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应付生活的人,都需要用一只手来挡开点儿那笼罩的他命运的绝望......但他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在废墟中看见的一切,因为他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看,而且看到的更多,总之,他在有生之年就已死去,但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卡夫卡

无色散文----练就成白骨 文 / 先锋文学界圈 远东河马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08-23 18: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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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散文----练就成白骨       文 / 先锋文学界圈 远东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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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国内久开成瘾的笔会,我戒之又戒,有时发作,不过是听说会上有“美人”?想一睹芳容罢了!人心之好美好色,并非君子所向,我等同样嗜好,只是文圈中淑女故做正经,不好贴近而已!尚且,本人笔力不老,加之疏淡评理论说之家,久混成不了“文腕”,遭遇不公在所难免!在所难免啊!
    “笔会”被戏称为“鼻会”(一个刚入作协的饲养员所说),那是善观动物的结果,这其一:几个文人气味相投,借“笔会”之名纠合成团,伸长鼻孔相互嗅,如气味相投,吹捧“当代先锋”、“后现代代表”、“新新写实大师”之类,如嗅出异味,赤面黑手,似泼妇骂街“遭遇流氓”、“妓女写手”、“肉体写作”等穷尽骂技,甚至大动拳脚欲置异类于死地而后快;这其次:文人深居陋室,长年压抑,就此机会闻香识马,便日后骑乘,如此美好!如此美好啊!
    经过长途跋涉,带着美梦来到笔会,这里是皖南的一座名山,与会的作家大约50人,南方来的较多,其余来自五湖四海,人群中混杂不明身份者,无非是些蹭饭族?会场中难见“美人”!众人不免失望,无心开会,大多萎靡不振,于是会议开得凌乱不堪,至始至终无甚建树。有几个“乌鸦”般的小女子萎缩在会场的椅子里,默不做声,她们相貌平平,难说才华?别人说她们就是势头正劲的“美女作家”,我感到一股冷气从头透到脚底,不能言语。在这沉没中,会场惊见某精白女子,扭动娇姿穿梭人群中,顿觉亢奋,理顺乱发注目而视,待她如期而至,邻座时?心动!细看她淡眉红唇,浓墨的披发一丝不乱,戴着钻戒的脂粉般纤手随媚眼流动,如不是青黑的眼袋下垂,真看不出这精怪妇人的年龄?倒是那个小有名气的杂文家(某省作协秘书长,这次会议的召集人)艳福不浅,先于众人,忙着与她亲热地套瓷,他人都瞪着牛眼怔视着那精白女人,心中不知在骂着什么脏话或想入非非?直至笔会结束,那女人发放纪念品时,众多男人才有幸抚握到凝脂香手意淫一番,了却心愿,至于,那到手的纪念品如获怀中佳人细品不遗,似觉阵阵余香绕鼻三日,不计前嫌!不计前嫌了!
    后随笔会东奔西跑与那女人混熟,方知她与我同城而居,我愈觉孤陋寡闻,自悔近水楼台而不得月,于是从冷漠中走出,竭力使自我热情起来,凭那点记性追忆那女人的过去:曾记得前年下乡过节,见到读初中姨侄在看一本散文集,就借过来,没能看下去,随弃之,集子中的文章苍白无力,言而无物,东扯西拉一派学生腔调,真乃批评人所称文字垃圾。愤中记下了作者的名字,回城后,时常见到她的作品发表于地方版的副刊,文风依旧,多日不见长进,不过从中读到她去游玩了不少山水,真不知那来的闲情,从此,我不看报纸副刊。一次朋友聚会中,谈起本城的作家,有人提到那个女人,才知她是官场中人,官位已是副处级,我才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笔会后,我与她同道而回,攀谈间亲密自如,她无意中流露在笔会中她时常罩着我,好像说给了我额外的好处,我一时想不起来,请她提醒,她暗不语,继续与我闲扯着她的出书计划,说近期又有一本散文集要出版,无法说得清,她这是炫耀还是献媚?她深知我:对这种误人子弟之事从来敬而远之,更不必说同流合污了,严格说:从骨子里我们相互看不起,以文学为神圣使命和游戏文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她那堆所谓的作品,是不能登堂入室的!至于冠予‘女作家’的芳名,不过是作协自娱自乐的把戏罢了!中国从来就有附属风雅的官员和为之涂脂抹粉的文人或文人组织,官场混到副处级的官员,到了文坛成了作家也在情理之中了!中国历来的文政合一、权文交易也不足为奇了?
    后来发生的事,本属个人恩怨,与正文无关,因牵涉到一个老作家,我不能停下还热着的笔,恰说,我儿子到了上学年龄,托位老作家走走门路,减免些昂贵的捐学款,老作家写信叫我找那位副处级的女作家。在政府南大院,我等了一个上午才见她来,她见我一脸冷漠,像从未认识似的,我说明来意,她听后轻皱眉头,用一套慢悠悠的官话来搪塞我,我提示她是“老作家”托的情,她听后轻蔑地哼了一声:都过时的老人了,还多管什么闲事?然后冷冷的逐客:你先回去,这事还要研究一下。我无话可说,起身离开她的办公室,像吃了一只苍蝇。她一袭素衣紧束着洁白的身子精抖抖地从楼梯下去,像一只成精的白骨(某诗人赞美女子:皮肤之白/白及骨头),在我眼前晃闪而过……

