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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民的还给人民代表

黄呸 发表于: 2008-6-19 10:47 来源: 今天

遇到少女死者后,张孝的问题来了很多。比如,衣服哪去了,血迹的来源是哪,警察尽管带着塑胶手套,对阴道的考察是否可靠。围观者是些什么人,凶手是谁。这些都不重要。张孝路过河边,遇到很多问题,走下河滩后忘掉。到玛丽路吃一个煎饼,然后回家。操一个大腿沉重的女人。

李会的邻居张孝是个警察,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双方的职业,李会说,隔壁那个光头每天操的震天响,他的性生活难道不能过的更礼貌一些吗。王老板打了一张牌,抠了抠脚趾,没有理他。李会想,也许是我用词过于礼貌了。

李会走在路上,十分钟前他正从国展出来,遇到张孝,张孝正在执勤,保护人大代表,李会走了过去,用上衣左下摆触碰了一下张孝鼓起的口袋。李会没有认出张孝,李会在发短信,告诉刘丽不要再发短信过来了。刘丽觉得很难过,但也没什么。

其实都没什么,刘丽说,我们的业务背景不错,在四个主流城市拥有合资公司,并且在国美苏宁内设有形象体验店,我们这些问题都是有保障的。这取决于信任,对方说,我们俩很有缘分。

张孝吃了一个玛丽路煎饼,肚子撑的的难受,他的身材矮胖,裹在警服中很难受。玛丽路煎饼的注册商标就要到期了,苏明明不再打算续费,依靠关系,他的煎饼制造机已经提前出货七百台。尽管图纸还在绘制中,苏明明的老婆张兮兮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工艺美术系,排演过三场人艺小话剧。

张孝在中南海保镖中受益匪浅,这是一个武装的时代,武装使时代宁静,安全,安静,安祥,也许还有爱情,但不会是自己,张孝的感情在爱情前不值一提,吴惠子买了一条七分打底裤,粉色网眼,吴惠子想,这样我就不用穿内裤了。

每一个早晨,吴惠子穿着睡衣出来倒垃圾,李会吃完早点上楼,他们点一个头,就像非常熟悉,就像王老板对他们每人点一个头,头也不抬,双方的目光在两手传递后就消逝了。吴惠子上了楼梯,多上了一层,李会上来时已经看不到她了,而她看的到李会,她在拐角处通过夹缝看到李会开门,扭锁,李会的钥匙别在腰间,哗啦哗啦的上了楼梯,李会带着疲惫的眼神上了楼,目前他就要睡觉了。

吴惠子试了试打算穿出来的衣服,普遍都不合适,很素很土气,带着一年到两年的褪色,鞋也很容易脏,她搭配完了十四件,互相切换,然后看了会电视,电视没什么可看的,就像要去浇花一样,花也没什么好浇的,很饿,但她不想吃早饭,除了饿,已经没什么别的需求了。她坐在一张皮沙发上发呆,一点也不想动一下,沙发底座一个不易察觉的洞在吴惠子的手下越来越大。如果张孝参与进来,肯定就要被发现了。张孝的洞在席梦思床垫上。

张兮兮的英雄少女情节只能发生在梦中,有时候她逃的很快,但仍然很容易动情,这源于现在的电视剧太不动情,英雄也傻的可以。而且长的很帅很呆。像一对嫖客。张兮兮喜欢硬汉和刀疤客,就像早期电影频道的西部片,有刀有枪,最重要的是,有尘土,很脏。张兮兮曾亲眼见过饰演双峰刀客的红天恩,在一个川菜连锁店尽管很冷清,红天恩穿着一件白大褂,上面绘有万字符刺绣,现在他的身材已经不如往日了,很臃肿,使之看起来气息很微弱,刀疤作为一个装饰品绘制在右嘴角及眼睑中央,苏明明去吃过一次红天恩做的川菜,据说祖籍福建,苏明明吃完后回家搜索了百度。

