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我走上一座桥,此岸是往事,彼岸未可知。时间的河水流去,也许文字可以留下一些瞬间。一个人书写,另一个人阅读,就完成了默默的交流。或咫尺天涯,或渐行渐远,本是缘分或命运。
又见北岛 (2006年3月)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7-09-29 09:39:34 / 个人分类:此刻我博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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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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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鹏飞发布于2007-09-29 10: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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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动容!
"他的风格依旧,但多了几分沧桑,少了些许彩色。"这就是北岛
- Claire发布于2007-09-29 15: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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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照片在我的电脑上不能显示,是李大兴没贴好,还是我的电脑有问题?
- 李大兴 发布于2007-09-30 04: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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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电脑是看得见的。不过,我还是编辑了一下,都做为附件放上去了。
- Claire发布于2007-09-30 06:5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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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 现在可以看见第一张饭局合影了,只是size很小,只有另一张的四分之一大,不过虽然五官难辨,高低胖瘦和男女还是看得出来的。
- 海客 发布于2007-10-18 13:3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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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权力与商业化对于文学以至文化的压迫等。。。。。”
---是啊,这时是现实问题
----我看诗者是不是也要一边做诗,一边融入商业社会?象黄怒波、 嘉静教授(商家的支持使晚会得以免费)这样的人越多,掌握的经济资源越多 ,诗歌的现实生存空间才会越大,越自如,越独立,越有发展?因为靠国家财力支持是不可能的。
----诗人们当自强,在面对权力与商业化的压迫时,自己手上才会有把好剑可以反抗!
- 海客 发布于2007-10-19 17: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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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已经不是80年代的中国了,真的,开明了很多,自由了很多。但是还没有开明到象 欢迎贝 布托回国那样的程度,除非政府对自己的执政能力有了更大自信。但是估计这在短时间内是奢望。
历史上还没有诗人危害国家安全的先例。我不知道他们这些旅居国外的诗人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为什么不接纳他们回国?居然要在异国他乡的大学里面,举行一场地地道道的中国的诗歌盛宴----文学史上的悲哀啊
现在中国一直有人在说“大国翘起”的观点,可能是“崛起”?
什么时候,象北岛这些诗人能够在中国举办一场又一场诗歌盛宴 ,最好还是在国家歌剧院,而且全国各地流行这样的盛宴,真正的诗人成为贵族,那时说“大国崛起”,我一定不会听错为“翘起”!
- 李大兴 发布于2007-10-20 03: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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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和海客兄较较真:
“中国已经不是80年代的中国了,真的,开明了很多,自由了很多。”这结论下得简单了些吧?说半斤八两还差不多。
“诗人们当自强,在面对权力与商业化的压迫时,自己手上才会有把好剑可以反抗”。反抗就不必了吧,写诗从来不是为了战斗,自己默默地写就是。
诗人是不需在国家歌剧院享受世俗荣耀的,至于“大国崛起”这种呓语,更令人不屑一顾。写诗者若想以此谋求世俗荣耀,其境界就很可疑了。
- Claire发布于2007-10-20 08: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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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海客 于 2007-10-19 17:49 发表
请把您提到的以下两个事实综合考虑:
中国已经不是80年代的中国了,真的,开明了很多,自由了很多。但是还没有开明到象 欢迎贝 布托回国那样的程度,除非政府对自己的执政能力有了更大自信。但是估计这在短时间内是奢望。
历史上还没有诗人危害国家安全的先例。 ...
1。 历史上没有诗人危害国家安全的先例
2。 现政府禁止诗人北岛入境
这个政府究竟有多开明? 这个国家究竟有多自由?
[ 本帖最后由 Claire 于 2007-10-20 08:10 编辑 ]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0 16:5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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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李大兴 于 2007-10-20 03:03 发表
很荣幸能够得到大诗人的回帖,谢谢!那我就斗胆再说说自己的不成熟的看法,哈
呵呵,和海客兄较较真:
“中国已经不是80年代的中国了,真的,开明了很多,自由了很多。”这结论下得简单了些吧?说半斤八两还差不多。
“诗人们当自强,在面对权力与商业化的压迫时,自己手上才会有把好剑可以反抗”。反抗就不必 ...
