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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蝴梦(因为那时太年轻)

yufan1984 发表于: 2008-6-09 19:46 来源: 今天

一  似曾相识

      她走路象一阵风,脚步轻快,象是在跳舞,银铃般的笑声。“嗨!”一声从你身边掠过,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已是一个穿着大套衣服裹到臀部样的男生的背影.
     “一个奇怪的女生”,良平想“但或许在哪里见过.”
     “象个男生”尾生讲“那是可人!”
     “不过你倒象个女生,比女生还女生,你都读一年高中了,你跟哪个女生说过话?”良平一边点头,一边取笑同寝室的尾生.
   “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尾生笑着回敬.
     良平心里暗自地想:”见过,见过,可惜在梦里.混进男人堆的祝英台.”
     良平依然每天认真上他的课,对女同学理所当然地退避三舍.女人是奇怪的动物,是鸦片,靠近了就上瘾,据他自己的看的传记,一个成功的男人都不会沉迷于女人,拿破仑好象不要女人.
    “哎,祸水”良平庆幸自己知道这些,而且避免上当,当初一进初中,对一个女的很是动心,良平一想到这里就心跳加快,”戴着眼镜,金边的吧?象个小老师,说话蹦蹦跳跳的,嘴角时常挂着微笑,一噘一噘的,又好象在撒娇.结果呢,良平那学期麻木了,下课就想着怎么她不来问数学题了呢?期末考试一塌糊涂,痛定思痛,以后就再不跟她讲话了,第二学期,如愿以偿地稳坐上了班上的第一.后来一个女生问良平”你喜欢那个戴眼镜的吗?她后天的生日””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良平装着吃惊的样子.结果她生日那天,良平买了礼物,从早到晚一直想着送与不送.那戴眼镜的女生课上看着他,那眼神现在仿佛还在脑后,抹不去洗不掉地感觉着她要对自己说什么,然而良平却低着头.
      放学了,大家都走了,良平才想到追上去,一直追到她家门口,转回去了.”不是我胆小,我有我美丽而羞涩的梦”良平想着:”一切都太早”.之后,戴眼镜的女孩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去了哪里.良平也不打听,就呆呆地读书.那以后,他再没和班上的女生说过几句话,一有空就和男生打球,要不就自己散步看书.有时候实在无聊,他会一个人跑到学校的后山一个人坐着去看天,看那美丽的江水流向远方.那是一种孤独和流浪的感觉,做梦的感觉.良平往往一坐下就忘记时间地乱想.
       尾生那家伙最近不怎么对劲,本来话就少,现在话更少了,而且好象藏着什么秘密.他原来坐在可人后面却无缘无故地要调到最后一排.结果良平坐到了尾生原来的位置,于是良平开始体验到:有一种生活叫地狱,有一种状态叫天堂.可人的旁边是文心,一个开朗得让人无法接受的女生,她居然敢当着芸芸众生的面抓住男同学的手.良平不得不佩服,免不了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脸红,然后是慨叹:”农村来的就是农村来的,没见识”
      以前初中有女同学向良平伸出手说:“咱们牵手么?”良平觉得:“天啦,这样的女生”于是冷冷地甩一句:“神经!”以后初中的男生便笑着对其她的女生说:”咱们吧,他性无能,”良平气得脸烫,一时语塞,半天激动,挤出几个字来:”用你妈来试试.”面对文心,良平无可奈何,任其摆布.相比之下,可人就好得多,仔细比较,可人还算淑女,平时虽说说笑笑,但也适可而止.不过良平心想:“哎,都是些平常女子.”
       寝室卧谈的时候,大家要为班上的美女排序.良平觉得无聊,不过也仔细听着.论身材,谈外貌,说个性,话成绩,道隐私,座次基本排定,大家都没什么疑义.”居然可人,文心也在其中,还排在靠前位置”良平心里大惊“什么世道啊!”听到排序座次,尾生淡然地说:”可人有什么好啊?”于是寝室一阵热闹争论,结果大家还是一致认为她好.良平心里想:”怪了,可人真那么好么?怎么没看出来.”
