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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chhunt: 周瓒翻译的诗歌和历史

beautyofsadness 发表于: 2008-1-22 04:05 来源: 今天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诗:《吊到半死的玛丽》
                            周   瓒译

(“吊到半死的玛丽”指的是玛丽·韦伯斯特,1680年代,她被指控在马萨诸塞州一个清教徒的小镇上施行巫术,并被判吊死在一棵树上。根据几种留存下来的记述,其中一种说她被吊了一整夜。据称当她被放下来时依然活着,自那以后,她又活了十四年。)
   
傍晚七点

谣言在空气中散漫,
搜寻某根脖子好降落。
我正在给母牛挤奶,
谷仓大门朝着落日敞开。

我并未感觉到这瞄准了的词语袭击
并射进来像一粒柔软的子弹。
我并未感觉到这被打碎的肉体
淹没它如同河水
淹没一块扔进来的石块。

我因为独身而被绞杀,
因为有蓝眼睛和一身晒黑的皮肤,
破烂的裙子,几乎没有扣子,
因为一块以我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杂草丛生的农庄,
以及一种成功治愈肉赘的疗法。

哦是的,还因为有乳房,
和藏在我身体内的一颗甜蜜的梨子。
不管何时只要有魔鬼的谣言
这些都手到擒来。


    晚上八点

这根绳索是一个即兴之作。
如果有时间他们会考虑斧子。

我上升像一颗被风朝反方向吹落的苹果,
一颗变黑的苹果落回到树上。

捆绑的双手,塞住我嘴巴的抹布,
一面旗帜升起朝月亮致敬,

垂老的骨感面庞的女神,古老的原型,
曾经用血换取食物。

镇上的男人们昂首阔步朝家走去,
为他们仇恨的表现而兴奋,

他们自己的罪恶从里到外翻开来像一只手套,
而我正戴着它。


    晚上九点

女帽过来凝视,
深色裙子也来凝视,
朝上抬起的脸庞在二者中间,
嘴巴闭得如此之紧她们没有嘴唇。
我能朝下看进她们的眼洞
与鼻孔。我能看见她们的惊恐。

你是我的朋友,你也是。
我治好了你的孩子,女士,
还彻底清洗你的身体,
不为妻者,挽救了你的生命。

救我下来吗?你们不敢。
我可能因为和你们接触而影响你们,
就像煤烟或流言蜚语。同一种
羽毛的鸟儿一起燃烧,
尽管通常一群渡鸦作低质煤解时是单数。

在这样一个集会中
安全的地方是幕后,
假装你们不会跳舞,
安全的姿势是用手指指向一点。

我明白。你们不能提供
任何东西,一只手,一片面包,一条
御寒的披巾,
一句好话。上帝
知道没有更多的东西
可以提供。你们需要它的一切。


    晚上十点

好吧我主,现在我挂在这里
或许不久之后会终止
日常的
手指的工作,腿脚的工作,那种
母鸡水准的劳作,
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争吵,
那关于自由意志的争吵。

是我的选择吗,我正摇摆着
像从这棵非常难以确定的树上
垂下的一根火鸡垂肉?
如果自然是你的字母表,
那么这根绳索的字母是什么?

我扭动着的身体是否说明着优雅?
“我痛,故我在。”
信仰,仁慈,和希望
是三位死亡天使
降临如同流星或
燃烧的猫头鹰,穿过
你面孔的深邃而空阔的天空。


    午夜十二点

我的喉咙紧张地抗拒着绳索
它闷死了词语和空气;
我被缩减为多节的肌肉。
血液在我的头颅内膨胀,
我紧咬牙关将它抑制;
我咬紧着蔑视绝望。

死神坐在我的肩头像一只乌鸦
等待我那被挤榨的甜菜根般的
一颗心脏炸裂
他就能吃掉我的眼睛

或者像个法官
咕咕哝哝着荡妇和惩罚
并舔着他的嘴唇

或者像一个黑天使
阴险,披着他光滑的羽毛
朝我耳语说我自己该
放松些。最终要低声地说出。
“相信我,”他说,并爱抚着
我。“为何受苦?”

