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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石桥巷22号

    2015-11-03 08:12:20   /   散文小说

    22号小院及其它  1985春节过后不久,我家难民一样从东道巷13号搬到石桥巷22号。  这是一座藏在深处的空旷而安静的院子:北面一溜儿四间瓦房,靠左的两间矮一些(几个月后我们挪到那里),西面凹进去一块,是一间简易房,房基比院里其它房子高出一个台阶(刚搬进去时我们一家七口就住在那里),四间主房的东面空出一块空地,似乎准备随时加盖。靠东面的一带院墙南北各搭一间茅屋,一间早先放杂物,被我们清理了一下,撑起一张木板床,变为我的卧室。茅屋破烂不堪,三围透风,屋顶百孔,遇到刮风,满屋灰尘;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家里几乎所有的盛物的小物件拿出都不够接水。某晚,趴...
  • 刘阶耳:万物都在我的头顶流淌(下)

    2015-08-28 07:50:47   /   经典・文论・翻译

    贴着天空的收割《绝版的菜园子》(2006)未必是贾哲慧散文的绝佳,然而对于我所谓的四组(类)文本而言,却是最好的认识范本。譬如作者的父母亲,该文虚实兼及。《乡村成长碎忆》之32则(节),与该文“记忆”情景大致接近。有关父亲的记述,两篇作品均从“散淡”的笔法,我怀疑这可能属于归有关影响作者的必然。后一篇多少带出了一些“戏谑”的笔调:  父亲不敢用手捉菜虫,用小木棒儿小心翼翼地捻拨,胆子还不如妹妹,我和母亲取笑他。菜虫通体菜绿,屙的屎也是绿的,藏在叶子下面,不细看发现不了。  前后两个“用”字,两个“小”字,及其三个“菜”字,不避重复,...
  • 刘阶耳:万物都在我的头顶流淌(中)

    2015-08-28 07:49:30   /   经典・文论・翻译

    “我书意造本无法”  “网络写作”其实是贾哲慧散文出道的背景。  《西贝山村》的“自序”明确地表明这一点。  贾哲慧所以要依照“编年”次序辑录他的乡村背景下的成长记忆之作,无非是想尊重他自2004以来所曾“经历了网络写作的全新过程”。贾哲慧所谓的“全新”,自然不同于一般的网络写手(包括他本人)的感情“吐槽”。贾哲慧对待散文信心满满的超迈姿态,其实并不轻松,而是蛮纠结的。  毕竟“诗性”关注,与现实悲剧性的思索在贾哲慧的散文叙述中,尚未获得恰切的话语交融。  而这莫非意味着贾哲慧介入散文写作,不可能顺风顺水。...
  • 刘阶耳:万物都在我的头顶流淌(上)

    2015-08-28 07:46:37   /   经典・文论・翻译

    ——贾哲慧“性灵”之旅  多年来贾哲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种写作方式:把乡村不同的物事汇总在一起,然后集中地开掘、发散、寄托他自己的“成长”之思。贾哲慧对待他的乡村“记忆”,一如黄山谷《茶词》所云:“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自然有其“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的别样体味。面对老祖留下的“西贝山村”的风霜破败,贾哲慧“泛彼浩劫,窅然空踪”(司空图《诗品·高古》)的感兴交会,确实接近韩东对当代人孤寂生活处境的感喟:  我只能从星辰的高度爱你  像月亮爱下面最小的船只  一去不复返但...
  • 东道巷13号

    2015-08-17 16:08:41   /   散文小说

      1984年我们举家告别西贝山村迁居洪洞县城,住处在县城的南端。这个县城被冠以六门村,所谓六门,就是两个南门,两个北门,一东一西两门,南门分大南门和小南门,我家在小南门。  东道巷13号是我家的门牌号,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我的故乡西贝山村没有这个东西,门牌号烙在一张铁片上,镶嵌在门眉。每次推门,我都会经意地仰视一下,心里在想,不知何时自家才能有属于自己的门牌号。这个愿望渐渐植根心底,使我后来得了强迫症,每每踅门,总要在人家的门眉某处寻找门牌号。  屋子是一溜低矮潮湿瓦房,房东家平素堆放杂物,坐北朝南,按北方的风水讲应该是主房,但房东家的...
  • 一只忧郁的山羊