       第二天,良平很早来到教室,”恩,要好好观察下”.早读,她来的时候差不多人都到了,穿得还是那么一身不知道是从她爸还是从她什么哥那里得来的衣服,一条牛仔裤,运动鞋,齐肩的头发,很柔顺,飘飘的,知道她是个女的,瓜子脸吧,不过仔细观察,好象一弯新月,不怎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念啊,或者像一弯弓,从侧面看,再嵌上一张小嘴,总是笑着的.
    “很特别!”良平心想.
      早读的时候,良平就在背后看着她,她自然很认真地,并没有注意到良平的观察.声音像百灵鸟样的清脆,没有任何的矫造,像流在山涧溪水的声音,清清的沁人心脾.”原始森林的感觉”良平遐想着,不觉下课铃声已响.
      以后,良平心里便揣着鬼,总觉得不安,在可人面前不自然起来.他害怕去正面看她,也再不敢那样细致地观察她的脸.
     “可怕的感觉”良平心虚,一种道不出的东西在胃里搅动,痒痒的不好受,又很舒服.下课自然是好机会,良平很喜欢下课那一段时间的放松,可人和文心会转过身来,大家一起谈谈高兴的事,加上良平旁边坐着个幽默大师.庆幸的是其人其貌不扬,倒可以起反衬作用,所以良平甚是高兴.可人上课的时候很认真,下课就恢复本来的男儿性格了,豪爽,还有点义气,不时地哈哈大笑.良平心里对可人的笑声是心怀感激的,因为良平打小不怎么和女生讲话,而现在她的笑声可以增强良平与女生说话的勇气和信心.
良平感觉和她在一起很开心,于是便找尽机会向她靠近.
     “周末去爬山?”可人对文心说着。
     “有什么好爬的啊,都爬过千百次了,呆在家里多好!”文心一听到爬山就仿佛被刺疼了神经:“太累人了啊!”
      良平在后面竖着两只兔子一样的耳朵偷听着,心里骂着:“文心你这家伙,就知道累,看你胖得跟个啥了。”
       良平再看看眼前的可人,她是那么清爽,活蹦蹦得像刚放回山野的小鹿。
     “去拉!”可人用她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文心:“陪我嘛。”
     “不去!”文心毫不犹豫。
     “文心啊,你也真狠心,这么充满期待的眼神,你也忍心拒绝。”良平在心里埋怨文心。
     “文心,你过来,有事!”良平用手拉一拉文心衣服说:“你说我们这里谁的身材最好?”
    “你是说哪几个?”文心急忙问。良平知道她对这些很关心。小女生,无聊的小女生都只关心这些身材,容貌什么的。可人也转过身来,却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接下来会怎样。
    “我和……”良平指指身边的幽默大师。
    “那用比较么?他胖得跟猪似的!”文心就是这样没有遮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说谁?不过有的人倒是走路都走不动了哈。”幽默大师不甘示弱。
      良平和可人就在那里哈哈地笑着,让他们在那里争论。
    “你该去减肥了啊!”良平对幽默大师说,并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
    “是啊,我从今天起就开始减肥,明天就去运动。良平明天陪我去打篮球?”幽默大师对自己想的心领神会。
    “那猪鬼才信他可以减肥。”文心悄悄地对可人说:“明天去爬山。”
    “好好!明天陪你打篮球。”良平心里说不出地高兴。
      第二天,良平早早地就去爬山了,就想在山上来次不期而遇。良平就在山上转悠,一会儿站在山顶看下面的人群,突然有人好象是可人,于是良平像个机警的猴子一样地注视着她慢慢地从一点变成模糊的影象,再慢慢地变成清晰的失望。一会儿又实在忍不住跑下山,站在山脚看山上,怕可人走其它的路已经上山了。后来走得精疲力竭,找了个亭子坐下,眼睛注视这上山的路,心里是期待,是害怕。期待看着她,期待着她的背影,她的声音,害怕她觉察到自己的异样,觉察到自己心里装着对她说不出的感觉。
     “良平!”一个惊讶的声音,良平还没来得及反应,可人,文心以及班上的另外一个女生已经站在他面前。可人穿着运动装,象个天使,活泼,冷的空气让她的脸红红的,像苹果。鼻子尖,在冒着的汽雾中,似一座险峰,挂着露珠,让良平好不心动,好不心怜地想为她拭去那露水,摸一摸她鼻子尖,说:“你真可爱。”
   “你不陪你同桌打篮球么?怎么跑来爬山拉?”可人问。良平低着脑袋,怕她看出异常来,咕噜着不知道说什么。
    “那猪肯定睡觉呢,他能起来打篮球?”文心好象对良平同桌知根知底。
     “是…….,是啊!”良平还是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脸是不是红了,只是感觉脸很烫,心里对文心充满感激。
     “那我们走拉。”可人说着,拉了文心它们鸟一样飞了,留下笑声在良平耳边回响。这时良平才抬起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良平责备着自己:“怎么不说一起爬山呢,真蠢!”于是良平悻悻地下了山,脑子里全是刚才可人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大家就这样相处着,白天很高兴,因为可人,文心和良平他们的笑声让上课成为一种乐趣.可是最难熬的是晚上,大家谈得好象一群流着口水的狼.良平原来是不怎么参加卧谈会的,可现在,良平发现不能让那柔弱的羔羊落入狼口,于是他坚决站在尾生一边,批评可人,文心之辈乃是不三不四,不男不女.总之,除了是个女的,其它的和女人没什么两样,普通至极!
