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的思想
发布: 2010-10-28 17:53 | 作者: 张育仁
何谓异端的权利？
岂容出格的玄想！
思想者
真的是
自由的吗？
连同他那
不合时宜的
思想；
智慧者
真的是
痛苦的吗？
连同他那
永远痛苦的
心房。
说他不合时宜，
为何激起
如此巨大的
人间感伤？！
说他合时宜，
为何引发
如此剧烈的
灵魂震荡？！
呵！
鲁迅会说，
合时宜的
哪是思想；
呵！
柏杨会说，
不合时宜
思想才能
茁壮生长……
鲁迅过时了？
连同他那
不宽容的思想；
柏杨也过时了？
连同他那
丑陋的精神夸张……
八十年代，
争说柏杨
为时髦，
千禧过后，
再谈柏杨
乃混账！
在这样的时刻
我们来翻检鲁迅，
在这样的季节，
我们来深埋柏杨。
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诅咒？
为了清算？
为了消毒？
为了宣判？
抑或是——
为了
把不合时宜者的
思想
深埋在
我们的
胸腔——
这
无论是对
鲁迅，
抑或是对
柏杨，
究竟意味着
是下地狱，
还是上天堂？
究竟意味着
是超度
还是流放？
我想
恐怕得
先问一问
我们自己——
我们灵魂
的份量，
我想，
恐怕得
先问一问
我们自己——
我们的精神
是否
在找寻
可以安顿
的故乡……
从鲁迅到柏杨，
几乎一个世纪
的怅惘；
从柏杨到鲁迅，
又几乎一个世纪
的回望。
是思想者的思想
不合我们的时宜，
还是我们的时宜，
是如此坚硬顽强，
永远不合
永远拒绝
他们的思想？！
2008-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