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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灰

发布: 2011-6-09 21:46 | 作者: 吉肴




        “你好,东笙”看到子静走进来,东笙站起伸出手笑着说。“你好,宋子静”这时妇人也退了下去,拿来两杯茶。“你好像知道我要来”。子静怡然道。“我在楼上看到了。”东笙眼睛豪不避讳,他其实也知道子静问的是什么,也不正面回答。“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了解我表姐光楣那天在参加舞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子静笑着显得很谦和。喝了口清茶放下“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了,答案或许你早就知道,不清楚可以去问官方。”东笙悠然说着。摆出一副这事与我无关的样子。“我想听你亲口说”子静定睛看着东笙,平静说道。“好吧,你是她妹妹,我跟你表姐光楣也是好朋友,那我就再把经过告诉你吧!”

        一刻钟后。“这么说,我表姐是从你这离开后遭遇到不幸,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了。”子静听完东笙所述经过说道。当然东笙隐瞒了事实跟对光楣的色欲。“光楣遇难是事后我才知道的,她从我这离开还好好的,我也是听朋友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东笙透出一副伤感的表情。“这么说,这事真的跟他没关系”子静心里暗道。“东笙少爷,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着子静欲起身要走。“这就要走吗?不多坐一会”东笙假意道装出一副欲留子静的味道。“不了,谢谢”子静平静的笑着说道。

        正走几步,子静突然站住脚步转身看着东笙道:东笙少爷不喜欢牡丹吗?听子静这么一问,东笙面部掠过一丝不安但很快没有了,连忙道“没有啊,喜欢啊,宋小姐,为何这样问”。“没什么,只是刚才经过庭院时,有几片牡丹叶片残留在那,牡丹花像是让人砍掉了。”刚才经过庭院时,子静发现土地有几处崭新,像是翻新过一样,子静猜测是让人连根拔起造成的。“哦,宋小姐真是细心啊,那里以前是种过几株牡丹,可是前些时间枯萎了,所以我让下人给除掉了。”东笙心一松。“不好意思,打扰了”“没关系,再见”子静说着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二楼东笙透着玻璃窗看着走出大门的子静,脸上阴色四起“想不到,那个贱货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他轻笑着。

        站在宋家宅院门口的荷生,焦急的等着。看到不多远的子静,连忙上前“子静,你到哪去了,都急死我了。”“哦,荷生,你来了”子静笑着对荷生说。“你去哪了,这长时间,也没跟吴妈她们说,我都担心死了。”荷生之前来找子静,吴妈也不知道她哪去了,荷生这下急了,就守在门口等,担心子静会做傻事,因为这段时间观察到,子静还是未从光楣死的阴影里走出来。“没去哪,只是有点闷想出去走走。”子静没想说出自己去东笙家,怕荷生为自己担心于是说道。“好了,下次别这样了,以后出去要告诉吴妈他们,别再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不然大家都担心你,知道吗?”荷生疼爱的抚着着子静的头。“好了,知道啦,瞧你婆婆妈妈的”虽然子静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美滋滋的。两人说笑着走进大门。

        阳光透着风在宅院门前的大树上来回穿梭,像是一调皮到极点的孩子,不知疲倦的嘻耍。偶落几片青绿的枝叶,也被风吹离根很远,像是怨恨有家的青春,枯叟的泱泱溃散,无可奈何的迎接黄昏的颜色。

        “少爷,老爷的电报”福来高兴的将从法国电报递给正要出门去子静家的荷生。“嗯?父亲”荷生连忙接过电报拆开看,然后欣喜看着福来。“父亲母亲,下个星期三就回国”荷生高兴说道,而后转为一丝苦涩。福来看到荷生的愁苦忙问:“少爷,老爷夫人他们要回国,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福伯,他们回来呆不了几天又要回去法国”。荷生自懂事以来与父母是聚少离多,想想这次又是这样,不由得心生一丝难受。“他们能回来,说明他们平安着,老爷与夫人的事业都在那边,回去也是必然的”。福生安慰道。“钱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荷生自语道。福来欲言又止,看到荷生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

        五天后。一对老夫妇从棕黄色轿车下来,正在打扫庭院的桐嫂看到高兴的大叫:“是老爷,少爷,是老爷夫人回来了”几名佣人跟福来一同出来,此时这对夫妇已被桐嫂接了进来,另外几名佣人连忙去接那男人与妇人的行李。“老爷夫人,你们总算回来了”。福来忙高兴的笑着迎上去。

        “福来,少爷最近怎么样”“当然很好了。”荷生忙上前说着“爸爸妈妈,你们总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们了。”两夫妇看来荷生上前,忙拥抱着。荷母此时已泪不停啼,荷父也掉出几滴泪,两年多没见,家人情节固然很重。福来也被影响着想哭。

        “好了,进屋再说吧,瞧你们母子俩”。荷母转哭为笑着放开荷生,荷生眼里已有泪花闪动。对于一个与父母离别很久孩子而言,没有谁比家庭团聚更值得期满。虽然荷生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可在他父母眼里,他无论多大,都是需要人去疼惜怜爱,并且依然是个孩子。“爸妈,为什么你们过几天又要去法国”。坐在客厅里吃过午饭喝着咖啡的荷生与父母聊着家常。