一种诱惑,沉入
到这些定义当中。
反倒成了一个殉教者,
否则就成为食物,成为垃圾。

放弃我为自己而说过的词语,
放弃我的拒绝。
放弃见识。
放弃痛苦。
放开。


    凌晨两点

从我的嘴巴里面,与我有
一段距离,传来一种细细的咬啮声
你会把他和祈祷混起来只是
祈祷并不是被迫的。

还能是什么呢,上帝?
也许和我曾以为的比起来
它更像是在被扼杀。也许它
是一种对空气、对祈祷的渴望。
这些在圣灵降临节的男人们
想要火焰从他们的脑袋里射出来吗?
他们要求过在地上
抽穗吗,像圣禽般喋喋不休,
眼珠子凸出吗?

就像我的那样,就像我的那样。
只有一个祈祷;那穿着干净睡袍跪在钩针
编织的地毯上的不是膝盖,
“我要这,我要那。”
哦更远。
称之为“请”。称之为仁慈。
称之为“还没有,还没有,”
当天堂预示内部会爆炸成
火焰与撕碎的肉,而天使们乌鸦般啼叫。


    凌晨三点

风儿在围绕我的树叶间
沸腾树渗出黑夜
鸟儿黑夜的鸟儿在我耳朵里面
鸣叫就像被刺穿的心脏我的心脏
在我飘动的衣服身体中
结结巴巴我摇摆着气力从我身上
离去风儿沸腾
在我身体撕碎着
词语我攥紧
双拳握着不
护身符和银环我的肺
猛烈击打好像正淹死我没有
罪我出生我已经忍受我
忍受我将出生这是
一桩罪过我不会
承认叶子和风儿
支撑我
我不会屈服


    早晨六点

太阳升起,巨大而耀眼,
不再是给上帝的一个微笑。
地址错了。我已经到过那里。

时间是相对的,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已经生活了一千年。

我想说我的头发变白了
一夜之间,但是它没有。
相反是我的心:
褪了色就如同水中的肉。

而且,我还高了三英寸左右。
这便是当你们漂流在太空聆听
炽热的星辰的福音时
发生的一切。
细微的无限弥漫我脑际,
一种耳聋的启示。

在我的绳索的末端
我证实了沉默。
不要说我没有感激。

大多人只会有一次死。
我会有两次。


    上午八点

当他们来收割我的尸体
(张嘴,闭眼)
割断绳子放下我的躯体,
惊诧,惊诧:
我还活着。

艰难的好运,亲人们,
我知道这条律法:
你们不能两次处死我
为了同一件事。多么好。

我倒在苜蓿上,吸进它的气味,
并张开牙齿对他们
露出一个奸笑。
你可以想像那是如何受欢迎的。

现在我只需面朝
他们看去,用我天蓝色的眼睛。
他们看到他们自己的恶意
正瞪视着他们的额头
然后他们逃开了。

此前,我不是一个女巫。
可是现在我是。


    稍后

我身上的皮肤盈亏圆缺
围绕我真正的身体,
一道柔和的光轮。
我掠过道路和田野
我喃喃自语好像发了狂,
嘴里充满多汁的形容词
以及紫色的浆果。
镇上居民不顾一切地冲进灌木丛
为了躲避我。

我第一次的死盘旋在我的头上,
一道模糊不清的光轮,
我痛苦考验的大奖章。
没有人穿过那个圆圈。

已经因为我从未说过的某事
而被绞杀,
我现在可以说我能说的一切。

神圣的微光在我肮脏的手指上,
我吃花朵和粪便,
同一样事物的两种形式,我吃下老鼠
并吐露感谢,亵渎
闪烁并炸裂在我醒时
像可爱的泡沫。
我用口语说话,
我的听众是猫头鹰。

我的听众是上帝,
因为除了这该死的之外谁还能理解我?
还有谁曾经死过两回?