       良平以为自己很聪明,欲此而言它.”其实班上最漂亮,最有女人味的是@”良平对@大加赞赏,说:”我辈当追这样的女人才叫有追求的男人.”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家误以为良平爱上了@.

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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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fan1984 at 2008-6-09 19:56:57
良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觉得心痛,然而身体里好象在分泌一种鸦片样的毒素.白天的她会不由自住地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可人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句话,良平都在回味.“完了啊!”良平从床上爬起,下意识地跑到厕所,然而在里边站一下,头脑清醒些,用水洗洗脸,又躺上床去闭了眼想“快睡!”
    白天,良平起得很早,因为有希望.教室里面坐着,眼睛不时地看着门口,心里满是期待:“今天应该还是那套衣服吧?她会不会注意到我在观察她?一定要仔细看看她的脸,好象自己从来都没把她的脸看清楚过.”良平心想着出神,嘴里念着不知是什么.“啊,她来了!”良平精神一振,装得比任何时候都还正经地读着书,眼睛却瞟着她的一举一动.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迅速地拿出课本.“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优美,就连她着急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和独一无二.”良平的心早已九霄云外.
     “人的感情就像地下的烈火,必须得找到火山口.”良平实在受不了胸中的烈火无法释放.”语文老师不是也讲了嘛,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有感情的动物又怎么能抗拒感情呢?于是良平开始在晚上写诗歌,写日记,写与她美好的未来,这样良平经常点了蜡烛写,同学问他写什么,他就说在写信,写日记.良平时不时地在日记里称呼可人为燕子,有时干脆就叫她作自己的老婆.晚上的感情最丰富也最没有遮掩.良平像是小孩似的,说着自己的梦,说着自己一切想到的.他想把什么都告诉可人,因为良平心里把她当老婆,至于现实的,良平不管.良平固执地认为:“可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以前良平对哪个女的都显得有点冷淡,但却知道静静地去欣赏.现在良平眼里全是可人,吃饭的饭里是她,走路的脑子里是她,做梦的梦里是她,连上厕所想到的还是她.就像着了魔,良平没办法不想她!
      在梦里,一片茫茫的草原,点缀着五彩的花,夕阳下,翻飞的蝴蝶闪着金光,在花丛中追逐,嬉戏.良平和可人,两个人的世界,良平牵着她的手,瞎乱地跑着,叫着,累了,良平躺在她的身边,用手枕着,看坐着的夕阳下镀了金边的轮廓和她那弯月一样的脸.“该生个孩子?”良平想着,正要告诉身边的可人,突然醒了.“唉!怎么每次关键时候都醒!”良平埋怨着闭了眼“继续睡!”于是希望接着上次的梦.
      良平夜间无意发现尾生那家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为什么良平预感他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此时良平也不管什么了.不说人在恋爱的时候只有彼此爱的人么?何况良平现在还处在单相思的浪漫期,旁边的事情就更无法顾及得到了.