1,我们今天能够看《今天》,能够在《今天诗歌论坛》聊这些,从某种程度上说算不算有一点“开明”呢?---照他们的实力,分分种可以屏蔽掉的!-----也许我们对开明的定义和程度所指不同吧。看看中国历史,中国老百姓能够安定 、不经历战争、杀戮、涂炭的日子真的不多啊。我对所有封建统治者都没有好感,我对他们没有期望,所以也就没有失望 。我的历史学观点认为现社会的阶段性质还是如此啊。所以老百姓大部分能够活到老死,安居乐业,没有动乱、战争和瘟疫,我就认为现实已经不错了,难道中国历史不是这样吗?
您的第二点,第3点我接受,我只是想说“盛世”的一个现象起码是:诗人受到全社会包括世俗社会尊重。现在?还差太远!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0 16: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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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Claire 于 2007-10-20 08:09 发表
我不会书面回答你,大家心知肚明嘛 哈哈
请把您提到的以下两个事实综合考虑:
1。 历史上没有诗人危害国家安全的先例
2。 现政府禁止诗人北岛入境
这个政府究竟有多开明? 这个国家究竟有多自由? ...
已经有人说了:半斤八两!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7-10-20 21:16 编辑 ]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0 17: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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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高而泰的《寻找家园》,我了解当年的中国-了解他的非人遭遇-------他现在居然没有怨言和怨气,平静得活着,不得不说是一种境界。这是一种真正的勇敢 ,在这样的人面前 ,什么世道什么统治者也拿他没有办法,摧垮不了他。
看北岛的散文,也可以嗅出这种坚毅不摧,淡定平静的东西。
我想说:并不是一定要世道多开明,世道多自由了,诗人才会有自己的精神乐园的。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7-10-20 21:14 编辑 ]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0 17: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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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凡:人与时代 幸与不幸
按照目前人类的平均寿命,年届八旬已是高寿,若活到百岁,便可称人瑞。但具体到每一个人的有限生命,生活在哪个时代或哪个地点,却是大有讲究。若在错误的时间投胎到错误的地点,几十年的有效生命就算浪费了。人的一生被定位在哪个历史坐标上,不能不说是一种宿命。
李方先生有一篇文章,题为《我最愿意生活的十个时代》,列出了幸运的时间和地点:外国有本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苏格拉底时代的雅典、穆罕默德时代的阿拉伯、达芬奇时代的意大利、本世纪二十年代的巴黎;中国有十一世纪的北宋、杜牧时代的扬州、名士时代的东晋、春秋时期的宋襄公时代。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即便生活在这十个时代,具体到个人也未必如愿以偿。
如果你生于奴隶制的古罗马且身为一头“会说话的牲口”,却要争取人的权利,等待你的将是钉十字架的酷刑;如果你生于蒙昧的中世纪欧洲,却力图挣脱思想的桎梏,有宗教裁判所的拉肢架和火刑柱伺候;如果你赶上血流成河的法国大革命,却偏要发出理性的呼声,革命法庭的断头台将是你的归宿;如果……
“烦恼即菩提”,如果你从未曾意识到自己及他人的不幸,或许算是一种幸运;如果你意识到不幸且甘心认命,那是无奈的双重不幸;如果你向人们揭示不幸的真相,探究不幸的原因,则可能遭遇更大的不幸。所谓幸与不幸,就看你赶上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要是出生在一个黑暗时期并在黎明前悄然消逝,那你只好自认倒霉;即便是壮烈殉难的英雄,也未必比历史所记载的恶棍多。
我生于二十世纪五○年代的中国,共和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都经历过了,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真不知该怎么说。从“反右”到“文革”结束,我在成长中体验苦难。比起没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可以说是不幸的;但比起在那些在迫害中死去的人,则又是幸运的——作为幸存者,我看到了大戏落幕,并获得了人生的经验。
后来我选择了中国近代史作为专业,当时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兴趣,例如绘画、文学等,选择历史研究,是希望对所经历的人生有更深刻的认识。结果发现自己再度陷入痛苦的怪圈:尘封在故纸堆中的中国百年史,令人心情压抑且无从排遣,不时有同事因患癌症去世……但这毕竟是我的选择。
能经历一段历史浩劫,也算是“幸甚至哉”。作为亲历者我应该是不幸的,但作为研究者则是幸运的。七○年代后出生的研究生、硕士、博士也有研究“文革”专题的,他们出生时这段历史已经结束或接近结束了,其感受当然有所不同。我在感知、认知上会比较直观,而从长远来看,将来的研究者会更加客观。
八○年代的中国走向改革开放,历史专业日趋落寞。某日与一位前辈聊天,老先生感叹道:如今的年轻人,眼睛只盯着那些收入丰厚的专业,历史这一行既沉重又清苦,将来恐怕是后继无人了。我理解这位前辈心中的凄凉,但生活总得继续。“生活中是没有旁观者的”,身处一个社会转型的时代,只有秉出世心做入世事。