词语在我之中沸腾,
盘绕反复的错综的可能性。
宇宙从我的嘴巴里揭开,
全部的完满,全部的空无。

最新回复

张祈 at 2008-1-22 08:16:45
欢迎带来更多佳译学习。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2 13:12:46
女巫在美国早期殖民史上是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当时的殖民地经济,文化,社会,政治和宗教各方面都和这个有关。我觉得周瓒的翻译很好地表现了原作的节奏,历史典故,和情境氛围。另外,我觉得选择翻译这样的诗歌,也反映了她对女权主义文学参与重新书写历史的敏感和自觉。
张祈 at 2008-1-27 05:59:58
里面是复杂的心理和宗教体验。

时间是相对的,我来告诉你们吧
我已经生活了一千年。
倪湛舸 at 2008-1-27 06:20:28
有篇文章专门解读这首诗的,好像得了某年的最佳Atwood评论奖。
Charlott Beyer, “Feminist Revisionist Mythology and Female Identity in Margaret Atwood’s Recent Poetry”, Literature and Theology 2000 14(3):276-298.
去Jstor里面找吧。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7 08:58:44
Beyer的文章我读了,可能是因为写得比较早(2000),她的有些观点有问题。比如,作者很深地依赖于Irigary--这在她运用the power of language, patriarchal language的理论上表现得格外突出,可是Irigary以及French feminism在本质上说,没有能够找到突破二元本质论的好办法,譬如This sex that is not one仍然绝望地还是在寻找the origin。所以,像作者使用的patriarchal myth这样的分析框架就很有问题,且较肤浅,与patriarchal language如出一辙。

所以,在介绍周瓒的翻译时,我的标题是“诗歌与历史”,因为很多女权主义学者已经指出,myth之所以成为myth,而不是“历史”,就是男权文化的一个表现和作用后果。这首诗的内容,如果历史地分析,就会突破二元本质框架,而发现很多历史上就存在的冲突--比如,土地所有权问题,巫术/医学的等级划分,等等。另外,女权主义学术已经关注到spirituality的问题,大量的文学批评和历史研究作品问世--并非像作者说的那样非学院派女权之主流。
倪湛舸 at 2008-1-27 09:32:21
Irigaray的essentialism确实很挨骂的,不过她倒是跟feminist spirituality比较合拍,都讲女神崇拜。【摸头】我正在学习Neo-Pagan feminist spirituality,就像楼上的老师所说的,没法突破二元论是她们的大问题。
感觉Atwood的写作里面触及到了一些很根本的问题,而且冒出了一些像是出路的苗头。我倒是觉得patriarchal myth的框架在分析Atwood的时候不可避免,但问题是光这个框架还不够,她的确有改写格林童话和其他的sexist discourses,但是被改写的还有那个fertility cult和fertility symbols,这个算是Neo-Pagan feminist myth了,而这个alternative myth还在二元论里。

[ 本帖最后由 倪湛舸 于 2008-1-27 09:33 编辑 ]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7 09:45:50
feminist spirituality不都是讲究女神崇拜的,black feminist historians在这方面的分析就扎根于别处。也许我们说的feminist spirituality不是一个也未可知。
倪湛舸 at 2008-1-27 09:56:42
我用feminist spirituality指70年代开始的女神运动,就是Z.Budapest,Starhawk,Mary Daly和Carol Christ那些人搞的新兴宗教,据说这个宗教的practitioners(至少当年)基本上是白人为主的。所以楼上的老师提到的应该是比较广义的feminist spirituality,而且偏学术研究,不是一群女人搞ritual的那种。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很有渊源,所以老师提到black feminist historians我也要去学习一下:)能不能再具体地指一下路,跪谢先!
我现在的project是把feminist spirituality 放到Neo-Paganism的环境里看的。
伊索尔 at 2008-1-27 11:04:26
两位侠女姐姐一出手就遍地生花~~
功夫招数都有模有样地。颖姐姐的“历史”开膛手深得吾欢心。小倪姐姐的“异教徒”无影脚暂时还没有参透,汗。。。
我把你们的讨论转到《翼》论坛啦,愿意继续讨论的话,不妨请两位女侠移步....
李大兴 at 2008-1-27 11:22:24
伊索尔MM不许挖高手,555,全不讲江湖规矩 迫得老夫只好一指禅穿透屏幕,刷——,接招地干活!
周瓒 at 2008-1-27 14:54:52
看这样的讨论很过瘾耶,移不移步都没关系,我来当搬运工,大冷天的干体力活儿当取暖和锻炼身体!继续继续~~~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8 00:41:48
伊索尔,周瓒:
《翼》论坛是我最喜欢的论坛,是一块纯洁的土地--给我无数的灵感。这个周瓒是知道的,我就不好意思再坦白了。