     “既然爱了”良平确信被那狐狸精迷住了“便要勇敢地表白.”可是良平心里想着自己虽然和她一个班,但总的算起来也没相处多少日子,也没说过多少的话.良平心虚,于是他通过各种渠道希望可以让她了解点自己,,找尽了机会问她四川人都犯的发音问题.
      终于机会来了,装了几天的傻才骗得让她带路去一个良平去过好几次的二姨家.在路上,鼓起十二分勇气,当然不敢当面表白,而是给她看那一部分不是很肉麻的日记,以便让她多了解点自己.良平当时心怦怦直跳,却假装镇定地说:“现在别看,回去再看。”可人接过那日记本,有点意外,不过良平心想其实她也应该猜到那是些什么东西.良平害怕去看可人的脸,也还害怕可人看到自己的不自然.等可人一走,良平才感觉浑身发软,有种瘫痪,力不能支的感觉.心都跳出来了啊,头皮发凉.良平心想:“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良平没有去二姨家,转身回了学校寝室.良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关了厕所的门,把自己一个人留在里面,放了水,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浇,心是七上八下地乱跳.良平生平第一次有那种兴奋而又害怕的感觉,比当初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抱着一个人关在屋里还刺激.良平看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地说:”镇定!”手却狠狠地敲打着镜子,大声地说:”有你的.”终于让她知道了,身上的大石一下子落下了,良平轻松了很多,但紧接着是等待不知是死刑还是无罪自由.

待叙
yufan1984 at 2008-6-09 20:16:51
再次见到可人,她是笑着的,良平窃喜,可不敢表露,毕竟她总是笑着.良平心里祈祷着上帝让她给自己一封信.
     信是等到了,上帝却给了良平一个玩笑.
     那天放学,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可人还在,良平自然也不走.突然可人朝良平走来,良平立刻心跳加快,呼吸似乎也要停止了,等她走到身边,整个世界都凝固了,胃在不段收缩着,心雷似的响,然而,他却静静地坐着.可人从她身边走过,一阵风样的,好凉,留下一叠纸.良平呆呆地,感觉有什么不对,想追上去,但腿却没有力气.良平摒住呼吸,手在发抖,口干舌燥,却不敢吞口水.他展开纸,开头便已经知道结尾,良平赶紧合上那信纸,充满香味的信纸,不愿意再看下文.世界虚空了,仿佛这世界只有这孤零零的自己和撕裂的心,不知道是痛,还是麻木,良平站起来,机械地走出教室,手紧紧拽着信.死了,心死了啊.良平很久才回过神来,原来她拒绝了,良平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我怎么办?”良平想哭却没有泪.“放学了,该去吃饭了吧?”良平走向食堂,没有灵魂似的.到了食堂,叫了饭菜,良平却坐着,呆呆地拿起筷子,没有丝毫的食欲,胃好痛,想吐,良平扒了几口饭,走了.
     回到寝室,关在厕所里面,仿佛只有那里才很安全.良平翻开已经揉碎的信,还有香味,她身上的味道,她的脸,不可思议的脸浮现在纸上,也碎了!读完信,良平哭了,泪水无声地流着,喉咙像卡了鱼刺,好堵,好痛.良平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响着,他的拳头挥向了墙壁,好舒服,心不疼了,手的麻木好象让良平感觉到自己还在.
    “你怎么拉?”尾生在外面吼着”我要上厕所!”
  “马上!”良平让自己冷静一会儿,用水冲冲脸,拉开门低着头躲似的钻到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良平仍然不死心,每天照样充满期待地坐在教室里,渴望出现她的身影,但可人一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良平却又想逃,想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良平,你要知道你是男人,你有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忘记了你的梦了么?忘了她,不就是个小男生嘛!”良平劝自己放弃痛苦.这样良平像是在给自己注射止痛药,每当良平心痛时,便给自己注射:“你是男人,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止痛.可人似乎有抗药性,久了就不管用,.良平分明听到一个声音:“我就是喜欢她,其它的我不管!”
