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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兴 发表于: 2008-2-23 13:17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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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北岛 于 2008-2-23 19:53 发表 潘维:我看到这些问题都替你发愁。想必你是老手了,悠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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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2:你在别处的访谈,以及有关你的评论文章,更多谈到西方诗人的影响,比如布罗茨基、兰波等。然而江南历来人文荟萃,古典诗词传统深远。我觉得,你近年来更为自觉地接近地域氛围、历史传统。能不能详细一点地谈谈这两个方面,尤其是你喜欢哪些中国诗词大家,受到怎样的启示?
问3:有评论说你的诗接近“阴性写作”,的确,雨水、女性、寒冷、死亡经常在你的诗中出现,近作似更明显。我读到一种审美、一种悲观,女性是唯一的亮色。能不能谈谈你走向这一写作风格的缘由与女性在你诗中的涵义?
问4: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诗与其生活的分离是很正常的。在当代,很可能审美地生活比写诗还难。然而,听说你一直寻求作品与生活的某种一致性,能不能讲讲你是怎样想,又是怎样做的?
1、你写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迄今大概有多少个年头(诗龄)?总的数量及自己满意的作品所占比例?
2、在创作上有所突破主要为几个时期(大致时间)?其代表作有哪些?
3、感觉“作品讨论专题”所选作品后面几部分普遍比较精致、统一,而《乡党》这样的短诗更像随意而就,后者更突显“原生态”那种张力。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谢谢,顺致敬意。
2)相对而言,你最喜欢你哪一首诗,为什么?
3)在什么东西(如一个人,一本书或地学风水等)影响下,你开始注重中国古典的?
2、对于南京的好诗榜和庸诗榜,你持什么观点?
为了爱护潘维同志的身体,为了让潘维同志在美人、水乡的陪伴下,继续为我们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歌。本次讨论专题结束时间以午夜零点为准(若需延长,以潘维兄意愿为准)。潘维同志也请以发贴问题的先后时间给予回答。
祝大家春天愉快!
[ 本帖最后由 江左遗民 于 2008-2-23 16:42 编辑 ]
有人说,花花公子通常有太多的荷尔蒙,所以他们的精力(或者说对于生活的热情)和创造力都比常人要胜一筹。请问潘维兄,你承认自己是花花公子吗?你怎么理解别人称呼你“潘后主”?你平常主要阅读哪一类(或者谁的)著作?你去年的创作量是多少?你的创作量与荷尔蒙分泌有多大关联?你怎么评价自己在中国诗歌界的地位?
挺喜欢你的诗的。你的诗中经常提到江南的景物与女人,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故乡与爱情的?
所爱的人或让我们心有所依,故乡或可让我们安居乐业,但爱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不仅只是柔情万种,还会有背叛疏远与远离,你能不能说说你与诗歌,故乡,爱情,这几者之间的关系?
我是北方人,也是初学写作者,你认为诗歌有南北之分吗?再有,我也想把诗写好呢,想听听你的经验之谈。
谢谢潘维!
[ 本帖最后由 一梦 于 2008-2-23 22:13 编辑 ]
你是如何看待生活与诗歌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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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北岛和大兴!
1、我写作迄今,大致可分为五个阶段,一是86—88年,写了一批以乡村为主题的青春抒情诗,面貌单纯。二是89年以后,关注了社会问题,以悲观和虚无作基调。三是94年写的《太湖龙镜》,算是我在语言边缘的一次历险。四是从2000年左右开始的,我的写作题材都落在了历史和文化在时间中相互渗透的江南。第五就是目前的阶段,我在写明清阶段民俗(节气与风俗)的组诗,我尝试怎样处理题材。从我的发展来看,我越来越关注汉语本身,个人的日常生活对诗歌的影响日益缩小。大兴说的对,我“更多的是在构筑审美世界”。但并不仅仅是我的虚幻世界。这个“审美世界”是由汉语诗歌众多创造者共同完成的。
没有人可以躲开他的时代,问题是敏感的触须碰到哪一块泥土上。
多年来,我对当代社会的时政非常关注,我90年代初风格的骤变,确实与时局有关。但我以后这种情形会难以出现,因为一个知识分子的批判力不能等同于审美批判力。每个人的生命都有限,我得正视自己的局限和自己设定的文学理想。
我生活在江南,一个由宋词培育的地方。但有意思的是,唐诗给我影响更大。特别是杜甫和李商隐,还有汉魏的曹植。宋词必将喜欢姜夔。曹植诗歌中的气质令我着迷。另三位则擅长稠密修饰的语言方式,在面对简单的题材时,他们有能力把它处理的结构意义复杂丰富,并且微妙精准。而当代诗人似乎还没有打破与环境间的联系。当然,我指的是空间意义上的联系,而非生命意义上的。我以为古代诗词对人性复杂性上的探索更成功,也更矛盾。哦,再加上李煜:李后主,他的身世证明了(并非孤证)要达到汉语修辞的高难度,所需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我从小在女性众多的环境中成长,受到宠爱。和女性一起我很自在、放松。卡瓦菲斯作品里出现的对象是他:一个英俊的青年形象,这与他同性恋倾向有关。
女性为我提供了写作的原动力,每一个起点都是具体的,但她一旦进入诗歌状态后,就是诗歌中的女性了。
4、其实每个诗人都自觉与不自觉在扮演自己所选定的角色,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变化。有些人与作品是统一的,有些则是分离的,总之形态各异。
毫无疑问,诗比人真实。就我个人而言,从未有过故意的寻求,旁人观看到的一致性也仅为局部。我很幸运,从小到大,我的性情能为环境所接纳。
我一直写得不多,目前满意的大约近百首。占所有创作得四分之一。
2、参照答大兴问题1
3、天天向上说得对,随意而写的诗,激情会饱满和出现意外之光。但歌德的《浮士德》显然比一首抒情诗重要。前者在制定秩序。做一个靠灵感写作的诗人并不难,难的是建设一种有厚度、高度文化底座。
谢谢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