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瑞芸

[与瑞芸，范迁在范迁家中]

今天见到了来湾区参加儿子毕业典礼的瑞芸和东风。

日子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帅哥泉刚来伯克莱上学的那个夏末呢，转眼，竟要毕业了！小伙子念的是双学位：生物和历史，将来要学医，我们等着看一个精通历史的帅哥医生哦。

牛也很喜欢历史。这让我高兴。这大概是美国的历史教得好，让孩子有兴趣。

我约好四点到，可是没想到，RUSH HOUR的880上，堵成那样！ 平日只要三十四分钟车程的，今天走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几乎虚脱。

到了伯克莱山上范迁的家里，他们喝的茶泡了又凉，凉了又泡，等我大概等得都不耐烦。见到瑞芸很高兴，亲切拥抱，嘻哩哗啦。他们因是出席毕业典礼，衣装就比较正式了。我真的很少见东风穿得这样正式，连忙夸他，说他看着都年轻了好多，状态很好，弄得东风羞涩地笑起来。

我们上回见面，是一年多前了吧。他们也是来儿子这儿。瑞芸如今回她的老单位--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任职了。我们平日里就靠妹儿偶有联系。她如今的兴趣在她的老本行--西方美术史上了，我们为了读一本书，谈一篇文章或小说，一日妹儿频繁往来争来吵去的日子就远去了，我们那时真是用功的人啊，对吧？；）如今瑞芸弄老本行去了。无所谓，只要嗨皮，弄啥不行？就像我，啥也不弄，也不嗨皮，就是问题了。

瑞芸说，你现在进入我那时的状态了：写作成了你的工作。我说，你说我这种人可能吗？瑞芸啊，我这时也爱杜尚了呢，无为啊-- 可不是你教我的吗？；-D

我很庆幸在瑞芸到川美教书期间，去重庆看过她。在那儿短短几日，特别是参观了重庆文革墓，给我的震撼是难以言表的。

我们坐下来喝茶闲聊，实在是非常开心。在她和东风面前，我总是很放松的，我看不到自己，但我想我一定亢奋过度，口不择言，因为他们听得似乎眉毛都在动呢，哈哈，我到底讲了甚么呢？ 不会是甚么正经大事就对了。

我们最后吃了老范做的红烧牛肉面，这是我点的。超级棒！我一直都在怂恿他开餐馆的，可是人家大作家，哪里肯？！

我们一起走出去时，在车边分手。对了一下今年的日程，看来今年在国内碰到的日子不可能。我还没跟瑞芸一起去见过丹青呢，想那该会多么有趣。这姐们，上回到丹青家里，拿了相机一路横扫，甚至连卧室也没放过，边拍还边说是拍给我看的！ 丹青说：拍！那就拍！---  可是，我至今未见过那些照片！上回都到了她家里，她当我的面翻遍电脑，就是没找着！我说，都说我是八记，可是这回真是冤的！

朋友是老的好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