    良平整天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没精打采地对做什么都不感兴趣.良平依然满眼地可人,可良平已经没有勇气再找她说话,或再靠近她一点.良平真的怕了,怕自己如果再靠近就出不来了.于是良平选择了沉默却不死心,其实严格地说他也没法死心,因为良平真的是喜欢了.为了将这思念可人的多余精力释放掉,良平晚上依然写着诗歌到很晚,寝室的人问他:“给谁写情书呢?”良平正经地说:”一个个就知道谈女人,我可是在看书.”
   周末是良平害怕的,他不喜欢出去热闹,又害怕这寂寞里的胡思乱想.于是良平在周末拼命地打球来消耗体力,让自己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想那烦人的可人.晚上实在受不了那睡不着的痛苦,翻来覆去地满脑子可人的影子.“尾生,走出去玩?”良平看尾生也睡不好便问.”好。走!”尾生好象早就想跑了,翻身就从上铺爬起来,良平慢慢地穿好衣服,犹豫着,毕竟他一直老老实实从不违反校规的!“走拉!”尾生催促着.于是他们乘着夜色翻出公寓,又翻出校园.两个人鬼影样的飘荡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一种凄凉袭上良平的心头.“怎么过啊?”良平问尾生:“总不能一直这样走?””你知道蓬安的红灯区么?”尾生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阴阴地有点恐怖.“红灯区?是什么啊?不知道!”良平读高中的时候就不想在这喧闹的城市,读了一年高中,他几乎就没怎么出过校园,所以对红灯区更是不知道!城里面的人说着一些感觉怪怪的话,良平也不明白,他喜欢那种质朴的感觉,喜欢毫无遮掩.所以良平在班上不怎么说话.尾生也是.但可人不一样,她没有那种遮掩,很好接近,说话总是让良平感觉很舒服.“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这都不知道!!我带你去,理发……,哈哈,我请客!”尾生笑得面部表情有点扭曲,在夜里更加狰狞!“你不也是乡下人么?乡下人有什么不好?”良平感觉气愤:“晚上理发?白痴!鬼现在才出来游荡啊!”“乡下人!哈哈,乡下人!”尾生在冷笑,可又莫名地感觉到他笑里有哀伤.“我们更懂得生活,你不感觉那些成天嘻嘻哈哈的城里人很无聊,很幼稚么?”良平仿佛被人刺痛了神经条件反射地说.“好了!走去爬山?”尾生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人,良平明白他的性格,只好跟着他去爬山.夜里那山像是个城堡,不时地他们可以听到那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虫鸣,偶尔飞出一只惊鸟,叫声划破长空,不断地在耳边回荡.良平感觉好清爽,他陶醉着夜的朦胧,在这朦胧里,良平感觉自己的心轻松了,自由了.然而,突然间又落寞了.”可人,你可知道这夜,思念你像这夜将我包围,你肯定已经熟睡,在你的梦里,可有我思念你的心,我多么希望这思念像根线,透过这夜把我送到你身边”良平无法不去想她,她就像个魔鬼一样地缠着良平的灵魂,不管良平如何想摆脱.“跑!”尾生开始跑着上山,良平也紧跟着.“哈哈,好舒服,凉风像你的情人,追随着你,亲吻你的眼,尾生!用你的嘴,呼吸着她的气了么?跑!抓住你的情人”良平狂跑着,张开着双臂,尾生也疯跑着,却不说话.“拥抱吧,你是我的情人,夜可以作证,为了你我可以出卖我的灵魂,哈哈,尾生,出来真的好多了”良平于是大声地“哦,哦”叫起来!尾生还是不怎么说话,仿佛陷入沉思似的高兴不起来.
     “鬼来了么?”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荡着悠悠.那声音听着怪怪地,带着一丝愤怒,几分惊讶,些许嘲弄.良平和尾生先是一惊,四处张望,看到远处的亭子里有几个黑影!“哦,是群野鬼夜里在集合哈!”尾生没好气地说!“走拉”良平开始开始感觉好冷,刚才跑的汗水都已经干了,浑身瑟瑟发抖“我冷,想吐!”说完,便吐了。胃一阵犯酸,眼泪禁不住流出来,整个身体收缩着!“走回吧,看你的情人把你害的,再去拥抱啊,你知道那是冷风啊!”尾生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给良平披上.良平挣脱着,想拒绝,可没用,尾生就这样的人,要帮你,你就没法拒绝.良平和尾生开始下山.“走拉?再游荡会儿啊,情人不会忘记你的!”那群野鬼哈哈地嘲笑着.尾生想冲上去,良平拉着他:“走拉.要干那几个野鬼等我好一点再来啊!”