    2015-06-08 16:40:34   /   散文小说

      某年的冬天,总在黄昏,我会准时从爷爷手中接过一只搪瓷缸。这只破烂搪瓷缸盛着半缸儿玉米粒,偶尔挟带几颗黄豆,我捧了它步履蹒跚着去找我家的山羊。  羊圈在我家附近,沿着缓坡走三十来步就到了,一间昏黑的土窑洞。冬天的黄昏气温很低,地上到处是羊粪蛋和玉米秸秆,秸秆上覆着雪。放羊娃名叫二狗,有点呆,佝着腰,戴一顶破棉帽,帽子下永远是一颗阿富头,二狗爹是剃头匠,总是将他的脑袋刮得只剩下脑门一小块儿头发。  二狗的羊群大部分是队里的集体羊,自留羊不多,有自留羊的人家另外付给二狗工分。我家的羊是只母山羊,有点瘦弱。几十只羊中,不用找,它会咩...
  • 一株石上草

    2015-05-23 21:00:50   /   散文小说

    清理房顶时,在一堆耐火砖间,发现了一株草,这些耐火砖是当初铺房顶时剩下的,懒得搬动,便随手堆放在靠近烟囟的犄角旮旯里。其实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每逢下雨,紧挨烟囟的屋顶便会洇湿一片,遇到连雨,渗下来的雨珠便嘀嗒嘀嗒往下掉,恰恰是放置煤气灶的地方。通往房顶没有楼梯,须爬活动梯子,很不方便,因此平时没人上去。堆放耐火砖的地方并没多少积土,只有一点儿被雨水濡湿的灰尘的污渍,这株草像一个沉疴在床的病人软沓沓地贴在最上面一块耐火砖上,根则伸进摞起的砖缝里。起初我并没留意这团灰朴朴的绿,然而当我将手触到它的时候,才发现它的叶子肥...
  • 一只学飞的小麻雀

    2015-05-07 08:17:25   /   散文小说

      一只麻雀落进了我家的院子里。  当我和儿子从外面推门回家的时候,它就卧在地上,如果不是儿子眼尖,差点被我踩到。受到惊吓的麻雀收着翅膀,缩着身子。  五岁的儿子很是兴奋,他在一旁拍手叫着,命令我逮住它,他太喜欢这只小动物了,自己又不敢伸手去抓。  我用手触这只麻雀,没想到它会抖得如此厉害,当我五指收拢的时候,它猛然挣扎了起来,始料不及的我赶紧松开手。麻雀没有飞,也没有叫,它也许被自己爆发出的举动惊傻了,显然也是无力了。  麻雀就在地上。我和儿子蹲下身来观察它,它的个儿显小,身体和翅膀并没受伤。我霎时明白了:这一定是一只学飞的...
  • 榾柮

    2015-04-23 08:25:38   /   散文小说

      榾柮,《古汉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版)的解释是:木块。而在我的家乡,人们专指那些不大的老树根,我觉得还是这个说法形象生动,更为贴切。  既然是老树根,就是说埋在土里有些年头了,木头都腐朽了;正因为腐了,火劲儿也就小了,恒温,耐烧,所以榾柮的最大用处就是冬天煨火。  “衲衣线粗心似月,自把短锄锄榾柮。”当满山的红叶燃成灰烬后,庄户人家院子的一角已经悄悄地积起了许多榾柮。秋天,松鼠从核桃树上摘许多核桃分散地埋在自己的窝儿附近预备过冬,庄户人每天干完地里的活儿,拉长一点儿时间刨一个或几个榾柮带回家亦备冬用,榾柮堆成了山,庄户人...
  • 荞麦

    2014-09-30 05:17:47   /   散文小说

      荞麦播撒在西贝山村的东坡,早上醒来,男人提着裤子,女人端着尿盆上茅厕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了那一道一道颜色,荞麦花开,家家户户的炊烟开始升腾起充满脂气的薰味来。  就在几个月前,地里还是满目金黄的小麦呢。小麦收割不久,人们便撒上了荞麦。其实,在农民的心里,荞麦算不上一年的主口粮,但祖上说了:“有粮没粮,存荞麦几担。”祖上还说了,光绪三年,是荞麦延续了西贝山村的烟火。  荞麦生长期短,没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只能借着小麦的田开自家的花,结自家的籽。东坡是生产队的小麦良田,金黄色泽刚从地里抹去,生产队长便猴急猴急地带领村民烧草木灰。人们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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