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 | 下一篇

京西的樱桃园

发布: 2012-8-02 20:07 | 作者: 马文



        一)静谧的夜里,银色的月光笼罩了京西的樱桃园,远远望去,不啻是一幅黑白的水墨画,闪烁着微弱的荧光。脚下草丛里,小虫在低吟,远处蛙鸣悠长——也就是偶尔一、两声吧。开心吗?当然不开心。——愈夜愈深我心惆怅......
        壁炉的火焰已经熄灭,偌大的钢构架的暖房里还弥漫着刚刚的喧哗——交杯换盏、翩翩舞姿,还有烟草的味道......不远处的屋角,浅黄色的西班牙纯种矮马HiLi站在那里酣睡(请原谅,我也不知道马应该是站着睡还是趴着睡)。透过狭长的网格状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白杨树剧烈摇曳的身影,北方来的季风夹裹着沙粒,悄无声息地吹过......
        渐渐地,我看见风吹皱了这幅静止的水墨画,黑白渲染的画面正从它的一角,逐步显现出鹅黄绿、翠绿以及墨绿,而相对的另外一角却还是黑白色,尤其是它那闪烁着的微弱的荧光。
        很诡异吧。
        愈夜愈深我心彷徨。
        和K擦肩而过——我一直有这样的感觉。恬静、矜持、彬彬有礼,与沿海那个城市里的直接和招摇大相径庭。K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里,隐藏着的激情、自我、睿智以及......渴求,让我怦然心动。虽然现在已不能确定,但当时我肯定是动心了。否则我不会有擦肩而过的感觉,否则,我也不会惆怅、彷徨,更不会愈夜愈深......我心悲伤!
        好了,再写下去我会真的悲伤。
        我开头的描述有悖常理了。
        其实京西的樱桃园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地方,是个可以筑梦的地方,可以“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但更应该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K已下江南,我也暂回家乡。此刻,喝着茶抽着烟悠闲地写一下心情,写我梦中京西的樱桃园,写我梦境中那个闪着荧光的地方。也许,在江南某个狼藉声色的都市里,K还是那么的品味、那么精力充沛打理着自己的生活,脸上是否还是一抹淡淡的愁绪?
        或者,K开车时侯被某个猛驾男追逐——我真的希望那位仁兄就是本人。
        人是要有梦想的,是不是?还是喝茶吧,有些苦。好在平时很少写作,再说好在,我此时只为一个人写作。有点晕......
        (二)意犹未尽,再写个“后记”。
        我和G大哥三年多没见面了,他请我到北京帮他看个项目,反正闲着没事,满口答应满心喜欢。结果,寄来两张火车票。天哪!这可是深圳到北京呀,古代要走上一年吧,想累死我呀。
        “你可以带个伴儿过来。别多事儿”。没等我回答,G兄就撂下了电话。
        我G兄尽管体重一百多公斤,而我是好欺负的吗?
        说起这事儿还有一个“典故”的。大凡北方男孩子从小就有结拜兄弟的情结,哪怕年长你一天,压死人的!本来我是G的“大哥”,经常对他呼幺喝六的。一次酒后被他“诱”出身份证,一看,他竟年长我一个月零八天!这样,乾坤倒转、风云突变,我变成为“小弟”——“别多事儿”也就成了G兄对我讲话的口头禅。
        我一肚子气,孤身一人来到了北京城,留宿在“国奥村”G大哥的家里。当然,住在主卧室的不行,我虽然有过暗示但一句“别多事儿”给打发掉了。为什么呢?原来G兄身边又多出了一位“二嫂子”,而且多出了保时捷四驱、大奔350各一辆,我大哥俨然京城一“阔佬”——
        “别多事儿。你哥我经常要看音乐赏歌剧又是京戏票友,关键是现在,不吃肉了!”G兄扳着脸对我说道。这真是:“想当年绿林好汉酒肉大碗,而如今娇妻儿缠绕附庸风雅”——俗了!
        你看到这句台词时可以用京腔唱出来,我可真是妒忌啦!
        说正题儿吧。G兄看我还有怨气(我心态不平衡啊)才带我去的京西樱桃园。
        在那里我遇见了K。
        那确实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一缕清香一直在我身旁转来转去,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透露着不安份......像猎人一样。
        在之前的大概七点半钟的时侯,G兄说要去“看音乐”了——已计划好的。拉我到僻静处嘱咐道:
        “别多事儿。你留下,有美女。”临上车时又道:
        “家里嫂子已经离了。别多事儿。”
        我很释然,突然间妒忌心没有了。我那娇小的“二嫂子”被我G大哥一百多公斤的体重簇拥着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半个晚上她一脸的苦相,我就没见她笑过。
        一对“北漂”的画家夫妇,顺道开车送我回的国奥村住处。这是一对怪怪的但却是美滋滋的“夫妻档”:丈夫约六十来岁,除了有些谢顶还算是气宇轩昂,夫人笑嘻嘻自我介绍说,今年正好二十岁,不多不少。
        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她超过十五岁。长相嫩点儿的夫人倒是见过不少,但我还是免不了替画家老兄担一把心那。
        记得在樱桃园烤羊腿“小餐”(如说成是大餐,我可是没吃过瘾的)上来的时候,我G大哥一脸的严肃,以他特有的深沉的很有穿透力的男中音低声问画家:
        “你女儿很漂亮,今年几岁了”。
        我绝对是无意中听到的,我保证从我G兄脸上没有看出丝毫的恶作剧的意思。
        善良且通达人意的画家夫妇开车带我夜游了北京城,可能几个钟吧,反正我喝迷糊了。
        回去躺在床上已经是凌晨。隔壁G兄鼾声如雷,我也辗转反复、无法入睡。不是同情睡在大哥身旁的“二嫂子”,我在想,也许G兄明天起床后会这样对我讲:
        “别多事儿,我让你坐‘东方快车’去......”
        “好的,G大哥,那可能也正是K要去的地方,我会再所不辞的”。
        (三)按说写到这儿该结束了,窗外天色已晚。
        因为我把故事的梗概对女儿讲了一遍,哇呀!一直电话缠着我要问K的长相、模样等等。怎么讲好呢?那就再写个“后记二”吧。
        我不好分类K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女子:江浙的女子一般没那么身高,北方的大妈一般没那么苗条;知性、知人、知心——直说吧,是个大嘴美人!
        严肃讲,从基因遗传学的角度看,则更像古代忽必烈南侵时,中原南逃望族之后裔:端庄、秀丽、智商很高。最起码,我看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女儿听后陷入了沉思。没过一会儿:“哇菜!爸爸!远古时代的她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该我陷入沉思了......
        我那梦中的京西的樱桃园啊,那个令我的灵魂、我的内心的某个角落,狠狠抽动了一下的夜晚,我想佛洛伊德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的——会伴我一生吗?
        我想是的。我也愿意。        

发表评论

seccode



View My St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