        虽然早在荷生父母回来前发过电报说过回来不多久就得回法国。但荷生还是想父母留下来。“生儿,我跟你母亲的产业都在英国,国内的这两家公司有你照看就足够了。我跟你母亲商量过了,过几年会将那边的生意转到国内来做。”像是看出了荷生的不舍。荷父稳沉的说道。“到时,我们就不会分开了,生儿,再忍忍”。荷母拉着荷生的手疼爱的说着。“真的吗?父亲,母亲,我真的不想你们再去那边”荷生想到法国这时的战局心里不安。“生儿没事的,会好的。相信我”。一家人一起闲聊了一会,福生端过来一些茶点。几人慢慢的叉开了一些低沉的话题,聊了些开心的。最后都喜笑开了。荷母兴致说“荷生,听福来说,你交了女朋友了”,“母亲,你别听福伯胡说,子静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说完看了一旁的福来一眼。“别看你福伯,是我让他说的。还朋友呢,都子静子静的叫着”。荷生知道掩盖不过去所以也承认了,其实他也没想掩盖什么,只是当着家人跟福伯的面说这个有点拘谨。“什么时候带人家来家里看看”。荷母说着望向荷生“要不,明天吧”。“妈,这得问问子静”荷生怕子静还未走出光楣死的阴影里,虽然已有大半个月了,可子静恢复的太慢了,不是因为子静不够历练,是因为光楣的死对子静的打击太大了,尤其是当她看到光楣惨死的场景,再说她们的有关系那么好。荷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给子静太多的压力。

        “哟,这还没过门呢,就学会为她着想了。要真过了门,可能连母亲都不要了吧!”荷母嘻笑的说着,当然是说笑,对于荷家是大户人家来说,家母定是贤良淑德,涵养很高。所以荷生也知道只是玩笑“母亲,说哪去了呢!”“你看你,说什么呢,儿子都这么大了,说这干嘛”荷父说着并非真正的怪罪。“怎么了,我跟我儿子聊点家常,你不乐意啊”。荷母笑着说道:“儿子,别理你父亲,快说说那宋家小姐人长得怎么样……”。说话间,天漫漫黑了下来,晚间一家人围坐一桌甚是喜庆。

        子静安静的坐在二楼阳台沐浴着阳光,快一个月了,她的精神显然比以前好多了。子静背后响起脚步声。“荷生,你来了”刚开始她还高兴着说,慢慢的开始疑惑:“不对,这不是荷生的脚步声。宅院里仅有的两个丫头出去买菜了,就吴妈一个人在下面,但这不是吴妈的脚步声。”

        子静猛然回头“啊,是你,你怎么会来”。来人让子静很惊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笙。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东笙厉声说着,显然语气不和善。“你来干什么,怎么吴妈没来通知我呢。”子静奇怪着。“呵呵,宋家小姐一定比她的表姐更美味”。东笙奸笑道:“只是可惜,之前那位没尝到就死了。”“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快滚出去,吴妈,吴妈。”子静惶恐叫道,知道正要扑向自己的这个男人一定是趁家里佣人都出去了,制服了吴妈所以才这么狂妄来到这二楼。“吴妈,吴妈,你把吴妈怎么了”子静一个胆寒,此时心想吴妈是被这畜生杀了还是……“

        别担心,我只是让她多睡会,我可没杀老年人的习惯。”东笙淫笑着:“不过,我对像你这样的美女倒是很感兴趣”。子静内心此时惊涛骇浪,紧急向后倒退。东笙向前一把去抓子静身子却被铺个空,子静因为向后退被脚下的石凳绊倒,正要连忙起身站立时,被东笙一双有力的手扯住脚向屋内狠拖。“救命啊,啊,救命啊”子静拼命的喊,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现在最希望的是荷生的出现:“荷生,荷生,荷生”子静拼命喊荷生的名字。“别喊了,没用的,哈哈哈,你是我的了,这没人能改变”。

        “东笙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子静被东笙强拖到床上压着双手,更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放了你,呵呵,这么块嫩肉摆在面前,你说我能放了你吗?”东笙用手撕裂子静裹在身上的衣布完全不听子静的呼喊与求救。在他进宋宅之前,已清楚知道里面的情况才敢进入。至于荷生,前几天他得到消息,荷生父母回来了,所以此时是亲人大团聚,已无暇来这里。东笙这样认为着。

        “啊,子静”荷生卧室里,突然起身。荷母进来“怎么了,生儿,做噩梦了”。“母亲,我从来不做噩梦的,我今是怎么了。”荷生总觉得怪怪的,但总是说不上来。眼皮老是跳。“可能是昨晚陪你父亲多喝了点酒,没事,一会起来喝点清汤就好了。”荷母关怀道。东笙脱光了衣服躺在子静上面,此时她面色苍白,双眼呆滞的看着地下因为之前撕扯挣扎晃动木架上跌落破碎的玻璃观音。“哦,我送你的那个玻璃做的观音你没带上,还在我家里”坐在香山半山腰上相依的子静对荷生说道。“没事,就先放你那吧,我不在时你可以看到它,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我想让你知晓我不曾离开过你。”荷生温柔道。“一辈子都会这样吗?”“一辈子都会这样”。子静脑海里浮出荷生的影子,此时她已叫不出声,嗓子已失声了。只是木偶般,被东笙用力压下身下蠕动着。看到子静动都不动,连半丝表情都没有,阴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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