   良平心情渐渐地好起来.在这时候,良平开始发觉可人并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在偶然的目光对视里,良平会发现一种很神秘的东西,说不明白,凭直觉良平认为可人有谋种东西说不出来,但她是在乎自己的.
     良平给她表白后,她人忽然像变了一样,以前活泼开朗的小男生形象正在改变,她常常坐着发呆,或望着窗外出神,脸上有一丝莫名的悲伤.良平每当看到她这样,心都像在被无情地割刺着,原来快乐的心情忽然会因为她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而痛苦万分,她仿佛是控制良平的晴雨表,良平的内心感情全不由自己.然而,理智告诉良平,要控制自己,一切以后再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良平碰到尾生一个人在空寂的操场散步.无意之中他们透露了彼此的秘密.尾生那家伙喜欢可人,而且瞒得严严实实,让良平大吃一惊,才回忆起尾生这几天的反常是有原因的.良平顿时感觉危险不少.不过良平也很自信,她是爱自己的,她只有跟自己才最合适.
      尾生这家伙生得阴沉,一脸的奇怪,一双深邃倔强的眼睛,看到的似乎永远是前方自己的世界.
      良平和尾生其实很投机的,一来他们都是看着沉默实则感情丰富的人,再有他们都是很理想化的.
       良平闲来无聊会写些现代诗歌,并自鸣得意地在尾生面前炫耀“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说着便给他朗读自己的诗歌.
    “唉,对牛弹琴!”良平给尾生读着,尾生多半因为浪漫不够,体会不了其中的美。“不是你的错,我搞错对象了.”良平素来以徐志摩为榜样,心里老是把可人叫着自己的眉,自己的心肝,可就是没有勇气敢完全放纵自己的感情.“会疯掉的”良平心想.尾生不懂现代诗歌的浪漫,但却咬文嚼字地写些文言.良平骂他是作践自己,他却不理会良平,依然我行我素,乐在其中.
       良平,尾生知道大家喜欢上同一个人,但却并不怎么争风吃醋,原因很简单,都是失败者,同病相怜,所以两人更显亲密.“自以为是,滥用感情.现在一点都觉得不好”尾生对良平说:“唉,真喜欢错了人啊,原来认为很纯洁,原来多好,可现在…….,现在倒像是女人了!”
   良平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像小男生多好,现在女人啦,可一点特色都没有”良平说着,心里却想:“尾生啊,你居然来这套.”于是他们两沿着操场慢慢走着,免不了贬低,乱骂一阵可人.
      回到寝室,良平才发现难以入眠.“以前多好,还可以说说笑笑”良平回忆着过去的美好,再想着现在两个人,冷冰冰地好象是在玩一场心理战争.良平觉得一阵胃疼,闭了眼,又睁开,看着窗外,漆黑一片.
    “从明天起,不想她,好好吃饭.从明天起,坐在教室里决不偷偷看她,不管她高兴不高兴,我都笑着,从明天起,一切都从明天起.”良平强迫自己快点睡觉,然而,尾生那家伙好象不比良平好过,在床上要死不活睡不着,时不时起来上厕所,良平眼睛闭着,可头脑像是敷了冰块一样清醒,感觉得到尾生是和自己一样在痛苦,失眠,只不过良平能强忍着让自己安静地躺在床上.良平不想让人觉察有什么异常,不过他经常半夜醒来,满脑子还是可人.
      良平睡在下铺,尾生去厕所正好经过良平.良平每每觉察尾生在自己的床边停留很长时间,像鬼一样.于是良平忍受着每天白天违背他的“明天好好过”,晚上又要面对尾生这鬼.每次都要他入睡了,良平才睡得着,就怕有一天突然让尾生知道可人喜欢自己给他暗算了,良平心想:“莫非可人是为了我好.”可又一转念:“我的天啊,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是被这鬼干掉我也心甘啊!”

待叙

[ 本帖最后由 yufan1984 于 2008-6-9 20: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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