。“要不是我用假象来迷惑你们,你们能相信那贱人的死跟我没关系吗?”东笙狂笑着:“要不是你那贱人表姐跟我装高雅我也不会杀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不会把事说出去的。你也知道荷生的脾气,如果他要知道我的事情,那后果……”东笙接着说:“不过我很久没遇到处的了”整理好了衣物说着在子静脸上用舌头舔了一口。
        “父亲,母亲,我走了”荷生开着辆黑色轿车,二老在边上目送着。“自己开车慢点。”荷母叮嘱道。因为是昨晚说好,今天荷生带子静来看二老的,所以就没让司机一起去。荷生开心的朝宋家大门走去,到门口正要敲门,门被荷生轻轻一碰开了。“嗯?吴妈门都没锁好。”进门便喊道:“子静,子静”笑着向门里走。正要经过庭院,可是在路道看到躺在地下人事不醒的吴妈,旁边有一拳头大的榔头。“是被打晕了”“子静”“子静,子静”荷生当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担心子静的安危。心急着在一楼找遍了没子静人影,连忙走上二楼,推开房门。荷生惊呆了,顿时步子像被粘住了一样,一步也无法离动。两行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因为在荷生面前的情景让他实在不敢相信。
        顿足几秒后,荷生大喊起来“子静,子静”连忙抚起子静。只见子静嘴里全是碎裂的玻璃片跟颗粒,此时子静气息异常微弱,地下全是从嘴里流出来的血,现在的子静像是一个血人。“子静,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荷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哭喊着,想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是以这种死法。子静的喉咙被玻璃碎片早已戳破有血慢慢往外溢。她吃力的微张开半眼,看了荷生一眼,血脸好像略带笑意。像是在为了等见荷生最后一面。“子静,子静,你别死,子静,子静,你不许死,我要取你,我要你醒过来”,荷生撕心裂肺的喊道。子静在看荷生最后一眼无力的死去,任凭荷生如何竭力呼喊,也无法挽回。
        荷生痛心的抱着子静突然看到旁边桌上有个本子,上面有些字迹。在东笙强暴完子静时,子静心里反复的问自己。
        “为何命运如此的不公平,竟要如此的残害我们。我跟荷生是如此的相爱,为何还要受此折磨。东笙这个畜生对光楣姐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欲望而实行的报复,现在又强暴了我,我到底要不要跟荷生说。如果荷生知道这一切都是东笙干的,一定会做出蠢事来,到时荷生还得偿命。我到底该怎么做。”木桌前坐着衣衫破烂的子静,她嘴唇翻白脸上无色惨洁。
        子静在纸上写道:
        “生,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坚守我们彼此的信念。如果生命可以轮回,我愿意变成一只蝴蝶守在你身旁。如果说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那就是我们一起幸福的日子。可是幸福在燃烧中破灭,我像是燃烧了的一双冰冷的手,无力的挽回它的破灭。爱情的风筝伴我走过太多难忘的日子,我愿意带着这纯净的爱情归于尘土。纵然我被东笙那个畜生给玷污了,可是我还是用死来证明我们爱情的纯洁。那个混蛋杀死了光楣姐,在对她有强占欲望时,光楣姐拒绝了他。于是在离开那混蛋住宅后,他尾随光楣姐在怡垣公湖时制造歹徒掠财杀人的现场,好让我们不怀疑到他。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荷生,你一定要控告那个畜生。香山我很喜欢那里,我死后,就将我的遗体丢于香山下,我要同那里的山水一起埋葬。那里还有我们的记忆,如果有来生,我也愿成为那山黝的一颗草,一粒沙石。一起守候我们的记忆,虽然那不是很多很漫长。命运无情的剥夺了光楣姐的生命和我的纯洁,可是我要用生命来证明,他剥夺不了我们的爱情。荷生,如果有来生。我依然爱你。静。”
        荷生抱着子静站在山黝石峰顶端,沾满血迹纸上的字依然漂浮在荷生脑海里。
        “子静,请原谅,我现在不能跟你一起去。等我终结了那个畜生,会来找你,等我”荷生眼光凛然肃冷,一丝戾气从眼角浮过。荷生双手一松,子静静静的向崖底直坠,他为她穿上的扎有百合的新娘装在风中飘零,白的像天使,脱了凡尘的臃肿。荷生望着渐入深谷的子静遗体,眼里飘满了泪花。
        “荷生,怎么还没回来”荷母焦急坐在客厅等。“可能是宋家人留他吃晚饭吧”荷父回道。“不可能啊,生儿做事不是这样的,他肯定会打个电话通知一声的。”荷母还是不放心。
        “生儿,你回来了”荷母终于等来荷生,只是荷生一脸的死气“嗯?子静呢?”荷母看到荷生的表情感觉不对“生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事,父亲母亲,我有点累,想先去睡觉了。”说着不等二老回话就回屋去了。荷母急忙跟近正想敲门却又止住了。回到客厅“生儿怎么了,之前出去不是好好的吗?”荷母不知道什么原因忙来回走动。“是不是跟子静吵架了,是不是我太心急了。”“好了,不管怎么样,明天再说吧,让生儿好好休息休息吧。”说着二老也没多想就回到了卧室。
