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中国精神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9-06-13 22:26:40

重建中国精神〖代《诗神的狂欢》序〗

 

                               

    恐怕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时代,视诗歌为废物,视诗人为耻辱。但现在不幸出现了,那就是二十一世纪前后的中国。自古以来的诗之国度,如今成为诗歌的废墟,这是多大的耻辱,是何等的嘲弄?

    中国的诗歌陷入了大不幸的灾难。没有几个成熟的诗人,没有可以让读者接受的表达模式,读者没有必要的阅读训练,诗人与读者之间有一个令人沮丧的距离。

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诗人们痛苦不堪。而局外人则幸灾乐祸、冷嘲热讽。

    中国用尽摆脱百年耻辱、贫困、和自卑之力去攫取财富,于是所有低劣的欲望、语言和消费倾向倾巢出动,象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一样释放出来。财富带着毁灭的病毒而来。财富是需要的,而且是不能不要。

    但中国病了,诗人更是病得不轻。

    三十年之河东,我们改了经济的运,革了计划的命,国力走向强盛;三十年之河西,我们开始精神之旅,寻求灵魂的栖息地,重整中国精神。

                           

    近来我重读法国作家丹尼尔·哈列维创作的《尼采传》,尼采在世没有得到一些名誉,更没有得到他所期望的收益,甚至是必要的尊重。学界连批评都不屑为之。

    他遗世而独立。为了自由信念与瓦格纳决裂,在成为疯子之前,从没有停止过写作,他坚信,他是一座丰碑,是毁灭与重建之间的迷狂舞蹈的酒神。他成就了不可一世,至高无上的地位。

    我不止是为他倾倒而已。尼采拯救了我,并且让我学会了听从内心的召唤。

    我想起我们这个时代一些诗人的堕落,愚蠢之极的自残。一方面是喋喋不休的献媚,另一方面是表现出可悲的顾影自怜。这样的悲剧已持续了二十多年。读者唯有冷漠与嘲弄而已。这样的悲剧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这就是中国诗坛与中国潜在的读者。我之所以称之为潜在的,因为国人还没有成为诗歌艺术的消费者,而且在没有产生他们需要的作品之前,他们仍不准备消费。

    太多的诗人成为自虐者,丧失尊严,太多的诗人沉湎于自恋梦呓式的胡言乱语。与诗人之称为“智慧的代言者”相去太远。

                               

     我对流派与主义没有太多的兴趣,止于一种浮光掠影式的了解。实际上也很少有人因为某种主义而成为大家。门户意味着偏狭,而艺术永远指向无限.

     我不是诗人,不会停留在抒情与技艺的层面。海子说出了我想说的:我不想成为抒情诗人,或一名戏剧诗人,甚至不想成为一名史诗诗人,我只想融合中国的行动,成就一种民族与人类的结合,诗和真理合一的大诗。

    我们选择了一条道路。走得多远听凭命运安排。

    与过多理性的形而上的探究有别,我希望的是直指人性。关注人所生存的时代、环境与灵魂。淡化那些空谈的或者是个体化的抒情、牢骚  。在人性与兽性产生残酷搏击的时代,我站在人类这一边,那怕我是最后一个人。

我们过去总是执着于意识形态的论争。对此我没有太大兴趣,也请爱好归类戴帽的朋友别拉上我。套用艾略特的说法:政治上,我是个保皇党。宗教上,我是英国教徒;文学上,我是个古典主义者。

    我的说法是政治上,我是个无党派人士;宗教上,我是多神信仰者,文学上,我是无主义者

    精神上,我愿意是佛陀式或庄子式的。而在行动上,我更倾向于基督式。我不知道使命感是从何而来的,这绝不是学习的结果。但有些人就被这种魔咒似的使命所驱使,逼迫。人类命运的悲剧意味体现在古希腊的西西弗斯精神与东方的夸父精神, 不过老西是惩罚性的,而夸父更具有英雄气概。

    我不幸也中了可恶的使命之箭。

    我们不能麻木这个新生时代中浮现的对财富无休无止的无耻索取,对肉欲的痴狂和精神的粗鄙,不能无动于衷。是的,不能无动于衷!没有一个时代象这样的时代更需要魔性的驱动,神性的振颤和想象力(生命的源头之水)的清洗。 我们准备着一个时代的来临。

    当腐蚀与与欺诈成为一种时尚、成为荣耀的象征的时候,需要言说。

当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人类相互之间的友爱,被物化,成为交换的工具,纯净的情感只是一种追忆的时候,我不能不言说。

    当人类这个不大的星球行将成为人类自身的祭坛,而无祭司为我等主持这一仪式,自然以漫不经心的态度轻易地摧毁家园的时候,我已无法再保持沉默。

    如果这些卑微的祝福能够传达给一部分人,并获得共鸣,这就够了。

 

                                       

    总算有个小册子可与朋友们交流了。90年代初与乃生、郭靖等朋友出过一本油印小册子以外,从来就没有很好地梳理一下,除了与乃生以外,也没有很好地与其他朋友交流过诗艺,可以说是一个简单的独行者。

    二十多年了,始终徘徊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思想与行动之间.以为诗歌是人生最卑微的饰品、诗歌是最难以把握的手艺,而诗人自是最可怜的人群了。

    我一直压抑着创作冲动,因为这种冲动总是在扰乱秩序,打破平静的生活常态,把我卷入半痴狂的涌动之中.……

    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生命的冲动还是无法遏制地呈现.带我走向迷茫与追寻之地.如此这般便有了这些粗糙的思考性的句子.严格说来,这些不能属于纯粹的诗歌,;因为我以为诗歌更应该是抒情的.而我所写的,只能说是断断续续的思考与追问而已,更象是哲学与宗教性的范畴.

    我只是个卑微的仆人,为了神圣的荣光,奔走在那些迷惑的村庄;我只是一个虔诚的思想者,在荒芜的心灵之地,用血来喂养大地之灵.

    人类的精神从勃发性的张扬,高举个性化的旗帜,寻求着自我的存在与肯定,世界因此显得多变而缺少稳定。然而生命的意义也许正在于此。但回归是必然的,当生命走向回归的时候,也许有一种谐鸣的和悦,也许这正是几千年来众多伟大的哲人所追寻但还未找到的家园

    在此我真诚地感激曾经与我生活过,共同探讨过生命的朋友们,为我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与苦难深表歉意,对他们的无私精神表示崇高的敬意同时感谢著名诗人潘维先生、蓝马先生  周江鸿先生和著名画家、我的挚友陈峰先生为小册子作的序,他们是我们几个朋友都认同的,也是非常敬重的艺术家,能有他们这样的朋友,深感荣幸!

        马科   2009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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