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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

发布: 2009-6-06 13:33 | 作者: 啸尘



       一九八九年,对我个人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一年。我在那年早春离家去国,来到北美新大陆,开始人生里一段全新的旅程。
       
       整个八十年代,我几乎完成沉浸在自我的青春问题中,厌世,抑郁,疏离。坦诚地说,如今面对人们谈到八十年代的兴奋,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身心迟钝麻木。那时我的天空比井口还要小,小得不过就是一滴泪。
      
       那是选择。
      
       后来,那个夏天,我来到美国后的第一个夏天, 那个我在美国东海岸四处漂流的夏天,我刚才挥手别过的土地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像直面新大陆一时手足无措那样,面对那个夏季里发生于我的祖国的种种事情,亦惊诧莫名。我不懂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发生,怎样发生了---  对一个头上的天空比井口还小的小女子而言,这是自然。
      
       我以为,就算我那时没有离开,以我一以贯之的人生关照,对集体意识的极端厌恶,对激情的怀疑鄙视,我十有八九也是游离的。
      
       但是,二十年终于过去。一滴泪裂变成一片天。我终于看到了自我阴影之外的广袤原野。 我终于感到那也是我的痛了。我珍惜这种对疼痛有了意识的感觉。
      
       没有更多的话了。
      
       在今夜,让我抄下鲁迅先生诗:
      
       悼杨铨
      
       鲁迅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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