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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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在松树下睡醒，日已三竿
老翁还在树上倒立
溪水冲上青苔，逆行的虾米跳出老蛙的嘴里
果子落在岩石上
兰花凋零了一些
长成盘旋山腰的城池
灯火冲淡松树来生
果子打在妓女的脸上
没有人记得虾米
也没有人回去前日
蚂蚁依旧列队出行，把落日踩在脚下
有人走出庄周的梦
去往异国他乡垂钓运气
有人在京城细数乳白
没有诅咒，也没有祝福


2017.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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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岛上的游吟惊动了海浪
历史重演旧日的聚散
亡国的商女没有伤痛与爱恨
站立在田野上的老牛
或许懂得蝴蝶的前世
变异是沙漠里的头巾装载了牧羊人的叹息
青牛私奔了以后
函谷关再也没有尘土扬起
反弹的琵琶也是幻梦
童子在老去前归去来
河山变换了新戏，江山不变
沙子上长不出树林与青草
白衣人驯服了黑胡子
入关的马匹呕吐了佛陀与飞天
雨林倒塌了寺庙藏身之处
唱歌的杜宇淋湿翅膀上的血迹
历史清空了虫类的基因


2017.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