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为啥忙乎？

树叶为啥忙乎？

“树叶都在为其他的人和事忙乎？”离乡在外的打工者
下岗的纺织工，默默疑问
边境线上站岗的哨兵，拼命抑制自己的怪念头
为了集中注意力，他不去想：“树叶都在为其他的人和事忙乎？”

摇头扭腰，为了风，树叶不停地起伏，鞠躬
为了欢迎雨水，露珠，炽烈的阳光，还有忙于外交穿梭
为草木花朵授粉的蝴蝶，树叶鞠躬如仪
一只昆虫，蜗牛与花大姐，他们说：“小弟弟，咱们喝一杯蜜酒如何？”

“这不是什么秘密，红花还得绿叶衬，到头来都是为了春华秋实
为了事业！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更没有那么玄乎！”领导说
“你自比绿叶，仿佛是甘于奉献！对我来说，还有更大的领导
相比之下，我也是绿叶！领导的领导，也是相对的绿叶……”

“树叶都在为其他的人和事忙乎？”这一疑问挥之不去
小狗在为主人忙乎？星星呢？月亮呢？太阳呢？
还有哗哗的流水，高速公路，静音吸尘的工厂，大西洋沿岸的码头
大家都在为谁忙乎？苏格拉底站在星光下，通宵达旦

只为说出：“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一过。”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人不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流。”赫拉克利特，秦始皇与亚历山大
是否也有类似的质疑：“树叶都在为其他的人和事忙乎？”

当黄叶飘飘，他想起了一句老生常谈
“不做无为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乐观者的女儿，安慰他——
“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如是我闻。

2014年8月25日；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