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市 里 的 人 头
我俯视长街里的一沟人头,在楼山的峡谷中载沉载浮,
好似洪水冲毁了西瓜地,大瓜小瓜随波逐流。这么多的脑
壳,都有一个共同的经历,曾经穿越子宫、冲出人门、呱
呱坠地;曾经张开小口,咕哇咕哇的哭叫,当母亲塞进奶
头,便憨然止住了啼哭;曾经咿哑学语,绽放天真的笑容。
后来,脑瓜长大了、成熟了,每个脑壳有所不同:有的吃
盒饭、有的吃酒肉;有的说谎话、有的打官腔;有的满脑
壳祸水、烂掉了、无药可救。
我俯视黑波涌动的一沟人头,难免杞人忧天,独自悲
愁。这么多的脑壳,都长有一个无底洞,田里的稻谷、河
里的鱼虾、山上的野兽、杀猪宰牛,何曾填满这个窟窿?
这么多的脑壳,不稼不穑,坐吃山空,每天要破费多少的
食物?假如这些脑壳吃厌了鸡鸭鱼肉,喝名酒、吃野味,
将要毁灭多少的物种、损耗多少的国库!假如这些脑壳都
做升官发财梦,将有多少的拆迁、将有多少的良田变高楼!
都市的人头呀,看着你的黑波涌动,确实让人心情沉重,
但愿你们绝了升官发财的念头,多做一些山青水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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