        东笙家的公司“东方集团”在沪环街上,这是一有名的商品交易中心。六楼东笙办公室。“老板,你还不回家啊”一西装男子看到东笙还在办公室里献殷勤说道。此时正值下班,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好了,你先走吧”东笙好像在看什么文件,不看那人说道。西装男子也没说话就径直走了。
        听到有脚步声,东笙不抬头说道:怎么还不走,不是说了让你走了吗?”那脚步声更近,东笙皱着眉不经意抬头,一个冷颤猛然身后倾仰。“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东笙很惶恐的看着来人,此人正拿着一把短小黑枪,西服装,只是胸前别样的插着一朵红花。这人正是荷生。
        “嘣”一枪将这六楼唯一的一盏掉灯打的细碎。明亮的楼层里突然变得昏暗,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城市微弱的灯光,显得诡异极了。“啊”东笙更惧怕了,心里骇然,心意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要钱,多少我给你”东笙慢慢的正要将左手从背后的三角抽屉拿出一把银灰色手枪。“你残害她们,你良心难道就过得去吗?”荷生厉声喝道,同时也趁着薄弱的光线向东笙所在的办公桌逼近。“她们,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东笙有点怯意,难道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面前这人是荷生。“你少装蒜,子静姐妹是你残害的,我有冤枉你吗?”荷生怒喊道。“真的是他”东笙心里暗暗大喊不妙。“你是荷生?”此时东笙已拿出了那把长短不过半尺的灰色手枪。“怎么了,怕了”荷生触到与东笙只有一米左右的位置,只是他不知道东笙准确位置只能借着暗光恍惚看到黑影。而东笙已将来人的位置看得清楚。就在这时“那就去死吧!”东笙大喊的同时向靠近的荷生开了一枪。而荷生也看到了东笙手中手枪的同时也开了一枪。“嘣,嘣”双双打中左边胸膛,应声倒地。东笙倒地同时,连忙找物掩体。荷生慢起身向桌这边靠近“出来,胆心鬼,你这个混蛋”“嘣”,又是一枪,打中没有任何物体遮挡的荷生小腿上。荷生倒地一时不起,像是晕厥过去。再等了一会,东笙状了状胆子向荷生身体靠近,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是打中了荷生的哪个部位,他虽然有伤势,可似乎不是致命的,想看清荷生是否已死。当触近借着昏暗看到倒地不起的荷生,东笙仰头笑道:“怎么,来报仇吗?哈哈,你还不是我对手。”
        “是吗?”“嘭嘭”荷生身体猛然在原地一个转身向站立的东笙就是两枪。看到缓缓倒地,荷生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坐起看着东笙“你个畜生,毁了两个女孩子的生命,毁了我的爱情”说着荷生愤怒的用枪指着他骂道。“如果不是你,子静就不会离开我,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是我的妻子,我挚爱一生的爱人,你个混蛋!”看到面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生受到了惩罚,心道“子静,你们看到了吧,我为你们报了仇”。
        荷生痛骂了会,又哭又笑拖着受伤的身子向门外移动,刚要到门口时,东笙使尽全部的力气拿起紧握的手枪向荷生的脑后开了一枪。之后自己再也不动了。
        “嘣”荷生硬支撑起的身子遥遥坠坠的向地下倒。脑海里尽是子静的影子。“荷生,你会爱我吗?”“会,我会用生命来爱你”“没有谁要你的命,我只是要你真心实意的爱我”“我会,我一定会”。在倒下的瞬间,脑子里流动着与子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子静,我来了,你等我”。“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白头偕老,我这就下来找你”。
        “咚咚”“生儿”荷母不放心晚上睡不着,去敲荷生的门。几下没声,打算开门时发现门没锁。荷母走进发现荷生房内被褥整齐,没有被动过。荷母正疑惑着,突然发现他的书桌上有一个装了些灰的粉色瓶子,下面压着纸张,上面写满了文字。
        “父亲,母亲。对不起,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请原谅生儿的不孝”。
        “不好了,储物柜里的手枪不见了。”荷母正看着荷生写的信时,荷父闯了进来。她将信交给荷父,泪水犹如雨水般脱落。
        “从此儿子不能侍奉二老给您们养老送终了。从我记事开始,到现在我们一共相处的时间不到十年。可是我还是深爱着你们。子静也是我深爱的人,她在一月前痛失了轻如姐妹的表姐,而后又遭人侮辱后不堪忍辱自杀。我得去为她们讨回公道,让罪恶之人受到惩罚,因为我是那么的爱她。我不知道我离了她我要如何生活,我只知道没有她的世界里到底都是黑色。这个粉色瓶子里装的是子静自杀的玻璃观音碎末,那个观音我是多么的喜欢,如果你们找到我的尸体,就将它同我一起撒下香山的脚下,因为那里有着深爱着我的子静,我知道她在等我。父亲母亲,您们多保重,如果有来世,我愿意来照顾和守护着你们。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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