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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的速度】

无数山楼 发表于: 2016-6-16 00:22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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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鸡鸣。有人从门前路过,有雨从窗前飘过,一阵阵的,这就是人们称作梦呓的情景?我说不出,雨下得那个急啊!我跟不上雨速,耳朵里已传来潮汛。涨水,而鱼可肥了?是否已经漫过堤坝。由雨、鸡鸣、涨水、鱼肥等一下子构成一场雨的速度。

    2、外面下雨,家里仍感到闷热,大清早既感浑身出汗似的,身不得自在,天空落下的亦为汗水一样。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倒是畅快了,不像是作为植物领略雨意,如同代替我们收获对生命、个体、劳作意义的再认识。

    3、音乐在雨中业已浸透,被我拎出来时,像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鲜活的鱼儿,甚至带着刚从乐器上发生的味道,回到比喻,是带着雨打江河的潮音、带着从高地奔泻而下的势,潮音和势有一种比较隐晦的对应。我喜欢听雨打在树木、瓦面、蕉叶等上发出的声响,让我察觉到我中的倾斜、外界的倾斜,声响即非声响,只是我们前方临时的朝向标识。

    4、风,不需要特别注明,它以一切可能发生摇摆的事物为标记。看,雨更急更斜,斜雨才更像自然的雨,垂直的雨反显得有点矫饰的模样。莫不是因为一个“斜”字标注了风,标注了柳枝、长发,以及往事远去的形态;也表达我与远方之间因风、因雨的倾斜而有了抵达的可能。

    5、季节轮转,又想,“斜风细雨不须归”的人是我吗?眼前,平地起水,桃已熟,赶在这场雨之前念完花期。此刻,我觉得自己与满园花木一切在雨中。

    6、雨,说停就停。云卷云舒,那样快,那样自然。舒卷间,把云自己卷藏起来,把我的感受收卷起来,把时空卷曲起来。空中卷集的时间、事物、事件都到哪儿去了呢?卷曲起来的维度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一切尽在下一场雨里,包括那个我想去了解、感受的你也在其中。

    7、午后的太阳雨,落在柳树上,为柳叶、柳枝的细长给串起来,随风摇曳,待得水面平静些时,忽又洒落下来,为这平静增添了夏季的动感和亮度。

    8、一场雨所展示的速度超过我们认识自己的速度,甚至忘却一场雨的过程。直观地,我们被淋湿的画面反复播放,画面内的雨已不像是雨,更像为记忆留住的雨果,挂在云意展开的时间维度上。

    注:2016.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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