李会并不完全难以察觉吴惠子的内心波动,李会只是不确定,这要求太严格了,李会写到,就像目前我对她行为的猜测。中午了,她肯定在做饭,尽管有这类常识性经验的维护,但她可能干脆不在家。李会的电脑速度有点慢,他上了强国论坛和一些毛片网站,挂着QQ,隐身了。刘丽现在在干嘛,附带想了想,心中一抖,连忙不想了。刘丽穿行于打印者中央,握着一张携程贵宾卡和火机,一扎文件的重量在对重量的放大和刻意感知前显得多余的很,她靠在硬塑料靠椅上,抽着一只大卫杜夫。吐在天花板的螺纹图案上,过着每一秒。其实也就是过着而已。刘丽的手机掉了。现在她用黑莓。

煎饼五块一张,夹鸡肉,火腿,碎黄瓜,一个蛋可铺三张,料没什么奇特的,但就是不能说,成本平均下来五毛七,中科院后门和侧门我都有几个摊点,雇了两个小堂妹守着。一天能出一千张。算一算,这个楼上的阳光卫视还是亏钱,杨澜你知道吧,内心总有波澜。算一算。来吧,算一算。苏明明每天要打五百个这样的电话,平均下来七分钟一个,中午休息三个小时,苏明明还在卖煎饼,但他走出去,在柜台外抽了一根烟,我要走出去,苏明明想了想,走不出也没什么。苏明明打了个电话给刘丽,给四百块钱,手机就还给你。不要忘了你的储值卡里有很多内衣自拍。嘿嘿嘿。对方笑了一会说。苏明明愣了一会,说,有兴趣办煎饼店不。

吴惠子穿着七分打底裤去做了一个头发,前年这里有做负离子,后来是油离子,只是记得很贵,而且步骤都一样。今年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从来不做。其实还是太贵。张孝不会同意的。他只吃煎饼,怎么会让吴惠子也就是七分打底裤,去做一个只有一字之差的高科技头发。张孝下班后吃了一张煎饼,排队的人很多,转了好几个弯,有一点绵延的感觉。张孝觉得办个煎饼店是个不错的投资行为,他吃了一张,在对面的快客便利店买了一包kent香烟。虽然有打着中国披萨之称土家烧饼店迅速起家一溃不起的前车之鉴,但是毕竟不算北京人的口味,总得来说,不是这个调调,自然没这个福气。在湖北怎么样张孝不知道。但在北京,我敢打包票,张孝对吴惠子说,煎饼谁不吃啊。生意都一样。关键是看谁来做。吴惠子说,我不能让我爸来资助你的又一个想法。

张兮兮的想法被崇光艺术中心采用了,具体怎么用谁也不知道,但张兮兮接到电话,感到很高兴,她想,这可比排戏容易多了。因为他们来的毫无知觉。就像天上掉下来。张兮兮告诉苏明明,如果明年不留德,我想我应该在宋庄租一个工作室。张兮兮做着一份农家小炒肉,油烟机出了问题,让苏明明抽烟很不爽,他掸了一下烟灰,整个烟头都掉了,他觉得中南海虽然抽着很有性格,仍然不怎么舒服。虽然史玉柱抽kent,肯定只是有性格。

有性格。就要有钱。张兮兮也许要名声,但也会有钱,因为我们大家都有性格。如果没好处,谁管你呢。苏明明开始乐滋滋起来。我都能去搞成功学了。他冲张兮兮喊到。啊。张兮兮说。咳咳咳。

李会写到,如果思路被打断,打断就打断吧,没有什么是一定重要的,尽管看起来很重要。也许明天这个时候,重要的感觉都被重要的事情所替代了。李会写到,如果我能把每天的事业当作人生,我就知道人生是什么。如果我想把性行为作为重点,尽管不以每天为坐标。李会写到。难道一次剧烈的性爱还不如做一份选题报告所占据的一周吗?

[ 本帖最后由 黄呸 于 2008-6-21 05: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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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客 at 2008-6-19 23:17:09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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