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的中国之旅

卡夫卡的中国之旅

张祈

就在香山的红叶快要掉光的时候，
精神病患者卡夫卡来到北京，想亲眼看看
他曾经多次推理研究过的GREATWALL。
在拥挤的人流中他登上高高的垛口，可是依然
无法看清这个庞大帝国的神秘风景。
“生活在这儿的人们简直太幸福了，
饭菜没污染，劳动有合同，暂住不需要办证，
不管是富还是穷，都能住在城市的最高层。”
虽然没能给自己的小说找到注脚，还带着一点想不通，
这个异域人还是惊讶于中国老百姓脸上的微笑与从容。
在故宫，他看到古代皇帝们的卧室已经尘封，
只有圆明圆的石柱好象在给人一种屈辱的提醒；
鸟巢，水立方，大剧院，这个刚举办过
奥运会的城市个个建筑都显得既现代又先锋。
最让卡夫卡沮丧的是，中国的法院门口没有看门人，
信访局的周围也找不到一个人影，他原先
精心设计的被收容或者审判的故事也没有编成。
“我一定戴了有色眼镜，这显然不是人们曾经认识的
那个国家，这个超级帝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绝对已经能够达到或者超越当代西方。”
卡夫卡想到，如果在这儿实行13亿人的普选，
没准儿也能象美国那样选出奥巴马那样的黑人总统。
在中国作协特意举办的告别晚宴上，
卡夫卡对中国作家们的领悟力和酒量服气的不行，
他满脸羞愧，不断叹气：“唉，本以为
我可以凭着艰辛的写作和小小的天赋名垂青史，
见到了诸位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业余水平。”


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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