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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灰

发布: 2011-6-09 21:46 | 作者: 吉肴




        “东笙,你……”突然一个男子冲进没关好的房门,正说着,看到眼前一幕歉意的想退出去。光楣发现有人来连忙別过背一脸绯红。“晟威,什么事”东笙虽然很讨厌这样,可还是稍温和的对来人说。“没什么,东笙,我是想说,我们有事都先走了,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哦,这样啊,那我送送你们吧”。

        东笙送走了所有的朋友后,正要回房里。光楣从里面走了出来“东笙,我也先走了,再见”。东笙心里一急,连忙道:不会吧,你们都走了,留下来陪我会好吗?”“真不好意思,我……”还没等光楣说完,东笙猛上前就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子静兴致看着面前的依山伴水的山黝对旁边的荷生说。“这里非常宁静,用来享受生活的痕迹是再好不过了。”荷生雅然望着前方说。“如果栖息是生命最重要的枷锁,我但愿意安然活在这里一生”。说着子静呼吸着周围的清爽。

        这座名叫“香山”,山泉清澈自山黝涧处溢出,多方汇合而得渠中小河。森木繁茂裹着清风从山那头吹向这头。子静与荷生坐靠在不远的石阶上。

        “荷生,吴妈说,百合比不上牡丹的傲慢,可百合总是皎洁的,你说如果是你,你会喜欢牡丹还是百合。”子静头靠在荷生肩上。“百合明亮着芬芳,四溢从骨子里安然飘零的清纯,总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清柔的散满幸福的种子;牡丹不是特别孤傲,总有那么一些时候是妖艳的且粘着火焰,可是他生命的短暂是让世人惋惜的。”“什么嘛,我让你说你喜欢哪种,你说这么多没回答问题嘛!”子静一脸的不服气。“呵呵”荷生被旁边子静调皮的表情搞得苦笑不得。爱溺的抚着她的头,将发稍撩起触在鼻前轻吮,闻起一股清香。“你说呢,我是喜欢哪种”。荷生轻柔的后问。子静也不回答,当作没听到。

        阳光斜了斜身子将半腰上这两个爱至极深的人照得异常粉亮,仿佛他们度在仙境一般。“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多好”子静幸福的说道“让我们一起相拥到白头”。“会的,子静,我会像爱百合一样去爱你”荷生家里放了好多百合,是因为子静喜欢的缘故。慢慢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欢子静才摆满房子还是因为本身就喜欢百合,在爱情里面,很多的因结都是没有答案的。

        “幸福衍生的如果只有一种方式代替的话,那我宁愿选择衍生。”“如果上帝一定要取缔爱情,那我会同你一起选择死亡”。在这一刻,他们心里都幸福着,不是因为誓言,而是他们真的爱了。“荷生”,子静鼻子酸酸的,仰着头看面前这个男子。有一种女人是很容易感动的,如果外表跟内心一起感动了,那么她就真的爱了。这种女人一般不会对仅有的爱情再去怀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固守心中的爱。“子静”看到光线下生得透亮美丽的子静,荷生不自禁的喉咙硬吞一口唾沫。慢慢的靠近子静,在占满阳光金边的樱红嘴唇上,轻柔的吻起……

        子静同荷生嘻笑着向宋家大院走着,老远看到门口许多佣人都在外面,好似焦急的等待什么。子静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荷生将目光从子静面容移向宅院门口,一个年纪大点的妇人也向这边快步走来。

        这时门口的佣人也都看到子静他们回来了,一个个低声议论着什么。“吴妈,出什么事了”,子静不知所以然的问前来的妇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子静看到吴妈眼里的泪水,像是刚哭过。这才留意门前的众人,他们或多或少的流有眼泪。子静心一紧连忙紧握吴妈的手:“快说,吴妈,出什么事了”。“小姐,大小姐死了”那些佣人都叫光楣为大小姐。“什么,光楣姐,不可能……”听后子静倒吸一口气一个站定不住像是要倒,站在旁边的荷生连忙一搀扶。用手一抚她的肩头。

        “怎么可能,中午出门前还是还好好的,在哪里,吴妈赶快带我去”,子静目光有些呆滞,显然是因为听到光楣的死受到了刺激。“子静,要不我去现场,你先回家等我。”荷生关心道。他怕子静看到现场会晕厥过去,更怕出现什么意外。荷生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妈。“小姐,我们先回去吧,等荷少爷……”,“我要去”子静决然道。怡垣公湖,建于早几年湖水不深,常有民众游玩。公湖边,许多人低声议论着。“这不就是宋家大小姐吗?生得这么俏丽,想不到这么年轻就被害死了”“听说是被小偷劫持,她反抗造灭口的”“哎呀,好可怜啊,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土匪强盗所为”众说纷纭“嗯?宋家小姐来了”,不知是谁低声喊道,众人全都回头张望,不再言语。只见荷生,吴妈和一陪同的丫鬟抚着子静向这边走来。众人自觉退后几步让开了路。

