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是该开始流浪的时候了。

我们应该出发了。

我们有谁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从哪里出发

又会到哪里去？

这样的疑问追随着我就像永恒的日子，

我们站在大街上发不出声，

我们怀疑这人群里自己的生存，

忧郁打断了一个追梦者的灵魂。

          1

我把这当做习作，

我来自一个忧郁的地方，

从此我感受到了亲近的爱的力量。

 

有时也会迷失方向，

甚至在关键的片刻忘记身世，

或许这时我还是一个人

而非其余物种。

我在感激？

在一片没有人的田野，

生活对失意者永远是种挑战，

因为他从没有想好自己的路，

可他还想去流浪。

 

但我渴望流浪，

人都喜欢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路径和离奇的时空，

我把这当做习作到处书写，

未曾走过的路途尽情期待。

 

前进需要创新，

国家的船已经在海上漂流了很久，

这些黄皮肤的海员啊，

他们正站在幽暗的角落里回想家园：

那里有妻子或者女儿，

那里的苹果树上已经长满叶子，

还有绿绿的麦田上牛羊走过的足印。

可诗人已从那里毕业，

他学完了该学的东西后离家出走，

在海洋的深处、夜的角落里，

灵感来自灵魂深深的哭泣，

为这世界，为这人群？

把苦涩的激情写入枯黄的土地。

 

于是我开始真正的流浪，

在每一个黎明，

崇尚新鲜的地方，

我知晓爱是什么感觉，

凭着这一切我可以找到属于我的教堂，

人需求面包，

生命的延续或者对生活的乞求。

我清楚无辜的脆弱，

在一片深蓝的天空下，

犹如那只童年的纸鹞，

我记得它像离散的寡妇在空中迷失着方向，

或许也是一种自由，

或许它还不想离线而去。

        2

你感到在离家远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看不见熟悉的云彩

或者童年睡过的枯黄的麦秆。

 

你在每个转折处转折，

在每个栖息处放下猎枪，

或许身边会有一个幼孩，

但你忘记了他脸上笑的意义。

笑来自童年，笑是童年唯一的事件？

湖水清澈，你忘了回家的路途。

 

这是不是童年的你，

是否还有年轻时你的影子？

在清澈的水面上，

季度之间在争夺和鸟儿感情的交流，

很早的时候，

已经有人将绿色播撒。

你的眼里（很少有人知道）

曾渴望去这绿地上奔跑，

忙碌的农夫无从把你知晓；

在八月的收获的时节，

在深秋的播种的日子，

你从苹果树上掉下从不会走得很远。

 

“苹果掉下来不会离苹果树很远，

你和你母亲没什么差别。”

你曾追望一段感情，

荆棘的小道走了很久；

在一个破碎的岛上，

开始下雨，里面还加着丝丝的冰凉。

而今你走了很久，

你的猎枪很是破旧，

在梦里它是否时常昏睡；

那也是一双很破烂的鞋子，

你走过很多阴险的道路，

在转角处对着狼籍的墙壁沉思。

 

你挖掘生活留下的痕迹，

在记忆的深处否定

（否定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当时我站在阳台上留意那树的倒影，

从回音的低谷中传来你的愤怒，

而这声音飘过远方的土地消失在草原的深处。

于是你开始收获怀疑种下的恶果，

从打猎归来之时，

在你静静的躺在湖水边的时候；

你否认笑的灿烂，

年轻的时节苹果会掉的很远，

离家出走成为绅士的美德。

 

一个午后或者黎明，

骑上一匹马带着许多备用的东西，

在岔路口选好方向开始奔走；

你忘了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诗人，

从他那里学到流浪的概念，

而你也崇尚野性的呼唤。

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

你从人身上得到永恒的猎物，

无花果的原始里放纵自己的灵感；

诗人也暗伤过的浮萍，

戈多的到来会给你拯救性的灾难，

从那个人开始你已领悟忧伤。

 

你注意着这样的匕首，

生活在木板里层的壁虎的爱情，

你曾狠狠地将那张浪漫的画纸捅破；

随后你继续和生活前行，

每每汗水为你滴下，

每每你忘记工作时间的长短。

酝酿需要精力，

你在疲劳的边缘找寻死逝的回忆，

那湖水的岸上一个鞋子常湿的人；

你或许在追求一张破旧的网，

猎人希望充分的准备，

即使会有那个白胡须的老人的意外。

 

但多年以后你不该相信笔记的单面谗言，

在夜晚的缝隙刺激幼弱的敏感，

从而受到生活沉重的打击；

而过去的最好充当美丽，

未来才会充满乞求，

让我们接受这一忠实的评语：

你可以责备一个人的流浪，

但你无法责备这个人的童年，

即使在那远行的路上越走越远。

         3

你知道这里很吵闹，

你路过这里，

坐在一张冰凉的板凳听火车的鸣笛。

 

有人刚从酒吧走出，

不是贪图醉意，

仅在时间的匆忙中迷失生活的主题；

我们都在赶走，

在大漠深处的人家里，

你的惊慌推倒盛在碗里的水。

 

只要你经过，

那地方就不遥远，

正如这车站的喧闹在你脑中流下的回音；

人们都在静听这回音，

你冷冷地坐着，

期望看到熟悉的面孔。

 

你回忆起某座城市的角落，

在间沧桑的屋子里，

那里你怀疑有家的痕迹；

在远方我们努力工作与学习，

我们用电话通知家人具体的消息，

某趟列车鸣响带回归者疲惫的身躯。

 

但你也属于有家的物种，

梦的睡眠成全思念的冲动，

吵杂的列车冲破沉眠者的仙境；

很多人迂腐的躺在移动的思念上，

单纯的灵魂听着发臭的歌声，

大包的沉甸压碎民族的精神。

 

在这沉闷的旋律间隙，

你却赞叹生命的顽强，

在这深刻的倔强中，

那隆隆声再不敢将大地震动；

你坐在陌生的靠椅上，

想象家的温暖与梦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