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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巴斯(节译)

发布: 2010-10-21 20:36 | 作者: (法)圣琼—佩斯



       歌
      
       一匹幼马出生在青铜叶簇下。一个男人把一些酸涩的浆果捧到我们手中。异乡人。他路过。于是传闻另一些省份更合我的意……“我的女儿,在今年最高大的这颗树下,我向你致礼。”
      
       ※
      
       因为太阳进入狮子座而异乡人把手指探进死者的嘴。异乡人。他笑。并跟我们说起一处草地。啊!外省轻风荡漾!一路上我们多自在!喇叭是我们的快乐,精美的羽毛激怒了飞鸟的翅膀!……“我的灵魂,了不起的女儿,你当年的姿态可不是我们现在这样。”
      
       ※
      
       青铜叶簇下,幼马出生了。一个男人把这些酸涩的浆果捧到我们手中。异乡人。他路过。于是从青铜色的树里爆出一声巨响。沥青和玫瑰,献歌!雷鸣和屋内的笛声!啊!我们一路上多自在!啊!今年的事件可真多,异乡人风尘仆仆踏遍大地上的道路!……“我的女儿,在今年最美丽的这件裙子前,我向你致礼。”
      
       1.
      
       在三大季节之上我荣幸地确立自己,我为这方由我立法的土地悉心问卜。
       兵器在早晨是美丽的,还有大海。不见扁桃的大地任我们的马群驰骋,
       展现给我们这永不腐败的天空。太阳未被命名,但它的威力在我们中间
       早晨的大海就像精神的傲岸。
       威力,你在我们的夜路上歌唱!……在圣洁的晨曦中,我们对梦,我们的长子身份,都知道些什么?
       同你们在一起还有一年!粮商,盐贩,共和政体放在准秤上!
       我决不会拢手呼喊对岸的人。我决不用珊瑚粉在斜坡上划定
       通都大邑。但我想生活在你们中间。
       营帐门口一片灿烂!我的力量同你们在一起!纯洁的思想像盐粒在白日扎下根。
      
       ※
      
       不过我经常在你们的梦幻之城出入,并在空寂的市场敲定我灵魂的纯粹交易,在你们中间
       我那无形的灵魂频频闪现如同烈风中的荆棘之火。
       威力,你在我们的辉煌征途上歌唱!……“精神的每一根矛都尝到盐的喜悦……我将用盐激活欲望的干枯嘴唇!
       兴叹渴却从未在头盔里饮用过沙漠泉水的那个人,在灵魂的交易中我信不过他…… ”(太阳未被命名,但它的威力在我们中间。)
      
       人啊,尘俗众生,三教九流,生意人,闲人,边疆人,外地人,呵,在这些地区的记忆中无足轻重的人;来自谷地、高原和远离我们河岸的世界屋脊的人;嗅出征兆和缘由的人,西风的倾听者;足迹和季节的追踪者;黎明微风中的拔营者;呵,在地壳上寻找水眼的人;呵,探寻者,呵,找到理由远走高飞的人,
       你们可别去贩卖更咸的盐,当早晨,在高悬于人烟之上的死水和王国的预兆中,流放的鼓声在边地惊醒永恒—
       它正朝沙漠打着哈欠。
      
       ※
      
       ……身披洁净长袍走在你们中间。同你们在一起还有一年。“我的光荣在海上,我的力量同你们在一起!
       这股来自彼岸的风,被许诺给我们的命运,并且,在时间的种子的更远处,在天平梁,把一个世纪的闪光送到它的至高点……”
       数学悬于盐的浮冰!在我额头的敏感点,诗的诞生地,我记下全民族这最令人心醉的歌,献给我们
       造出不朽船体的一处处工地!
      
       2.
      
       这些地方只有大寂静经常光顾,这些地方只有正午的蝗虫频繁出没。
       我行进,你们行进在香草丛生的高坡地带,那里晾晒着大人物们的衣裳。
       我们跨过王后的长裙,裙上镶着两道褐色的花边(啊!女人酸性的身体竟知道在腋窝处弄脏长裙!)
       我们跨过公主的长裙,裙上镶着两道鲜艳的花边(啊!蜥蜴的舌头竟知道在腋窝处舔食蚂蚁!)。
       当一个男人同时恋上一对母女,也许白昼不再流淌。
       死者高深莫测的笑,帮我们给这些水果去皮吧!……怎么!野玫瑰下的世界就不再得到恩惠?
       从世界这边,一场紫色劫难降临海上。起风了。海风。于是衣裳
       飘散!像一位祭司被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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