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

糟糕，牙疼！酸，痛！左脸像受到惊吓的木板。

因为有人在学校制造动静导致我无法正常完成教学任务，只好去跟小朋友们要课，挤着上。昨天四五节课上下来，感觉不对了，手脚不怎么听话了，但是没办法，还得坐在电脑前仔细欣赏课件。看着看着，牙齿喊叫起来。这才知道，看课件会牙疼。

我每颗牙都是原装的。糟糕。

我的牙齿从来没出过毛病除了不怎么整齐。这我不在乎，因为它们又不是只会叠豆腐块的军人，它们每个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我可以让人在眼皮上走针，但我不接受牙疼，疼得太不正经了。

今天上了三节课，下午下课后在班级里帮孩子修理好了一只椅子的靠背，又在大会议室听人讲了很多的话，牙齿不干了，造反了。

晚餐勉强吃了一些稀饭。苇妈一边坏笑一边说，要吃软的，要吃软的。搞得我好像是吃软饭的。仔仔细细刷完牙，匆匆忙忙跑到隔壁楼梯去找叶牙医。叶牙医退休了，但还是很帅，放在国徽上代表国家形象完全没问题。

我的智齿比别人多，人家一边一颗，我两颗。其中一颗的腰眼里发育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好像年轻时某个异性看我的表情。叶牙医说，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扎了麻药，不疼了，我把漱口槽吐得像桃花盛开的地方，场面壮烈，忍不住笑：“我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啊。”

拔了算了。两颗全拔。

拔完牙，嘴里咬着棉花，作咬牙切齿状。回到家，想笑，笑不出来。苇妈看了，笑得像着了春风的花朵。

智齿智齿。智齿少了，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变傻？如果这样，就可以少上课，聘高级了，可以攒钱准备从良了。

可我从小就是个大人物，不像某些人，可以当婊子。
                                                                               
                                                                                        2012.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