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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此好日除了寫詩沒有什麼正事可作

    2014-02-24 09:28:24   /   诗歌点评

    如此好日除了寫詩沒有什麼正事可作殘冬半荒的田野一角農棚下面我們說詩桌子上除了詩還有煮熟的番薯土地裡除了未挖的土豆還有詩我們讀希尼手指之間躺著的鏟讀斯奈德扔掉了鏟以手去懷抱根我在想四周的蔬菜各自懷抱著清心頗像圍桌的我們感謝禮拜,飛機停飛,高鐵冬眠就在我們微醺的當下一首詩悄悄地遛下像一條蛇沿著田埂逶迤而遠,直到大帽山直到它變作大霧山、山以北的霧和山我們夢見收獲季來臨它繞著自己跳舞隨著雨水的節奏我們寫在臉上的詩是七彩的我們在荒廢的洗菜池洗臉讓清水裡漂滿我們的“無名特質”池子裡除...
  • 在田野上

    2014-02-22 13:53:20   /   诗歌点评

    在田野上————給菜園村生活館的朋友在一片田野上談起另一片消失的田野,在一個村裡談起另一個融解了的村莊。是的,融解了,在我們的身體裡即使我們還不知道那些泥塵和溪流將生長成什麼樣子。風不停地吹,就像五十年前吹在這些剛剛來到新界的農夫身上一樣,我們頭上晾曬著的藍布就像他們五十年來洗滌又風乾的生活一樣,無用的野草也能在布上印下星球的訊息借助紫外線的力量。田壟邊,美麗的年輕人踩踏、跳躍,遠山下挖掘高鐵線路的機器們靜默如喪,當然我們也知道我們仍在較量。但風不停地吹,萬物鏽蝕或者輪迴在風中。青菜驕傲於自己...
  • 听钱顺南

    2014-02-20 10:52:36   /   诗歌点评

    听钱顺南我们在卖和买这些金打的虱子,他一个人在乐清唱丧歌;他苍老不堪,歌里那个死却活着,活着,不断吸吮泥坷中滲的像新闻一样陈旧的血。我们互相推掇着在岸边把脚伸进火锅,他一个人在乐清吃铁;他哽咽着吃铁,铁不敢回头来吃他,他的骨头太苦了,他的绝望已经黑糊一坨。我们在闹市摩肩接踵削去彼此的头角,他一个人在乐清收拾细小山河;越来越小的山河,小得手表嘀嗒能尽录,大得像那个不存在的祖国。他儿子的鬼魂是一撮鼻烟,一如我们那么辛辣、灰心、肚饿……他一个人在乐清把满天的霹雳婴儿塞饱了沉默。2014.2.20.凌晨...
  • 情人節的妓女之歌

    2014-02-14 16:01:32   /   诗歌点评

    情人節的妓女之歌如此冷的一天我想起你們,據說這是香港二戰後最冷的一個情人節,想起你們時想起海子的詩:他說他要做物質的短暫情人,你們曾經是這個城市的短暫情人,永遠站在馬路對面,展露你們漸漸變老的山谷和草原,你們靜靜看這個男孩身上萬馬奔騰。你們有的來自齊齊哈爾帶著雪的盔甲在唐樓裡潔白高挑,但也要反覆脫光,像一隻銀碗盛滿了上海街的月光;你們有的來自綿陽來自忠州,男孩問起來你們都說剛從東莞退伍,反正他們沒記下來過中國地圖,你們的辣套弄著他們的潮燒裂了幾枝粉紅色光管。也有的就是鄰家的女兒或者母親租屋裡廚房...
  • 寄阿勒泰

    2014-02-08 00:52:51   /   诗歌点评

    寄阿勒泰我已经长出第二十根白发了,阿勒泰等我白发满头的时候,我想我终于可以配得上你的炽寒在怒雪中间追逐奔跑的二十声黑鸟。我的死亡终于可以配得上这寥阔棺椁阿勒泰,终于可以让陡峭的星光像巨勺把我强壮的鬼魂从冰河上惊起的马骨中挖出。然后我将率领我爱过的人们(从死谷唤醒的)指点那还在熟睡的春天:你们看,要是你们一早看见阿勒泰,你们就会像新婚的土拔鼠一样照亮我灰萎的田野。2014.2.8....
  • 哈市的歲暮

