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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生色

黄呸 发表于: 2008-6-24 05:32 来源: 今天

博客上我很正派,很严肃,又有一点不恭,回旋余地充足,有时我挺客气,很客观,有时很激烈,就像我富余激情,气贯长虹,多余的很。我的口气是那么成熟。使回复变成了一项事业,通过事业心的体现,加奈一直为我留言,为了我,为了我有姿有态的真诚。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可也算牺牲了一点点。而我全部的志趣都在此。有一天我加了加奈的QQ,我觉得回复这么久了,我俩应该有了深厚的感情,这个请求至今还没通过。

加奈应该长的不错,至少没被见证过。看到这个名字,我的思路就很辽阔。我觉得请求通过后会有一场聊天,一场激烈的感情戏,烈火般的热情会从冷冰冰的留言里挣脱出来,成为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我一直这么觉得,现在也觉得,四年过去了,请求还没通过,我觉得这个原因肯定能解决。

她的态度是真诚的,我简直没法不这么认为,更没有其它认识,这种精力保持的很平衡,很稳定,很均匀,每天一点点,全面且轻巧,不知道哪天能将我覆盖,这给我了希望,又让我很绝望,我觉得这很复杂,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求证,不索取,不明了,不放弃,不能,也不动。这使我过的很复杂。如果能简单的下去。

我很犬儒,大多时候我是激烈的,但结果都不考究。所以我很犬儒。还有点儒雅,像个儒商。如果此刻有个木桶给我睡进去,而我不用还钱,有老婆,有吃有喝。我肯定就睡进去了。如果有人挡了我的太阳,背对着我,我就一脚蹬过去,正对着我,我就挪个地方。不被看见就没有麻烦,或者有麻烦,但没人知道谁麻烦,也没人搞的清楚麻烦谁。总之,如果犬儒能解决问题,我就这么过下去。如果解决不了,这日子就他妈没法活啦。

我链接了加奈的博客,尽管她已经不写博客了,并且变得神经兮兮,偶尔搭腔一次,就像我是个擦鞋的,我很亲切,还很迫切,这使我过的很麻烦,我很无聊,也很没谱,我觉得也很不可信。睡觉起来,头脑发涨,接上电源,去刷牙,不洗脸,对着电脑屏幕晃动,满嘴泡沫辛辣,这时我打开QQ,跑出几个群消息,说要地震了,要我捐Q币。打开博客,苏不找到了我。然后我去洗脸,通个便,坐在椅子上,擦了一双鞋。

出门后发生了一点状况,四川人打来了,到处都是毒气,惨况发生了很多,比如有人把心窝掏了出来,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并且没有结婚,有人背着书包,在地上写粉笔字要钱坐车,我心情有点抑郁,小夭给我打过电话,问,你还要去成都么?我回答的很迫切,满腔爱意要表达,刚清了个嗓子,就没电了。我记起了加奈的留言,心情掉到了底谷,事态越来越严重了。我决定去找小村,顺便看看他死没死,但我是个路盲,我都按照直觉寻找小村,我找了找,路经温州美发厅,进去避难了。

成都大概已经变成了废墟,我怎么能过去开公司捞钱。我觉得我很正派。

零四年我去柳州,窗外都是圆柱体,石头山,很茁壮,很挺拔,很密集,湿气重,气氛很抑郁,我一身阴汗,和小村坐在火车过道上,车很破,坐了一群破人,一个男人说他喜欢石康。我觉得他就是石康本人。我们走出车站,经过了一条商业区,石康说我请你们搞搞柳州鸡,我们说好啊,就跟他走了。如果不是小村身强力壮,我们已经在河南务农了。至今我没搞过柳州鸡,这变成了一个心理阴影,小村说我觉得背后有阴影,忽闪忽闪的瞪着我,使我没有了性欲。小村家在柳州,我感到很同情。柳州和温州,毕竟还是大有不同啊。

江明说,用心点,操我。

我看了很多电影,她们很执着,翻江倒海,说操我,用力点,就像在椿米。其中有人姓江,江明就不错,我躺在床上,想起江明,狠狠椿了一些米。

我和小夭斗智斗勇,互相勾引,但又瞧不起,觉得长相实在难看,当然,这是在说我,我轻轻觉得。并觉得这是个无可挽回的事实。难道头脑聪明可以弥补一切过失吗?而一切过失会让我不再聪明,让我猥琐不堪,无聊至今被放大周身,周身上下无一不难看,简直没法看了。我照了照镜子,简直没法看了。

昨日的坦荡一瞬间全没了。我坐在车上,被残疾人专座送上送下,一个好闻的气味坐在我的旁边,我想,这要是小夭,这就是一趟美好的旅程,既丰富又矫情,我揽着她的腰,靠近左肩,她握着我的手,手指相嵌,一阵又一阵的发力。