文章选自《远东河马的博客》。丰曜宇推荐。已获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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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典的个人空间 杨典 发布于2008-08-24 13:46:20
呵呵……写得爽快。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08-08-24 20:51:07
回复2#
只是文圈中淑女故做正经,不好贴近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

2,有一问:如果作者的小孩的事情通过这个女处长解决了呢?他还会这样“损”她吗??
--------我问的这个问题并非没有一点思考价值

都是凡人,脱俗的人也有随俗求官的时候啊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8-8-24 21:02 编辑 ]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4 22:14:36
<45 >dd <qq 文章只是信仰!与个案无关.
李浔的个人空间 李浔 发布于2008-08-25 09:04:51
如果作者的小孩的事情通过这个女处长解决了呢?他还会这样“损”她吗?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5 11:46:43
文章只是信仰!与个案无关.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5 16:20:14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08-08-25 17:36:24
回复 6# 的帖子
那不行


看您往哪跑

如果要说和个案无关,我只好自己理解为--是作者一种面对现实的“逃避”行为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8-8-25 18:01 编辑 ]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5 18:34:52
我的出现,将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还是留条路给别人吧!我终于逃避.





我的驳岸:http://blog.sina.com.cn/yuandonghema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08-08-25 19:17:04
哈哈哈哈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08-08-25 19:21:13
去你的驳岸看了看,,,,,,不错!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5 20:37:27
>dd >dd >dd >dd >dd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5 20:59:15
我夜以继日浪迹江湖
我终于失眠于黎明

我选择在黑夜里行走
背负逃跑者的罪名

我深爰黑暗的树根植于深夜的大地
我黑色的诗句像呼啸的风穿越树丛
没伤着你吧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8-29 11:08:27

十三不靠发布于2008-09-04 05:43:54
开你个大头会

余光中

世界上最无趣的莫过于开会了。大好的日子,一大堆人被迫放下手头的急事、要事、趣事,济济一堂,只为听三五个人逞其舌锋,争辨一件议而不决、关而不行、行而不通的事情,真是集体浪费时间的最佳方式。仅仅消磨时间倒也罢了,更可惜的是平白扫兴,糟蹋了美好的心情。会场虽非战场,却有肃静之气,进得会场来,无论是上智或下愚,君子或是小人,都会一改常态,人人脸上戴着面具,肚里怀着鬼胎,对着冗赘的草案、苛细的条文,莫不咬文嚼字,反复推敲,务求措词严密而周详,滴水不漏,一劳永逸,把一切可钻之隙、可趁之机统统堵绝。

开会的心情所以好不了,正因为会场的气氛只能够印证性恶的哲学。济济多士埋首研讨三小时,只为了防范冥冥中一个假想敌,免得他日后利用漏洞,占了大家的,包括你的,便宜。开会,正是民主时代的必要之恶。名义上它标榜尊重他人,其实是在怀疑他人,并且强调服从多数,其实往往受少数左右,至少是搅局。

除非是终于付诸表决,否则争议之声总不绝于耳。你要闭目养神,或游心物外,或思索比较有趣的问题,并不可能。因为万籁之中人声最令人分心,如果那人声竟是在辩论,甚或指责,那就更令人不安了。

意志薄弱的你,听谁的说词都觉得不无道理,尤其是正在侃侃的这位总似乎胜过了上面的一位。于是像一只小甲虫落入了雄辩的蛛网,你放弃了挣扎,一路听了下去。若是舌锋相当,效果火爆而高潮迭起,效果必然提神。可惜讨论往往陷于胶着,或失之琐碎,为了“三分之二以上”或“讲师以上”要不要加一个“含”字,或是垃圾的问题要不要另组一个委员会来讨论,而新的委员该如何产生才具有“充分的代表性”等等,节外生枝,又可以争议半小时。