    2014-02-06 23:21:59   /   诗歌点评

    哈市的歲暮晚上哈市不笑了,在嵩山路,金元寶逃過火劫,滾滾而過沒有海的海關。白天哈市闊臉了,在友誼路,黑垃圾袋傲嬌高空,俯瞰一溜兒土豪續貂。失去的心忽而江北忽而江南它要去滿洲里,有一車皮忐忑等著它忽上忽下的鵠憂。詩人被逐出這胭脂北國,當哈市吃掉了呼蘭,誰燒一件單衣給這位始終沒寫到雪和魚龍的死者?2014.1.28.哈爾濱...
  • 在北平,在南京

    2014-01-15 14:30:29   /   诗歌点评

    在北平,在南京——赠古鬼辟易在北平,枯树如奔马之骸嚼烟一百里,直到1920年。而我是黑瓦缸里的金鱼,渐冻中看见鼓楼上空的月亮变红,听得伶班零落,喇嘛还乡。在南京,那匹飞马一夜长出了金叶与锈身,倦立明孝陵。而你是放风筝的翁仲,暮辞钟山一一敲骨,大荒里皮肉浮沉知道了一场洗兵雨的四散。1930年,百姓努力于活,遗老错过了死,诗人服从于健康。民国才十九岁,它将要风流一百年,梦见这个的只有你、我,还有绝望的朱湘、未绝望的龙榆生。但钱海岳已经读史、抄经。后金的幽灵们云集在朱元璋墓畔,1949年,闯王再度进京,鼓楼上有人彻夜鸣警,...
  • 北方的海南方的海

    2014-01-08 13:15:53   /   诗歌点评

    北方的海南方的海腊八,雾在喝粥大屿山上的僧人在喝粥七十年前的香港和七十年前的诺曼底海滩一样荒凉九年前的冬天我在诺曼底经过一对对法国小朋克情侣她们唱着:北方的海南方的海我们都见过当她们不唱她们和七十年前北平唱莲花落的小姐妹一样一样荒凉北方的海南方的海我们都见过北方的人南方的人我们都错过大屿山的僧人,眺望着雾如女侠,束装下山2014.1.8....
  • 小寒之詩

    2014-01-06 11:36:53   /   诗歌点评

    小寒之詩到底昨天還是今天是小寒已經不重要了,我們的孩子如玉米倦眠在我們身側,夢見雁北鄉,鵲始巢,雉始鴝。如果雁北鄉,南方坐著吹蘆笛的人嗎?如果鵲始巢,誰在星光下遞上第一根草?雉始鴝,放下笛子的人開始說話了嗎?我知道這一切我們會悄悄發生在沙田,在大埔,在粉嶺,妻子叮嚀夜更的丈夫添衣,夜行巴士開往機場,飛機震盪凜冽凌晨的蒼藍色空氣。屬於死者的寂靜圍攏著生者,又像雙手幫助生者調整重負,一朵雲載滿了微小的神靈飄向南海。不久一陣光雨將落下,參與昴,指引著半年後的雷與蟬,把驚蟄啓動的,引向小滿與芒種,引向小暑前夕那些熾熱...
  • 存歿笔记(1-4)

    2014-01-01 19:27:01   /   诗歌点评

    存歿笔记我们活着,感觉不到自己的国家,我们说话,声音传不到十步之遥。——曼德施塔姆一、曼德拉闪烁在冬光杳茫中的牢狱已经太多。把钥匙系在鸟爪上吧,把距离流放在叶脉里。一个人在集中营藏好自己的嘴唇,为了在末日审判时能清晰言语。一个人在黑夜里袒露自己的肤色,为了掩护所有安睡在矿苗里的矿石。我不是他们其中之一,但我时刻听到荒凉群山在移动,在趋前,直到冰川拥抱它们的身体。所有的鸟必定回来,所有引火的灵魂,青烟必定笔直。为了在我们的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我们活着,为了听到死者的耳语。201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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