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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鱼找到了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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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09-03-31 23:55:55
/ 个人分类:短篇小说
说,“姐,是我,我是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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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看我,像是开启了一道闸门,眼泪和哭声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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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她躺在床上,拿起那只胖熊放在她怀里,她搂着熊,熊又打开了一道闸门,她裂开嘴,涕泪滂沱,哭得撕心裂肺。我赶忙把窗户关上,窗帘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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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哭着,她蓦地弹起来,两手抓住我的胳膊,熊滚到地上。“你说你说,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呢?去年他还为我砍过人呢,就因为那人冲我吹口哨,他就动了刀子,你说,他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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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是给她擦眼泪吧,“我去拿毛巾,姐你先躺下,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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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很凉,她脸很烫。我给她擦了眼泪,眼泪汩汩不绝。今天4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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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又弹起来,挣脱我的胳膊,跑到客厅,我追出去,她一脚一脚的,踢在复印机上,“这是他给我买的!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踢死你!我踢死你!”今天6g~ Fh-F)T-N
我一把抱住她,像是抱着一台失控的机器,她还在一脚一脚地踢,我不得不用双腿夹住她的双腿,短裤下我双腿的皮肤摩擦着她大腿的滑腻,我抱得她更紧了。今天$D O9D1jIOQS(o;r?!rI
她突然不哭了,她把胳膊从我的紧抱中挣脱出来,环住我的脖子,说,“郑平,你抱我回床上。”今天$^7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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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抱起来,她全身松软,可,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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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包递给我。”今天,f4M$EfB2SC2IJU,`%Ah|
“你的脚破了,姐。”我看见她白嫩纤细的脚鲜血淋淋,那是该死的复印机的反作用力。今天1qrp"b]
“没事,你把包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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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给她,她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捏起一把递给我,“你打开左边最上头的抽屉,把那几盘录像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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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黄很黄。白种人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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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炸了。今天M,mi\7Ra3z/S3M
床很窄,她让我躺在她身边。我胸部猛烈起伏。她侧过身,把我的短裤褪下,我配合着抬起屁股,它扑棱棱跳出来,受惊的鸟一般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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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床上,脱去上衣,胸罩,裙子,内裤,我仰视着她,就像卑微的信徒仰视法力无边的女神。今天A&wB-XkbS
她伏在我身上,嘴唇贴着我的嘴唇,她探出舌尖分开我的牙齿,欢快地在我的口腔深处跳跃,就像鱼找到了水。今天*S6dFBU f
我寻找着她的溪谷,急切地寻找着,清涧涓涓,山花烂漫,我找到了温暖湿润的水源地,我迅速滑入,欢快地游动,打着挺儿,撒着欢儿,就像一尾干渴的鱼找到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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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和她从前世醒来。她再一次飘出一朵坏笑,她捧着我的脸说,“你说梦话了,你说,你别挤我爸啦行不行啊!”今天5k6R-r!`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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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什么了,跟我讲讲。”今天.J&gV$` 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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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等一下我跟你说,我先看看BP机,好像听见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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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山说:你父被抓,当警察站在他面前时,他蹦起老高,跟警察说,抓我吧抓我吧,我就是郑光明,就是我看黄色录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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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双目,我爸就像一条快干死的鱼,被人从沙滩上拾起来扔进大海。今天 _P#lEfdN2He
我对她说:“姐,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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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今天z6m,Aw-b
“回家,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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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15日 安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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