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逃避自由】

无数山楼 发表于: 2016-4-18 17:35 来源: 今天

——————————————————————————————————————————————
    当我打开念头的大门,多想任凭思绪自由流淌。可又总有另一个声音以百般的借口去否定、遮挡思维的自由,曾经认识、熟知、了解的规则、例子中屡举不放的真理却掌控着双手,它得到一个个“必须”、“不能”的指令。于是,我一边肆意思想,又一边执行指令。看上去,我像是被已知囚困着不得自由。

    在我对默认的习惯、经验(既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的执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其中,“我”这个原本无拘无束者真的在作对自由的追索吗?如果真可以打开自由的所有维度,这面向我们的“打开”是否已然坦露自身?符合于我们思维自由的形式遮挡了“打开”以及我们能接受的维度背后的不可见,以致我们认为有一个绝对意义的“打开”将作为对象的思维完整地呈现。这思维的完整呈现让我们忘掉思维过程、思维工具、思维主体等,一下感到、获得自由,从感觉上讲好像真的自由了,我和外界在思维世界得以充分地融合在一起。但是,“我”之于我之所居,还得回到现实中来。这个现实又是怎样影响我呢?

    一个生命体的我的现实把自由拉回我的巢穴。看,鸟儿多快活(如果愿意,也可以引用鱼儿的快活)!当然,这只是我作为观察者看见的情形,一种生命体中释放的快活,说“释放”其实也是鸟儿与鸟儿的“快活”相对于我们观察者而言呈现的像。也不必要把自己拖入到巢穴的遮藏中去,居于巢穴中,你看见快活时也把自由交给了巢穴,由此,我们说鸟儿的“快活”是住在巢穴中的,是设限了自由的“快活”。既然必得回到巢穴,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远离生命的巢穴去追寻可以和一切形式隔绝高于生命的自由呢?有这种自由嘛?反之,可说一切自由都在生命中,在没有被“我想”修饰、改变的存在中,此时,我们说生命的自由不需要一种外在的赋予,我们也就拥有生命形式外的自由。

    妄图说清自由时,我发现越想说清越困难,越难以自由,哪怕是“想”也同样如此。似乎这种妄图要把“自由”说清的清晰、明确的表达方式回过头来跟自己作对一样。或许这就是表达的局限吧!我们凭着我们的工具思维、表达工具对自由的追寻过程,也是我们逃避自由,越来越多地受困于这个过程束缚的过程,即:我们是在用一种不自由的形式去寻求自由。或许,我们应放下对所有形式、工具的凭借,甚至放下“自由”的念头,因为我们所能凭借着表达的已知在为我所用时也成为我们通往自由的障碍,它反映于一个个“必须”、“不能”的指令、规则、例子。故,从表达上讲,对自由的追寻过程也是一个对自由的逃避过程,追寻“我”的虚无,逃避“我”这个形式。

    我们定义一个概念“我”时,不知不觉中概念“我”也为我们设置了一个思维的笼子。广义地说,我们为了准确地表达、说清、描述出对象而作出的一个个概念的定义,借助面向自我的定义我们捕捉到对象的存在,感知自我存在的自由度。但同时,也被这些定义的概念、对象所缠缚。我们对对象描述得越精确、详细、完整,那我们自身也被缠缚得越紧,因为被捕获的概念“自由”是不自由的,而一个不自由的概念不能为我们展开自己。

    我们对现实世界“自由”的追求过程也是我们对精神自由的逃避过程,逃避现实存在的精神自由也是对“自由”的误解和逃避。“我”到不了思维的边界,因为思维无所谓边界,“我”作为思维的垒块、为我们设置一道道自由的围墙,将“我”的舍弃后何来边界。

    我们使用一切手段打开自由的维度,也是我们在多大程度逃避自由的量度,同样也是我们受困于“自由”的程度。而逃避自由正反映着一种对生命形态的逃避,我们不过是进行着一个变向的过程罢了。

    注:2016.4.18

最新回复

泸州曾一 at 2016-4-20 07:28:44
人生而不自由,所以才追求自由;写作貌似自由,也只不过是"我"这个独裁者的自由下的自由,所以有人说天才也只是在限制中来表现自己的天才.
无数山楼 at 2016-4-20 13:16:04
谢谢曾一来阅!问好!


View My St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