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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内心的湿地】

无数山楼 发表于: 2016-10-02 11:56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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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走在田野,田埂划分出的一块块土地将我这个入侵物种给生生赶出来。我以为自己走在耕种退出后的湿地,以为耕种真的完全退出了,我说的是田埂显示的痕迹,它们有着拒绝一切阻碍其走向自然的本能。想想,为什么我不能与之同步呢?

      一旦意识到这些,心中不免有点儿失望。我没能平静、融洽地走进田野,走进田野后退过程中的敞开,以更开阔的世界放牧孤独。觉得吧!词语“田野”的田字应当打开,这样被田埂关住的水可以肆意流淌,以其景象诠释“野”,或草长莺飞,让原野的每一瞬间都充满我们熟悉的生命的声响,这样我们可以毫不含糊地说,生命在其间;或让语言里的种子随风飘散在湿地,长出风、长出飞鸟的鸣唱。

      可如今,这些还未完全消失的痕迹,使我感觉眼前的声音、色彩、形态像是被豢养的家禽一般,景色显得那样温顺、柔和,仿佛能准确计算的一种商品。而到来的我,惊讶于这街道般展现出来的情景。

      构成我所看见的事物,参照了某个标准吗?当然,你也许会说,这种痕迹是在时间序列里自然的在,它将时间的符号特征保存在时间的流里。我以此田埂的划块而将自我拔出画面,也同样是内心构图对比的结果,在来之前,我已经有了湿地的预想、图像。当我来到这里,也有了比较的差异,也可说,眼前的湿地没有很好地符合我的预想。很像我们对某一个人、某一件物、某一件事、某一处风景的内心描绘,遇见处有遇见处的风景,考虑时间的维度,我们说,宿命啊!令人难过而又欣喜。

      好吧!我把这时间的符号从构图上抹去,时间本身也睡着这田野的“野”自由地流动,世界变得格外安静。得说明一下,安静中这些神启般的声音唤醒一个人内心的湿地。野草和清水构成沼泽、水塘及为鸟儿的歌声配乐的溪流潺潺;也为柳树、小叶榕、桉树、松树为主的丛林提供其释放清凉、幽静的一大片水域;至于繁花,不必单独列出,它为湿地注入温度和色彩,它就在其中。

      不知为什么,老是有一种想要裁剪一小片,如画的感觉似乎告诉我,我之中有太多的藏。薄暮下,鸦声四起,将湿地上的一切物赶入没有参照的暗黑,夜色溶进湿地中。

      注:2016.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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