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阡百陌的日志：大河奔流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01-15 21:50:43
查看( 184 ) /
评论( 1 )
.
大河奔流
◎千阡百陌
不会钓鱼者去钓鱼，那是对鱼的污辱。诺曼的父亲如是说。这正如有人批评不懂艺术的人谈艺术，是对艺术的一种亵渎一般。可是，谁天生就会钓鱼？
劳勃瑞福执导的影片，1992出品。那时候的布拉德·皮特，干净得像森林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薄雾与树叶，暖暖地洒在绿草地上。他的笑里有清泉叮咚声，可以让你忘却窗外的漫天阴霾。故事发生在美国蒙大拿州，美丽山脉，森林与河流，宁静小镇，辽阔田园...唯美画面纯净音乐，像一卷舒情散文，缓缓展现，从开始，到最后。
诺曼和保罗兄弟，个性截然不同。哥哥诺曼深受喜爱诗歌文学的牧师父亲的影响，个性内敛沉静，也喜爱文学。而弟弟保罗却奔放不羁，不喜约束，敢于冲破的一切陈规。小时候，他们俩经常去大黑脚河边，甩出长长的鱼绳，用父亲教的四个节拍法钓鱼。慢慢地，保罗却独创了自己的钓法。
这样的画面让我有些许出神。十几年前的夏天，我带着我的弟弟，常去村边的小河里捉鱼。河岸和水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圆润可爱，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形成的。透过清澈透明水面，可以看得到各种小鱼游来游去，还有一蹦一跳的小虾，匆忙横行的小螃蟹...弟弟身手敏捷，是捉鱼高手，而我却笨手笨脚的，跟在他后面提那个竹编的鱼篓。远处有光着屁屁游泳嬉闹的小孩，蹲在岸边洗衣服的女人们，挑着担子从木桥上走过的男人们...我生命里的这条小河，流淌着我四分之一的童年往事。
阳光灿烂午后，诺曼和保罗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相互问对方长大后想干什么。这也是我们每个人小时候常面对的问题。我们在农村长大，记得在小学里，我们在面对老师的这个问题时，大多数人的答案是“科学家”，其次还有“老师，医生”之类，乡下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当“农民，工人”的。现在想想，我们并没有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喊出“我只想玩!”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得不诚实。若干年以后，我们都长大了，但没有一个人成了“科学家”，医生和老师倒有一两个。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在初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了，没上过高中，更别说大学了。大多在流水线上做了一名工人，有的散落在了工地上，有的女孩辗转到了一些污烟瘴气的娱乐场所...等青春静静流逝后，他们又重新回到村子里，结婚生子，种地干活，当一名农民。他们的后代也许又会按照他的生活轨迹一步步的长大成人。考上大学的孩子不到10%，但八十年代初的孩子，毕业后又面临就业难竞争激烈的新困境...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老师”，因为那时觉得老师特威风，可我说过就忘了。现在的我，啥也不是。
诺曼长大后，成了家人期许的模样。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毕业后向名校申请当教授。离开家乡的第七年，他回来了。在一次露天舞会上对活泼美丽的洁西一见倾心，并主动追求且进展顺利，但偶因她的哥哥回乡后产生一些误会和磨擦。保罗在当地上大学，并留在了蒙大拿，成了某报社一名记者，他在当地小有名气。闲暇时他还经常去那条河里钓鱼，他喜欢去一家叫"露露"的地下赌场，有位在当时受歧视的印第安女朋友，并带她去禁止印第安人进入的赌场，因伤人和被伤而屡进警察局。他个性里带有那么些些危险性与冒险性，我喜欢这样的男人血液里流动的那股不安份的野性。他哥哥说是他是艺术品。诚然，他如此本真。还有胆识过人的洁西，她带着诺曼驾车冲上铁轨向前疾驶时的轻松自在，是整部影片中最为惊艳的一幕。
诺曼被芝加哥大哥聘为文学教授，这一天夜里，保罗却在赌场因欠债遭人拒绝参赌并大打出手。诺曼向洁西求婚，也希望保罗能跟他一起过去生活，他为弟弟隐隐担忧。而保罗说，他永远不会离开蒙大拿。也许这里有他喜欢的大河，有他喜爱的假绳钓鱼。而正当诺曼快要离开蒙大拿时，保罗却被遇害了，右手骨断裂，被抢托打死了。脆弱的艺术品，你可记得，你曾经地万丈光芒...
不苟言笑的父亲，慈爱可亲的母亲，在他们得知保罗去世的刹那，镜头几乎定格了。他们垂下头，沉默无言，这样凝重的画面让我感到害怕。抬起头来，发现他们顿时衰老了很多。他们颤巍巍踏上楼梯的背影，我不忍再睹。我们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亲人能伴我们多久，我们又能伴他们多久，而大多数人却不知道珍惜彼此相处的时光。亲者疏，疏者亲。
几年后，诺曼携带洁西和儿女回家乡，牧师父亲在教堂里对着众人说： It is true we can seldom help those closest to us. Either we don’t know what part of ourselves to give or more often than not,the part we have to give is not wanted. And so it is those we live with and should know who elude us,but we can still love them,without complete understanding.
影片改编于芝加哥大学英国文学教授诺曼·麦考连的自传。从年迈的诺曼独自一人站在山水间，用布满皱纹的双手系鱼饵开始，慢慢打开记忆的长河，直至片尾，出现这相同的画面，呼应结束。此时，他感觉这高山，长河，天空，往事，以及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溶为一体，随大河奔流而去。他产生了一种深深地大河恋。而观者亦会产生共鸣。
这部影片让我想起了《狂恋大提琴》，嘉姬和希拉蕊，一对性格和命运截然不同的姐妹。嫁为人妇在乡下相夫教子的过着幸福安定生活的姐姐，才华横溢倍受世界瞩目但多灾多难英年早逝的妹妹...如果只有这两种人生可以选择，你会选择那一种?嗯，我的答案是后者，前提是不要早逝。嘿嘿。
[2006/03/28]
.
论坛模式
推荐
收藏
分享给好友
管理
TAG:
-
老周
发布于2010-01-15 23:14:17
-
一种穿越的方式，描述比较洗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