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丽丝一样

和爱丽丝一样

【美国】  玛丽·乔班伊

          阎逸/译

爱丽丝不可能出现在诗里，她说,

因为童年的她仅仅是一个隐喻。

一首诗是一个隐喻

所以我们只会有一个隐喻

在一个隐喻里。你看见了吗?

他们全部点头。他们看见。除了女孩

她的头发乱得像兔子窝。她把脸

躲在那只黑白相间的

玩具熊背后。实际上她总是一个人

将它轻轻地抱在臂弯里

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谁敢用耳朵贴近一只真正的熊?

她想知道有什么力量正在伤害着她

如果在路上跌倒就会看见黑暗

陌生人在唱歌

分成音节的嘶嘶声结束在某处。

或许听到的是闪亮的海峡

当海象喘着粗气

风吹过它断裂的牙齿。或许它是

一条蛇。如果它是，它会需要一棵树。

她来自一粒生长的种子？可以长成一只猫？

它在一瞬间凋谢，就像你立即

起身离去。每个想法都是粗鲁的噪音

是挥舞的斧头劈着森林之门。

   玛丽·乔班伊，美国华盛顿大学英语教授，圣路易斯写作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和爱丽丝一样》选自她的第五本诗集《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