复#9
我既是诗歌的外行,也是神学/宗教学的外行。所谓“指路”实在不敢,这是老实话。
对于什么是feminist spirituality,定义必定非常复杂,好比feminist这个词语的复杂性和历史性一样。我之所以提到black feminism,就是因为对很多非白人来说,种族正义和女权是不可分离的,而对于black and Native American women,spirituality 是他们生活,学术和政治的重要方面。我想,你读读second wave的历史就明白”两者之间的渊源“了。我曾有朋友是hardcore feminist,同时她也在黑人教会非常活跃,也是搞神学的;另外有一个Native American教授,完全是从印第安spirituality中获取女权主义和反种族压迫的灵感。另外,spirituality的形式和内容,在不同的人群是不同的。可以是超越”宗教“形式的,比如音乐,饮食文化,和诗歌。(白人女权主义者的霸权地位,决定了他们常常是在定义什么是feminist。)不过,你做的这个课题似乎是比较focused那种,将分析范畴历史化(比如“feminist sprituality")似乎也是必要的工作。
昨天,听到一位美国诗人感叹,poetry is the last unmediated means of communication left.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像我这样和诗歌无关的人这样迷恋诗歌罢。文学的魅力,就在于它总有办法游离于mediation之外。比如Atwood的诗歌,它的力量,不是某一种理论能诠释的;用语言学和精神分析来剖析它,就是在用结构和范畴来束缚它支解它。我每次读这首诗,都觉得它本身就是一个精灵。也许,这就是为什么French feminism和后结构主义的大家之一(Beyer在文章中也提到她)Kristeva会在这几年从理论转向小说,用文学表达和思考:今天,如何在心理上产生revolution。

我这么乱糟糟地写了一通,早让内行人笑掉大牙了。 还不如让周瓒讲讲”翻译“的体会和理解呢!Please, dear!
倪湛舸 at 2008-1-28 01:25:47
颖老师这么一说我就更明白了,也更好奇了。
原谅我比较维护自己的学科啊,其实宗教这个概念现在还一直在重新定义,颖老师说的“非宗教”形式的文艺生活,不光Neo-Pagan feminists她们自己说这就是宗教,宗教社会学上也绝对是这么讲的。现在流行讲文学是alternative philosophy/theology,我有同学在做但丁的诗歌神学,我在做小说神学。【捂脸】Atwood是其中之一。。。
还有就是Black and Native American spirituality的介入,我看过的资料里,Neo-Pagan feminist spirituality也绝对是用这些资源的。不过问题有两个:1. 白人借用和她者自己用是两码事。2. 颖老师说过那两路不搞女神崇拜,这是我最好奇的,不复原或者说重建女神,那么她们从native religion里具体挖掘什么出来呢?其实女神崇拜本来走的就是亚非拉和本土宗教的路子,不过她们还是很受两大一神教的影响的(犹太教和基督教),毕竟老家在那里,所以强调欧洲和近东的pre-Christian fertility religions比较多一点。于是我就很好奇Black and Native American spirituality到底给了spiritual feminists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再于是说这对我的project来说很关键啊。。。于是长跪不起地求【这个花式还是太简单啊太简单,不够表达我一腔热情和仰慕】
那个啥,貌似我又跑题跑得厉害。。。

[ 本帖最后由 倪湛舸 于 2008-1-28 01:34 编辑 ]
周瓒 at 2008-1-28 01:27:41
答beautyofsadness:
     翻译这首诗并非出自我“对女权主义文学参与重新书写历史的敏感和自觉”,因为喜欢她的诗,所以就买了本诗集回家翻来着,一半是喜欢一半是琢磨着或许对我的写作有启发吧!不过,我的确很喜欢她这首诗!
   阿特伍德的历史改写(除了她的相关素材的诗,还有她那本The Penelopiad,也在国内出版了)吸引我的地方,是她的改写非常合乎“文学和历史的逻辑”(我胡诌的短语),也即想象力和历史感都很到位。相比较而言,国内也有小说家苏童、李锐等改写历史传说的写作,就很成问题(暂且不说他们)。
    读6#,我和你是有同感的,传说和神话,用社会-历史的视角解读,有时候比用诸如精神分析等理论结构性很强的方法解读更直接和有效。最近在读《屠猫记》(The great cat massacre and other episodes in French cultural history,by Robert Darnton),作者的观点似乎也应证了这一点。
    至于对此诗的女性主义解读,以及由此引申的不同女性主义思想理路,我就没有发言权了,因为实在读得不够啊,要向你和倪mm学习!请你们多指点!