如此反复斟酌,分发(hairsplitting)细究,一个草案终于通过,简直等于在集体修改作文。可惜成就的只是一篇面无表情更无文采的平庸之作,觉无漏洞,也觉无看头。所以没有人会欣然去看第二遍。也所以这样的会开完之后,你若是幽默家,必然笑不出来,若是英雄,必然气短,若是诗人,必然兴尽。

开会的前几天,一片阴影就已压上我的心头,成了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烦。开会的当天,我赴会的步伐总带一点从容就义。总之,前后那几天我绝对激不起诗的灵感。其实我的诗兴颇旺,并不是那样经不起诗的灵感。我曾经在监考的讲台上得句,也曾在越洋的七四七经济客舱里成诗,周围的人群挤得更紧密,靠得也更逼近。不过在陌生的人群里“心远地自偏”,尽多美感的距离,而排排坐在会议席上,磨肩接肘,咳唾相闻,尽是多年的同事、同仁,论关系则错综复杂,论语音则闭目可辨,一举一动都令人分心,怎么容得你悠然觅句?叶慈说得好:“与他人争辩,乃有修辞;与自我争辩,乃有诗。”修辞是客套的对话,而诗,是灵魂的独白。会场上流行的既然是修辞,当然就容不得诗。

而我,出于潜意识的抗拒,常会忘记开会的日期,惹来电话铃一迭连声催逼,有时去了,却忘记带厚重几近电话簿的会议案资料。但是开会的烦恼还不止这些。

其一是抽烟了。不是我自己抽,而是邻座的同事在抽,我只是就近受其熏陶,所以准确一点,该说闻烟,甚至呛烟。一个人对于邻居,往往既感觉亲切又苦于纠缠,十分矛盾。同事也是一种邻居,也由不得你挑选,偏偏开会时就贴在你隔壁,却无避可隔,而有烟共吞。你一面呛咳,一面痛感“远亲不如近邻”之谬,应该倒过来说“近邻不如远亲”。万一几个近邻同时吸起烟来,你就深陷硝烟火网,呛咳成一个伤兵了。好在近几年来,社会虽然日益沉沦,交通、治安每况愈下,公共场所禁烟却大有进步,总算除了一害。

另一件事是喝茶。当然是各喝各的,不受邻居波及。不过会场奉茶,照例不是上品,同时在冷气房中迅速趋温吞,更谈不上什么品茗,只成灌茶而已。经不起工友一遍遍来壶添,就更沦为牛饮了。

其实场内的枯坐久撑,也不是全然不可排遣的。万物静观,皆成妙趣,观人若能入妙,更饶奇趣。我终于发现,那位主席对自己的袖子有一种,应该是不自觉的,紧张心结,总觉得那袖口妨碍了他,所以每隔十分钟左右,会忍不住突兀地把双臂朝前猛一伸直,使手腕暂解长袖之束。那动作突发空收,敢说同事们都视而不见。我把这独得之秘传授给一位近邻,俩人便兴奋地等待,看究竟几分钟之后主席再发作一次。那近邻观出了瘾来,精神陡增,以后竟然迫不及待,只待下一次开会快来。

不久我又发现坐在主席左边的第三位主管也有个怪招。他一定是对自己的领子有什么不满,想必是妨碍了他的自由,所以每隔一阵子,最短时似乎不到十分钟,总情不自禁要突出抽颈筋、迅速下巴,来一个“推畸”(twitch)或“推死它”(twist),把衣领调整一下。这独家奇观我就舍不得再与人分享了,也因为那近邻对主席的“推手式”已经兴奋慕名,只怕加上这“推畸”之扭他负担不了,万一神经质地爆笑起来,就不堪设想了。

当然,遣烦解闷的秘方,不止这两样。例如耳朵跟鼻子人人都有,天天可见,习以为常竟然视而不见了。但在众人微坐开会之际,你若留神一张脸接一张脸巡视过去,就会见其千奇百怪,愈毕愈可观,正如对着同一个字凝神注视,竟会有不识韵幻觉一样。

会议开到末项的“临时会议”了。这时最为危险,只怕有妄人意犹未尽,会无中生有,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什么新案来。

幸好没有。于是会议到了最好的部分:散会。于是又可以偏安半个月了,直到下一次开会。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08-09-04 18:54:02
回复 15# 的帖子
余光中的文章有意思 也深刻

就是这样的!

远东河马的个人空间 远东河马 发布于2008-09-05 00: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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