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一无所获》

短篇小说《一无所获》

　　最近才发现自己活得不真实。严重装逼和无知。（当然我觉得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写文字的也是人。）再写散文已经很丢人，我觉得还是写小说吧，我觉得只有龌龊到了极点的人，就可以写小说了。也难怪，自己二十多岁，正是欲望强烈的时期，到了三十岁之后，我觉得会好起来的。青春和安静始终形成了强烈的个性反差。不过十全十美的人没有。最近又没钱了。多亏涂草支持，曾经的女朋友分手后，跟敌人似的，或者说连朋友都不如。我这次的长篇出版之后不到一万稿费以上，我会拒绝出版，我就放着，闷死之！当然我不是为了钱而说文学怎么着，但是艺术啊，文学啊怎么来说也是为生活服务的，假如成为生活的累赘，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本来我想到这些就非常矛盾，比如说，文学里写到性，是不是觉得作者很龌龊，我觉得没什么，意淫是每个人都做过的事情，而食色本来就该和道德区分开来。我为文，文反而折磨着我，惭愧之！所以吃完晚饭后，我去洗头房去了一次，昨天那个女人，我是说小尘，我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呢？就在前两天，我去路边晒太阳认识的。正好她坐在了我的身边，其实我还在看石康的奋斗，但是她穿得实在太暴露了。
　　短裙太短，肉色裤袜在腰部露了出来。人家不知道的，从我们这路过，还以为这娘们是我媳妇呢？其实我不认识，但是后来，她和我说话了。她说，小伙子，喜欢女人吧！我说，瞧你说的，男人要是不喜欢女人，那就完了。她说，这么说，你还挺色的。我说，色，色倒是没有，就是不至于太封建吧！她说，那好，晚上我们溜达溜达去如何？我说，这个啊！好吧！反正我这小说看着看着也就迷惑了。大概没走多久，我们就回来了，按照我的意思，我不该告诉她，我是写作的，但是她知道后，还是比较高兴。小尘说，晚上我和你在一起吗？我这人不封建，我说，可以啊！我觉得这事情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啊，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先是找了本杂志，说实在的，最近我严重想找个女人解脱下。好了，小尘，我们晚上能做点什么呢？

看见了她的样子，我就他妈的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这种放荡的女人，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歇斯底里了。好了，把一切正常的思维甩脑袋后边去吧！什么作家不作家的，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孔子不是说过吗？做爱和吃饭是人的本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谦虚了。当然随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云雨了一翻，我这人在做爱这方面研究得特别透彻，在其他方面可能是个笨蛋。小尘说，你曾经做过鸭子吧。我说，没有。她说，那你怎么那么厉害！

　　我说，一言难尽啊，上学的时候看毛片看了三千部，现在都成了教练了。小尘说，比我走过的桥多。我说，你们这边根本就没几个桥。小尘说，我觉得你和其他的男人不同。我说。人家都这么说我。其实差不多，都是下半身欲望特别强烈的人。小尘说，很正常，女人也如此。你比如我吧。人家叫我们小姐，但是说实在的，我就特别重视男人的味道，有的人说我们只为了钱，还有的人说话更畜生，说我们婊子无情。其实我觉得那些男人简直扯淡，当我们打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没觉得任何一个男人松过手，甚至可以这样说，所有的男人都非常龌龊。在女人的下半身中，他们兽性大发。根本不像人，等把裤子系上的时候，他还辱骂你，说你婊子，其实那些男人十分变态。我说，我也特别变态。小尘说，其实我觉得你特别好，和你那个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和好女人没什么区别，而别人完全是来我这里发泄来了。从今以后，我能有时间就来你这吗？我说，那也可以。反正我也特别无聊。好了，我说小尘，其实我觉得你的身体挺美的。你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小尘说，谢谢你，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好象下半身一直供给着上半身，所以下半身成为生活的工具。

　　我说，其实也差不多，我们生活，这一辈子不就满足这两个地方吗？也许我们都是父母性快感后没有预料到的产物。这足以证明他们没有一无所获。当然我和小尘后来没继续疯狂下去，因为我妈老在电话里告诉我，你都多大了，也该为自己考虑下了。所以我就认识了一新的女人，那时侯小尘再来的时候，说实话我特别不高兴，我说，小尘，其实我们已经完了，成吗？你不放下你的生活，可我总得继续生活啊！你说是吧？小尘有些不高兴。我说，没必要那样，我觉得不高兴也是正常的，都说你们无情，你应该理解这一点，小尘说，可我喜欢你。我说，喜欢是喜欢，和婚姻一靠谱，全完蛋，真的，没任何意思，希望你能够接受。我怪对不住你的。不过谢谢你。我这有五百你拿去吧！小尘说，我就不要你的钱。我说，为什么？她说，我爱你。我说，得了，别扯淡了。天下有这事情吗？你爱上我，我们脑袋顶上是不是有闪电啊！你看看，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她走了，我们五六天没见，正好我这些天一直闹情绪，和新的女朋友也掰了。我又想起小尘，不，我可能不该想她，难道我的欲望上来的时候就想起她。不，我觉得自己不就二逼吗？真痛苦。

　　后来我去找过她，并且还和她睡了几次，不过不是免费的，照样掏钱，我说，你不是说我着免费吗？她说，没那个道理啊！一句话，嫖客无情。我说，成，你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我又一次成了嫖客，钱照样给她，而她的笑容里，早已经暴露出最人性的一面。是啊，其实我们这些男人还不如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