[ 本帖最后由 周瓒 于 2008-1-28 01:52 编辑 ]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8 04:10:55
我就摘一段文字,算作大家一起思考the spiritual的问题吧。
(“Some Women Are Wiser Than Some Men”in Nancy Shoemaker ed. Clearing a Path: Theorizing the Past in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2002)

Perhaps the importance of classification such as gender in Indian societies is mediated, balanced, or stands in contrast to the individual’s spiritual guidance. Such a situation would against suggest a similarity with present day Western notions that must be scrutinized. The individuality of spiritual visions must not be confused with the insistence on individual autonomy in the West today. Although the meaning of spiritual experience and responsibility varied across Native America, it appears to have been (and remains today) firmly lodged in a communal context. In fact, the communities could not survive well without the specific individual gifts, achievements, and experiences.
所以,这些女权主义者不需要“回去挖掘”,那从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世界观,身份和政治的一部分。所以,把一种宗教或一种语言或一种文化简单地说成是男权或女权的,是容易走进死胡同。比如说,native American oral history/orature (oral literature)就不是某一个性别的文化源泉,而是一个民族的,男女都可以得到精神支持的文化源泉。强调relationality,而不是individuality,是非西方文化传统最重要的东西。

女权主义理论家一直在修正“alternative”的涵义和意义,特别是在文学批评的领域。近年各领域的(特别是政治学家)提出诸如trans-之类的概念,也是同样的努力。当然,理论化是一回事,历史地研究一个现象或运动是另一回事。

对于gender and spirituality,我有无穷的兴趣。我觉得你在做的研究真的很有趣。我们在很多问题上,比如宗教定义的不确定性等等,似乎是没有分歧的。历史,和我们研究的文化现象,都是要一层层地剥离去看的,还要看各层面之间的关系,不能搅在一起说。我想我们不同的分野,方法论和注意点也不同,不过可以一起探讨的东西是满多的。

请千万不要用“老师”的称呼。我极旧派,对于称谓很保守。如果恩师知道我被这样称呼,我就惨了。叫我b好了。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8 04:14:20
亲爱的,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说明我这样的评论者怎么把自己的主观意愿强加到作者/译者头上。
倪湛舸 at 2008-1-28 05:39:02
老是跑题跑题跑题,泪奔。
跪谢颖美人(不喊老师就喊美人吧)的指教!我要去查书【握拳高呼~~~~天音】
有两个问题先汇报一下:
1. 说“这些女权主义者不需要“回去挖掘”,那从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世界观,身份和政治的一部分。”是不是有点“西方历史”约等同于“她者现实”的感觉,个人觉得她者的历史更应该好好挖掘啊。
2.“他们自己的世界观,身份和政治的一部分”真的真的很重要,可是我更关心的是这里面“狭义宗教”所起的作用,我说的狭义宗教其实也不狭义,其实只要是涉及神圣想象、人神(有时候还多个自然)互动关系的东西就都算宗教,不管采用什么形式。我问“不重建女神那挖掘什么”所关心的就是这些。
这方面的研究在女性主义里相对算是少的,因为宗教在主体建构方面的作用一直都是不太被注意的,只是在911之后才被伊斯兰研究带出来。于是我们学科的人痴心妄想地想把宗教搞成性别、种族之后的又一大category of difference。【自己先寒一个】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8 06:38:41
越来越跑题了,这恐怕不太好。干脆就问一个问题,作为诗歌讨论之外的讨论的结尾罢:
”女神“的概念,你如何定义?它在不同文化,不同历史,不同传统之下,是一样的吗?
周瓒 at 2008-1-28 08:45:47
正好让我开眼界,长见识!诗歌释读离不开历史、文化语境等因素,越丰富越好!颖MM不用担心,跑了题,再回来呗!

[ 本帖最后由 周瓒 于 2008-1-28 08:49 编辑 ]
beautyofsadness at 2008-1-28 08:52:38
小伊(哈?我已经糊涂了)写的旁观笔记多好啊!不过她不舍得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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