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Dr. Yalom想到革命之路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9-07-24 13:56:07 / 个人分类:电影笔记

Dr. Yalom想到革命之路

如果电影《革命之路》(Revolutionary Road)的女主角有幸碰到像Yalom这样的心理医生,可能故事的结尾就要重写。

先说Yalom医生,我从茶茶道的博客里有幸听说他,刚看完了他的两本小故事集:“Momma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Tales of Psychotherapy ”,“Love's Executioner: & Other Tales of Psychotherapy .

每一篇都是个有趣的心理咨询,医生和患者互动。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双方的平等,并非此才子名医正居高临下地给对方瞧病,而是俩人在谈心,在共同探讨关于人性的话题。

苏格拉底的名句“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是Yalom医生的一条黄金准则(这句话我在Peter Hessler的《Oracle Bones》书中讲到中国早期知识分子时也反复读到)。我对心理治疗是外行,但有过一点点亲身体验,它的奇妙之处在于表达和倾听。好的心理医生善于帮助我们打开内心之门,让那个遭压抑的自我重见天日。想想看,如果对面做着个关心你,尊重你,处处为你着想的陌生人,尤其是对方思路清晰,感情与你接轨,你的烦恼一下子就会少了一半(若再是个甚有爱心的异性,你也许连给他付费这回事都会抛在脑后了)。至少,当你和盘托出自己的苦恼时,你就不再是 独自在承受一个黑色秘密的煎熬。

其二则是Yalom的每个故事都有个耐人寻味的结局。本来,生活中的麻烦事不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吗?但读了他的故事,却给人整出一些头绪来。当然他不是什么仙人指路,生老病死依旧在所难免,但可以改变的是患者对人生的态度,由逃避到正视,由愤恨到接受。由消极到积极。说到底,做出改变的仍是患者自己,医生只是帮助对方找回那个错置的自我。有点像是玩Suduko游戏,最终都有一个解,就在于我们是不是该试的都试遍了。有个朋友曾问我,什么样的事能让我高兴?究竟是做我所想做的,还是做我能做的。我说当然是前者,不过两者都要更好。他回答说最好是后者,前者可能是很多烦恼的隐患呢;况且,只做我们想做的,说不定还会给别人带来烦恼。这样的思路就给我们的选择提供了更多的回旋余地,Yalom的书正是深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不厌其烦地叫我们正视现实的镜中的我们自己。

说到这里,就又回到《革命之路》的电影。影片展示的是美国五十年代suburban life的一个家庭。按说车子,房子,票子,孩子都有了,由《泰坦尼克》男女主角再做搭档的夫妇俩却走进了琐碎生活所带来的黑暗漩涡。热爱表演的妻子突发奇想地决定搬去巴黎,她认为这样对丈夫也是最好,让他从一份无聊的职员工作中解放出来,有空闲设计一下更精彩的人生。然而,现实和梦想总有距离(剧情就不再赘述)… 影片中很精彩的,还穿插着一段一个精神病数学天才同夫妇俩的精辟对话。

这个电影虽跟革命无关,但依然让我想到革命的狂热性。因为女主角就像个过于冲动的革命者,改变的初衷虽是好的,但盲目的行为缺乏深思熟虑的过程。就像人们常说找工作好比买新衣,都是穿着旧的去买新的,哪有脱光了旧的,一丝不挂地跑出去找新的?如果女主角有幸遇到Yalom医生,起码会先坐下来,头脑降降温,再做选择时恐怕就不会是非黑既白的走两个极端。当然,女主角的激情也许是艺术家的必需,哪怕是飞蛾扑火,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Yalom医生书中的病人大都仍属于我这类非天才的凡夫俗子。

另外,还听朋友讲过墨子的“兼爱”一说。如果影片中夫妇俩人果真懂得爱,他们就会多为对方的益处着想,首先可能会注意“话到嘴边留三分”的原则,而不是唇枪舌箭地一吐为快。也许女方认为她所做的都是为对方好,但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她的爱参杂着许多自爱。不过,我们中谁又能做到“当局者清”呢?看来,必要的时候,还得花钱找一个局外人,像耐心的Yalom医生之类。

此片还引起我们许多其它方面的联想,比如对美国suburban life的反思。这是一种开始于五十年代的新型生活方式,好比一个绚烂的美国梦,必有它另一面的代价。一幢幢独门独户的城郊别墅,给人心带来隔阂,以及越来越多的心理问题,更别提一辆辆私家车所造成的能源浪费。

@2009 
5~vUJ'In&[4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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