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几个梦

昨晚我做了几个梦

我梦见缆车从高压电线上开来，
将高压电线上的麻雀驱逐出城。

我梦见大象从屋顶花园上走来，
将屋顶花园上的花草逐一践踏。

我梦见黑夜般的蚯蚓从远方爬来，
爬进地铁隧道，瘫痪所有地铁。

我梦见垂直的水管纷纷爆裂，
一瞬间，城市退缩到水帘洞内。

我梦见护城河像卷尺伸出去，
丈量泡沫与浪花的距离。

在此之前，我梦见螳螂摇身一变，
变成挖土机。最后——

我梦见自己写推荐信，
推荐一些人死，推荐一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