经历了又一次重大历史事件后,我在九○年代开始了自我转型:学会了现代社会中生活的一些必备技术手段,诸如使用电脑、上网和开车等,甚至有了点商业头脑……。纵然有高下之分且成败不一,但尽量做到别人具有的我都具有。比起前辈老先生来,我能以更快的速度获得研究资讯,而不必依靠传统的抄卡片式治学,也无须一遍又一遍地在纸面上爬格子改稿。尽管前辈的学问比我扎实,但我比他们幸运。这幸运来自现代科技,但学术的噩运却在后头……
十年前曾与社会学家郑也夫先生谈论科技文明对未来社会的影响,我说:随着电脑和互联网的普及,名人手稿尺牍这类东西,今后会逐渐成为绝响,因为文稿和信件正在无纸化;做学问也会越来越浮躁,将从网络下载的文章剪贴组合,就会制造出新的论文。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我发现自己不幸言中:北京潘家园市场上的手稿尺牍,已是纸贵洛阳;而学界的剽窃抄袭,则一发不可收拾。凭借现代科技的翅膀,我们飞入了一个急功近利的时代。
现实只是历史的继续,半个多世纪过去,历史的报应也在今日凸显。社会所积累的一切矛盾都暴露无遗,迫使人们去反省历史,当前的“历史热”、“往事热”和“记忆文学”就是明证。反省历史是人类的本能,没有哪种权力能阻止心智健全者回首往事。“皇帝的新衣”之所以总被人提起,非但因其愚蠢,更在于其不幸成了禁忌——禁忌总是被刻入记忆。
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全球化和互联网引发的文化嬗变,不仅改变了世界,也正在改变中国。人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蝴蝶扇动翅膀也会掀起飓风:中国股市的震荡,影响到华尔街证券交易指数的涨跌;工业二氧化碳的排放,引发了环球性气候灾变;信息在网络上以几何级数高速扩散,会在瞬息间改变舆论的走向甚至家国的命运;当民主成为世界文明主流,极权体制的“钉子户”惟有望洋兴叹……
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历史上那种对经济、政治、文化的绝对控制力,已经不复存在,威权所能倚仗的东西只剩下技术。而技术却是不大靠得住的东西,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令攻防各方互为消长,不再有一劳永逸的胜利。
经济全球化和互联网,令地球变小时代变大,使世间一切事物相互关联,这也许就是佛家所说的“缘”。万物因缘互动,或生或灭,这就是我们的大时代。解读这样的时代并生存其间,需要大历史观。
人与时代,幸与不幸,列位不妨随意遐思,给自己一个定位……
二○○七年四月十五日 风雨读书楼
来源:《随笔》二○○七年第五期 来源日期:2007-10-16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7-10-20 18:25 编辑 ]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0 17: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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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越扯越远了,不好意思
- Claire发布于2007-10-21 07: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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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海客 于 2007-10-20 17:09 发表
精神的超脱固然可贵,但是人并不仅仅是精神一元的存在,如果诗人是人,那么自然也不例外。 当我们仅仅把目光放在幸存者身上的时候 (无论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还是矢志不渝写诗不辍的),我们当然会看到一些没有被强权或金钱摧垮的形象,但这不等于他们是摧不垮的, 就如我们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士时,我们不应否认战斗之残酷和牺牲之惨重, 而且也不应简单地认为幸存者必然比牺牲者更勇敢。
我看过高而泰的《寻找家园》,我了解当年的中国-了解他的非人遭遇-------他现在居然没有怨言和怨气,平静得活着,不得不说是一种境界。这是一种真正的勇敢 ,在这样的人面前 ,什么世道什么统治者也拿他没有办法,摧垮不了他。
...
[ 本帖最后由 Claire 于 2007-10-21 08:01 编辑 ]
- Claire发布于2007-10-21 07: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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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海客 于 2007-10-20 17:23 发表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章立凡的文章很好,谢谢转贴。
我是越扯越远了,不好意思
- 海客 发布于2007-10-23 15: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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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Claire 于 2007-10-21 07:17 发表
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
精神的超脱固然可贵,但是人并不仅仅是精神一元的存在,如果诗人是人,那么自然也不例外。 当我们仅仅把目光放在幸存者身上的时候 (无论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的,还是矢志不渝写诗不辍的),我们当然会看到一些没有被强权或金钱摧 ...
逝者已矣,活者的人必须勇敢面对残酷的现实,必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