下了车,我见到了小村,如今他变的很二逼,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他搬来一堆书,说坐吧。我坐在他的床边,他把腿塞在床和桌子的夹缝里,桌上搁着一台电脑。准确的说,是一台小霸王学习机。

不要这么看,小村说,拆开所有能拆开的塑料,你会看到最核心的技术,比如奔三七百,小风扇什么的,现在我接上电源,看,显示器亮了。里面有我新写的小说。

新小说是这么写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对换了性器官,然后他们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又变得很包容,因为拥有了崇高的理想,随后他们为理想而奋斗,就是成立一家韩国整形医院,现在,他们成功了,最后死掉了,不知道谁杀了谁。我觉得写的很好。我就写不出来。

你写不出来的。小村说,因为我没有了性欲。一个人没有性欲后,心灵的宁静和脑细胞的空旷,不可能被一个满脑子性欲的人所感知,何况你才二十岁,还没有步入大师的年龄,我这里的墙壁很薄,一到晚上所有房间里的做爱声都会向我脑门子压迫过来,我没有了性欲,并且开始信任宗教。而这些时候我都在写小说,你说,我还能有别的什么事干。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探讨小说的问题,并且还得向你坏坏的目光解释一下我的学习机,操,越看你越不爽。

小村是我的朋友,最终我没有下毒手。只是顺走了几本书,积少成多,人生总是显得那么突兀,想成的不成,然后突然在一些细节上给你些好处。让你难以置信,丧失理性。我怀念了一下我们的相识过程,真是值得感动啊。走在街上,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两本书是讲毒品的,叫《吗啡传》,上下两册,还有另一本是一个诗人的诗集。上面没有写作者的名字,只是写着两个字,用微软雅黑的字体,写着诗集。我翻了翻,果然是一本诗集,里面有很多诗,有杜甫的,里尔克的,巴萨尔藤巴顿的,最后我翻倒了一些手写体,上面写到,接下来,你看的将是诗人小村的作品,如果你看完了前面的,就会明白后面有多么好看,做好准备了吗朋友,现在,按照最后一个字打开另一页。

后面的诗被一些酱油打湿了,还有一个圆形的油渍,看来是搁了一些盘子。

小村的诗我就不说,说些别的话题会比这更有趣,甚至,一个字不说也比较有趣。说给谁听,谁在说,怎么说和不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我想这不用我来考虑。我考虑过了。什么也没考虑出来。一切都推翻了。在另一个明天。

我和小夭的感情是没法用语言形容的,只能用一些特殊的直觉来认识,比如,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有我多年来收集的美女照片,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很熟的,有以前的女朋友尽管很少,我打开照片后开始幻灯片放映,然后开始自摸,我靠,就是自摸。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情,没有身体反应就是没有爱情基础。尽管爱情多么让我自以为复杂,但在自摸面前,一切都简单下来了。这是本世纪才能发生的高科技手法,虽然是多么的不计成本,但如果现有条件这么充裕,相信我,剔除一些生理之外的女性。

我看着屏幕,不断扭捏运动,等待一点蒸腾而起的凸出感,一会有,一会没有,加急来,好像也没用,构思,切换,组织一点视觉模糊,最后,我仿佛在干点什么,又下不了手,一遍一遍的过啊,一遍一遍的过,原来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爱。

这个女人就得消失了。快消失吧。某某某。可怜的女性同志。

这源自我的无情,发自骨髓的冷漠,怒目而对,冷静思考,无所事事,躺在床上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有表情,让她无措,无聊,无依靠,最后也对我逐渐无情,这样,我们就能把肉体接触忘掉了。

我的无情甚至让白普辰有些不自在,他是如此脆弱,看到我对一个长相不好略有性格缺陷,当然这是对我而言,一个活生生嫩滋滋的女人,做出一阵毫无理由的情绪虐待,觉得这已经不像我了。或者有点难以置信,还有点生气,我怎么能这样。作为一贯的我的我,怎能使出一贯不这么一贯的做法。一面叫唤没有人搭理,却又对一个搭理我的女人如临大敌。当然,是在做完爱后的第二天。

我靠,这也太快了。我想他对这点也有些岔岔不平。

可怜的小姑娘大姐姐,走人了。或者继续联系我。

用一种宏观的,大的说法,或者看法而不说,来看看和说的话,我性格因素里的贱就在此刻倾囊而出了。我可真贱啊。我觉得这很对。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和让我惊呼,我这么贱,然后想了想,以反面对断一下。也许是因为我对这个女人没有爱。

尽管她搭理了我,搭上了我,甚至勾搭了我至少露出了能被我勾搭的倾向和便利,我仍然冷血无情,无情就是冷血,哪怕一夜干三次,体液交际,温柔抚摸,互相舒服或忍让,低落,而又迷惘。
这些仍然没有爱。说不出爱,毫不知情爱是什么。只是搂着,拥着,吻着。不经思考的帖上去。但求舒服。而不得。

