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切肤之巷范五老1

范五老街的猫，都这么醉生梦死的。

ONE NIGHT IN SAIGON

作为穷游儿，我们到胡志明市的第一站，自然是范五老街了。我们先在范五老附

近宿一夜，第二天大清早，就坐新咖啡的车去芽庄。这一夜，没有那百花深巷可

以让我们误入，却有霓虹撩人的窄巷，任我们穿梭。短短的巷子很静谧，因为蛇

虫百脚都倾巢出动了。

在范五老街前面的林荫大道上，看见几对男老外在交头接耳。老伴告诉我，很多

老外都找到了自己的男闺蜜。我真惊诧于老伴，还知道闺蜜一词，竟能似懂非懂

用在了这种场合。走在开着店铺的街上，看见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外，附身和一个

越南男孩--那个就不能叫交头接耳了，应该是--耳鬓厮磨了。男孩20岁左右，坐

在店门口，大概是看店的伙计，好好打扮一下的话，也能弄出个花样美男的效果。

他一脸不高兴，那老外极尽柔情蜜意，又有点哀求的样子。嚯，这儿什么趣味的

都有，挺文明的。

我12千盾买了个法棍刚嚼了一口，想起卖法棍的女人拿钱拿食物，都是同一只手，

那我岂不是吃了一肚子大肠杆菌？这时，法棍里的肉正咯着我的牙。让我好一阵

心惊肉跳。

来到裴援路提探路口，小板凳上坐了一片人，都在喝酒聊天。很多是背包客过来

体验气氛的。旁边人少些的酒吧，几个叼烟的风尘女人坐在门口，左顾右盼而又

目中无人，但怎么样都是在待价而沽。也有已经接上头的。一个老外，浑身刺青，

光头，面有横肉， 双乳下垂。旁边坐着一清纯妹，很傻很天真地仰望着他,听他

说话。这良好的职业素养，童叟无欺啊。

而我老伴寻觅的，只是一双夹脚拖。范五老街，很多东西并不便宜。我们后来去

了COOPMARKET买夹脚拖，然后回宾馆早早歇息了。

范五老街商品的性价比虽不高，那氛围，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平等直白。虽然灯光

昏暗，人都在明处。所以互不干扰的秩序和尊重的底线都会自然形成。有点无为

而治的意思。

老伴说，范五老街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集结地。他也想一个猛子扎到无产阶级队

伍里，可惜不会英语，英特纳雄奈尔是实现不了了。他这位长在红旗下的老游击

队员，看问题还是缺乏了点国际视野，所以流于表面化了。你不能看人家穿着淟

遢，就当人家是无产阶级。我相信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好日子过腻了。弄不好，

这些外国孩子的父母中颇有几个嬉皮士呢。

第二天六点多，我们就到了提探路的新咖啡车站。 我在车站看行李，老伴去觅早

饭。他回来的时候说，刚才路上碰到一个HAPPY女， 当街骑着摩托车，兴高采烈地

招呼老伴跟她去HAPPY。怎么早上精神这么好？ 也许错过了夜市不能再错过早市

了，正如为错过星星而流泪，你将会错过朝霞。

夜色

芽庄、大叻游历半个多月，再回范五老街时，夜幕正在降临。在大叻碰到一位新加

坡KIM大叔，给我们介绍了范五老的THANH HA 旅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客满。

所以在裴援路一个弄堂里找了家旅馆，好房也满了，只能住差的将就一下。

安顿好之后，出门找吃的。此时依旧，夜色正撩人。

我们走了几家饭店，看有一家都是竹子桌椅、竹子门窗的，外面也放了桌椅，还敞

亮些，就在这家吃饭了。我们在外面入座不久，一个黑黑瘦瘦的女服务员端着两杯

饮料走出来，正好看见我老伴，她惊喜地看着老伴，跟他说了一串英语，然后走掉

了。我们也没听明白。后来她又回来了，跃跃然，春色洋溢。

老伴说她是个不多见的美人。嗯，她的面庞轮廓是很立体，是做平面模特的好苗

子，而且也有独特清新的山野气息，并不比咱们的吕燕差。只可惜没有摄影师、造

型师来发现她。而她又是怎么看我老伴的呢？会认为我老伴是香草美人吗？当然她

不懂什么是香草美人，但她喜欢我老伴总是有那么点不一样。她不懂，我老伴的松

闲散淡之下，是有魏晋遗风做底的，这是咱中国人特有的气质。哈哈，主要是突出

中国人这一群体的精神风貌，顺便拿我老伴举个例子。

几个来回之后，她又对我老伴微微笑。可惜，我老伴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也就是

在下。当她发现我时，脸上的光彩就立刻黯淡了下来，也回避了我的目光。

后来，我们又去过这家饭店吃过一次饭，这次她见了我老伴，就非常礼节性地打招

呼，后来就到外面和一帮老外聊天。有几个老外是常住这里的，跟她很相熟。后来

外面的电风扇不知怎么不好了，风扇还高速地转着，她就爬上去把风扇罩子取了下

来。啊！带电操作啊！老伴觉得这样的人，太不可思议了。我猜想，她也许不是西

贡本市的人，也是从外地过来打工的。

话说从竹子饭店回到住处，我们就在楼下沿街坐了一会儿。这家店只有老板娘，三

十来岁，楼上开旅店，楼下还开了一家卖衣服和杂货的铺子。

对面出现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简直接近比基尼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四十多岁明

显见老的女人，一脸世俗风尘。她们争执了一会，老一点的女人又拿来厚厚的夹克

（西贡人大热天也有穿夹克的）给女孩披上，一会儿又对女孩扬起巴掌，要扇不

扇。

后来又语重心长地跟她絮絮叨叨， 好像是叫她乖乖回家。 看样子很像是母女关系。

一会儿，一个胳膊刺青、体格儿还行的老外过来，环住这个老女人的腰，老女人还

不停的教育女孩。看情形，这个老外是她的凯子了。这场面，太不靠谱了。

后来，我们在街上多次看见这老女人，那老外总是粘着她。这女人，真有一套，不

知让那老外吃了什么，那老外真是猪油闷了心。嗨，我瞎操什么心呢。

这正是你未唱罢她登场。这时，又过来一女孩，好像找人没找到，就开始打手机。

最后无奈地挂了。这个生得像小铁蛋一样的女孩，四肢腰肢都十分粗壮结实。等人

左等右等都不来，搞得坐立不安。看看人家成双作对，偏只她一人落单。

在这夜色下，便是石头，也要开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