        湖边不多远,躺着一年轻女人,衣服破烂不堪,胸口鲜血留有残垢,像是被人用尖刀刺伤而死。荷生一行人,走近看,正是子静表姐光楣。子静当下用手轻晤嘴唇,就算看到现场她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怎么可能,一脸不信道“光楣姐,光楣姐”撕心裂肺的大喊几声,突然因伤心过度昏迷当场。身旁轻抚的荷生,一看子静晕倒连忙焦急的同随从的丫鬟抚着上了车。

        “光楣姐,光楣姐,你别走,光楣姐,别走!”一个大喊子静突然起身,吓到屋子几名丫鬟。荷生看到昏迷一天两夜的子静醒了,连忙站起,轻声喊“子静,子静,别怕,别怕,是我”。荷生紧了紧握住子静了的手。“是我,荷生,子静”子静稍清醒来,刚才只是做了噩梦。屋里的吴妈推着几名丫鬟出了房子。

        “荷生”子静一把抱住荷生,大哭起来。荷生也不说话,轻拍子静的后背。之后的几天里,子静都不说话,荷生常陪着子静喂他喝粥守在床边,偶尔也会抚起子静在院子里走走,晒晒阳光。看着子静一天天消瘦,荷生心里很是难过。

        光楣的葬礼很特别,子静选择给光楣水葬。一叶竹筏上躺着洁亮湛白的光楣,旁边堆满了新枝盛茂的牡丹,还有她出事之前送给子静的粉红紧身袍。竹筏被子静跟荷生一起在众人的目送下推入大海里,缓缓的游到很远。荷生搂住流泪的子静,不过这次子静出奇的没有哭出声来。

        这天,他坐在子静床前正在为她剥香蕉皮时。“光楣姐,到底怎么死的”,荷生一听子静说话了,也没急着回答,将剥好的香蕉要朝子静嘴里送。“荷生,告诉我好吗?”子静看向荷生露出祈求的眼光。“经过法医鉴定,光楣是被人用尖刀从胸前直刺两刀,衣服破烂但没有被强暴,身上的证件都在,只是没有了一分钱。所以初步认定是歹徒抢劫遭拒后才杀人灭口。”最后几个字荷生看子静早已泪流满面轻慢的说,怕又让心爱的人受到什么刺激。但这事总归是要“光楣姐,你我姐妹情深,我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你报仇。”“子静,我会跟你站在一起。”

        “荷生,我想到一个人,或许光楣姐不是被劫持所杀,而是被人谋杀”子静突然想到光楣那天中午出去是为了参加朋友的舞会,之前只顾着伤心,忘记了这个线索。“谁”荷生连忙问道。“东笙”听子静决然说出这个字,荷生淡然沉默着,不敢看子静。“荷生,怎么了,是不是东笙干的”。子静连忙起身,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东笙查过了,那天光楣是去他家参加舞会,可是后来有人看到光楣从她家出来,而且东笙也有不在场的证明。”自子静那天到现场晕倒时不过多久有人看到东笙也去了现场,并且很痛苦的样子,这是后来荷生听人说的,只是他没在这里对子静提起。

        “真的找不到线索吗?不是东笙,又会是谁?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表姐真的是因为钱财被歹徒残害的吗?光楣姐不是一个守财如命之人,那天出行不会带很多钱,如果是歹徒,那为什么得了钱财之后还要杀害她呢?”子静还在为种种疑惑耿耿于怀。“不行,我一定得查出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要知道光楣姐是怎么死的”至此,子静还是不愿相信官方认定的结果,心里暗自下首决心。

        “子静,子静”荷生连叫想得出神的她,“你没事吧!”荷生以为子静是难过造成精神恍惚,心想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是轻声安慰:子静,别样太多,人死不能复生。出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你先好好休息,啊”。“嗯,荷生谢谢你”。虽然光楣的死让子静心里很难受,但每天有荷生的照料,她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叮咚”“叮咚”东笙的豪宅外,子静穿着粉蓝红边的旗袍站在大门外按着门铃。一年龄稍大的女人走出来,看看门外的子静“小姐,请问你是谁,来找谁”“我是宋子静,请问东笙少爷在吗?”“在,你稍等一下”妇人说道,正要回去禀报东笙。“让她进来吧,带她来客厅”只见东笙穿着短裤,上身休闲衣,站在二楼。好像才起床的样子,手里拿着咖啡,看到来人站在外面说是宋子静,于是向着妇人说道。说完也不看子静回了房子。“宋小姐,请”妇人将大门打开“请跟我来”。子静跟着妇人,从不大的栽满各种花朵的庭院走向宽敞的大厅。只见东笙早已换好了衣服坐在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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