低潮后,罪恶感及反感一拥而上,而一点可怜的执着追求,舒服,也成为了罪恶的根源。反感的力量基础。没有爱情的性爱真是可怕啊。想想我的温柔和对虚假的训斥,我竟然还在想这些。真是可怕啊。令我反感了一切。

活着但求舒服,但哪能出现反感。我得处理每天到来的无聊,迷惘,坚定,痛恨,骚痒,疼,过失和突如其来被处理的东西们,却又出现那么复杂的反感。无法被辨证,无法说服,无法平静。反而把自己也倒栽进去,搅和的辨不清面目,变成一个和贱同性的不是自己人。

我一贯热情。却也冷血。

就这样糟践了三五个女人,我觉得我也被糟践了很多。我甚至有点从命感,其实只是在跟自己抗争。或者打着这些或那些的理由。放任更多。这些结果直接导致了另一些结果,比如我每日呼唤的来看看我吧,主动,以及发自内心的对爱的诠释以得爱,或者吃碗面后上床。还有如下:

和一个村姑一起度过简单清脆素净的一生。

和一个风骚的女人并理解风骚而且自己也风骚偶尔来点操守大家涕泪横流。

和戴眼镜的老实人吓死她。然后做爱。老实人特别被不老实吸引。保持老实。使我更加不老实并洋洋自得,然后欣赏她的老实变得很刺激。

一生度过无数种愚蠢和聪明的女人和她们联系在记忆里。

不要太在乎。干吧。多生几个儿子。

这些情况都很好,都有点步入的苗头,狠狠心,和习惯做斗争,就成啦。可是成了后的我是如何的我,能否顺利成为这样的我。我有些疑惑。我是个不能随机应变的人。我想不出该怎么变化到我变化后才想得到的境况。或者不想。那就无趣至极,虽然被动也有新鲜感,突如其来也能兴奋,但如果没有新鲜感呢?甚至突如其来只发生在十年命运的一刻里。就想一周抽了一颗大麻。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把感觉忘掉。维系一点点感觉的痕迹。这又能多有意思。

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于是就像现在一样,都干一点,又矛盾。总的来说,还算是运动的。只是不算充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很充分。也许会有新样的体验。

练习使人进步。或者是熟悉,熟悉使机会增多,几率增加,方法更实用。所以练习一定使人进步。熟能生巧。多好的一句话啊。反复的枯燥无味。其实是拔高体验的最佳途径。天天喝水,能够长命。至少新陈代谢是人与人不同的。健康者尽管很无趣,但跟久病者是不同的。他们的身体,世界,性爱,女人。感官。甚至写小说。我想都是差异空前的。刻求差异有用,但得聪明,找准规律的本质。就像这样。我们无聊下去。

现在我得理清一下环境,以最客观最物理的说法,也就是说,现在世道很乱,基本没有能呆的地方,这样就导致了呆在哪里都一样,而且会占用你大多数时间。比如躲避弹药。疗伤。调整电视机天线,甚至有时候,还要上网查一下战况。究竟是四川打湖北,还是南京打天津,总的来说,这些都很宏大,很庞杂。很难理清。但不失可能。

然后我们又有爱情,有性交,有谈判,还得去上班。大家都是现代人,又自由意志的很,那么这点生活情趣还是必须的。总不能让打仗耽误咱们的生活吧。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很乱,有点一想脑袋就要炸掉的感觉,而且脑袋随时都可能被炸掉。但这导致了生活规律起变化,而已而已,也罢也罢。不过是早睡一点,担心一点,焦虑一点,更加无聊掺一点揪心。当然,女朋友也比较难找了。

进步的时代有进步的玩法。下面我要去洗澡。我在QQ上说,我要去洗澡了啊。一个姑娘回了句,去吧,让我幻想一下。我觉得这个姑娘在跟我搞进一步的性暗示,他是对我有企图的。但我不能再伤害她。如果此生有机会她从莫名其妙的西藏网通跟我碰面在一家永和豆浆里,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在西藏,多半在我归属的什么地方,比如成都。大理。黄石。也不会是武汉,武汉我呆腻了。永和豆浆也没什么可去的。

我不会再和她做爱,上床,互相抚摸,说一大通不算诚恳的自说自话,然后静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觉。睡不着,一直等到睡着。并为她的睡着而感到安心。醒来后抚摸一双乳房,再来一次。呼唤一泡精液。吃饭。回家。

然后伤害她。也许不算伤害。她就喜欢这么干。我不会,再也不会。除非哪天我又这么想。谁想的到呢。如果什么时候想,去做就好了。还有点别的什么法子呢。

洗完澡后回来,弹窗没有什么动静,她睡觉了。在遥远的武汉洪山区被我们成为“裸宅”的黄浩故居里,我又一次安心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最新回复

丁南强 at 2008-6-24 11:40:59
读过。有特色。
嘘堂 at 2008-6-24 12:53:56
蛮有意思。
黄呸 at 2008-6-24 16:35:22
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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