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你的房间,茶还温热,你正说
纪念离去的故人是件滑稽事。
你谈起要读些古文,不可懒惰,
要学古人每天擦拭地板、书架和桌子。
我看不见你,只嗅到一种简朴的香味
散在那些诗句里,比如——你说
“在波浪之下,在波浪的下面
一直匍匐着衰弱的故事人”,而未名湖
的残冰现在应该已经结上了罢,
那些属于你的人想已与你会合。
在小山顶,在湖光的上面,这个春天将和你
错肩而过,就象死亡与诗那样暧昧,
令人感伤……是的,感伤有很多种,
而死亡只是最简单的一种,也最有力。
你看,你的手艺还没有完成,那些
兰色卵石样的瓷砖是易碎的,要铺满新居
的墙壁,还有待时日……但
时间戛然而止了——“我说了,不要
关注我了”。好罢,女诗人,剩下的时间
都是你自己的了。你已经给了我们一个
可以小坐之所,在我们倍感孤单的时刻。
[ 本帖最后由 嘘堂 于 2011-1-10 0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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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在我的一个北大毕业的同事面前谈及她,虽然同事与诗歌无涉。总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明白什么。
时间戛然而止了——“我说了,不要
关注我了”。好罢,女诗人,剩下的时间
都是你自己的了。你已经给了我们一个
可以小坐之所,在我们倍感孤单的时刻。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如是。
QUOTE:
唉,在这种死亡面前,语言诚然是乏力的罢。关注我了”。好罢,女诗人,剩下的时间
都是你自己的了。你已经给了我们一个
可以小坐之所,在我们倍感孤单的时刻。
前面铺垫的好 使这几句刻入人心
QUOTE:
关于陌生,俺在去年一篇小文里提到张枣兄,有一段话,放在这里大概也合适吧——
“我那几天总是无法摆脱莫名的悲哀,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诗人。我觉得他的死和我是有联系的,诗人间是有着巨大的业缘交感的,我无以名之,在一句最终未用的句子里,我写道:‘死去一个诗人,就是死去一个神’。”
女诗人之死也让我难过,尽管,我也不认识她。
当时,我刚到西贡,一个人闷在封闭的旅馆里,止不住地想象那个刚刚离开的女人,阴影投下,我也忽然感受到“死亡”。
不知你怎么做到的,以后有机会向你取经。
QUOTE:
俺宁可没有这首诗……物伤其类。然而生活还要继续。“所疑照室白,生命聊坚持”。
QUOTE:
总是有的。比如俺有一个朋友,和俺同岁,写了20余年,从不发表,连网上都不发。他只默默地写,默默地潜水读诗,包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