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伟大的诗人（小说）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11-22 21: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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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伟大的诗人
                              戈多

   他从外面回到家里，从塑料手提袋里取出五本《卡夫卡的乌鸦》，信手扔到客厅的小茶几上，然后头一歪，一屁股就坐进沙发里去。他的双腿笨重而酸痛，先后已经跑了大大小小七八家书店都未果，感觉到精疲力竭，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地大睡上一觉。他的脸色铁青，紧闭住嘴巴不说话，身体在沙发里陷得很深，犹如被沙发所埋葬一样。在厨房里正在忙乱的老婆，把头探出来，跟他搭话：“回来啦”。
他一声都不吭地深坐在那里，像一个下坠的铁秤砣。眯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或者正在考虑着什么，反正脸色不好。
“你怎么了？”从厨房里探出的那个毛茸茸的头又追问一句，不紧不慢地，语调慵懒。
他依然沉默，不说话。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你睡着了吗？今天稍微晚一点开饭”。
还是没有人答话。
“睡着了？”又问了一句。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无精打采地说：“没有”。说着，他懒洋洋地从从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白沙”，在茶几上墩了墩，然后用拇指跟食指夹出来一根，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打燃，探着脖子正准备点上……
“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在房间里抽烟吗？你怎么屡教不改啊”。这个时候，他老婆出现在客厅里，微皱着眉头。
他索性把打火机扔到茶几上，从嘴里也将那支香烟拔出来，有些不耐烦地塞回到烟盒里，塞了半天才又重新塞回到衣袋里去。他一抬眼，正看到老婆手腕上那只葱绿色翡翠手镯，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可惜是假的，5块钱从小摊子上买来的。他嘴里嘟哝着一句：“戴它干吗？到处去诓骗人啊”。
她狠狠瞪他一眼：“诓骗什么人？你说话怎这么损啊。”
他慌忙找补一句：“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老婆瞥了一眼扔到茶几上的那五本题作《卡夫卡的乌鸦》的诗集，急切地问道：“怎么啦？你不是说找书店寄售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全国的各大新华书店进不去？”。他不说话。
她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紧闭地嘴巴上移开：“怎么啦？生闷气呢？”
面对这个啰嗦不止的老婆，他岔开话了：“炉灶上还放着锅吧。你还不去看看？”
“没有，我正在择菜洗菜呢。”
“哦”。
她重回厨房里继续忙乱。然后他在客厅里听到水盆里的水倒进水池里的声音，“哗啦”，然后是“哗哗”的流水声。在这种声音里，他的眼前又出现那六家小书店老板的身影，高低胖瘦应有尽有，但是他们的表情何其相似，好像一座座冰山，乞力马扎罗山峰？那冻死的一匹豹子呢？……他喃喃自语着。就在他发愣的空当，老婆又从厨房里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浅黄色手巾，正来回擦着两只手。
“书又拿回来了？”
“嗯”。
“老板不肯代售？”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已经跑了两天了，这个周末。没有一家肯代售你这堆垃圾。跑了大大小小有十多家的书店了吧。”
他无精打采地说：“我尽力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这句，老婆的脸色陡然而变，将手中的毛巾一下子扔过来，正扔到他的头上。毛巾本来正盖在他的头上，谁知道他一低头的工夫，毛巾顺势一滑，落在他的大腿上。他嫌恶地右手抓起来，一把扔到茶几上，结果力量有些大了，毛巾居然越过茶几落在地上。
“那可是15000块钱呢。你不知道心疼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算算，你在这个小破公司里上班，还经常周末加班，一个月才不到2000块钱。不吃不喝的，你得整整干上一年呢！再说了，你如果自己找家出版社出版，说不定他们还能帮着卖一些，你却找了一家小破文化公司，弄下一堆垃圾堆在家里，我看着就心烦……”
他不说话，把目光扫在他的那本诗集的封面上，小十六开本，封面白色，右上方赫然用竖排印着：卡夫卡的乌鸦。“卡夫卡的”这四个字是棕色底子白字，宋体小二号字。而“乌鸦”两字是黑色的行书体初号字，很是遒劲。封面的下半部分印着一只黑色的乌鸦，脚趾攀附在电线上，撅着尾巴，伸长脖子，张开那弯钩的嘴巴。白色的天空中，有两排暗黄色的小四号字，若隐若现，竖排版——“乌鸦们宣称，仅仅一只乌鸦，就足以摧毁天空；但对天空来说，它什么也无法证明……”。是卡夫卡的箴言。他的目光掠过书去，稍作停顿，然后就迈过去了，空洞地，也不知道迈向哪里……
他的老婆继续喋喋不休着：“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当初我竭力反对你自费出这本书。可是你偏偏不听，还说什么肯定能卖出去，能收回成本，能赚钱。这不砸在手里了吧。你当初的话糊弄谁呢？糊弄鬼呢！这一千本书卖又卖不出去，送又送不出去，嚼也嚼不烂，咽也咽不下去，能当吃啊还是能当喝啊……”
“你就知道钱，钱，钱，能不能安静会儿”他的脸色僵硬，一块灰色的石头。
“怎么了？我刚说几句你就烦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你看看，人家的老公是怎么当的。李莉的老公升官了，小宁的老公给她买了一辆大众甲壳虫开。我们结婚已经四年来了，我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的姐妹中，就我混的最差……”
“我干不成正事？你就不能也给我干见正事？”他腾地站起身来。
“什么正事？”
“我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嘛？你倒是给我生一个啊。”他针锋相对着。
“生个屁！就我们生活过得这个德行，要孩子跟我们一块来受罪啊。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给孩子买一罐奶粉钱都挣不出来。”
“当初你嫁给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怪就怪我那个时候瞎了眼睛，竟会看上你——要不是你当初劝我做人流，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吧”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哽咽着，双手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看到她的右手的小拇指微微颤抖着，不停地……
“那个时候我们没结婚，我又没工作，不是日子更困难吗，不然……”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女人刹那间也不说话，喑哑着，鼻翼一张一翕，似乎在暗暗抽泣着。
他眼前仿佛出现一个男孩的形象，光溜溜的肌肤，粉嫩的小脸，咧着小嘴，正冲他“咯咯”地笑个不停……但是一晃就消失了，无影无踪。他以为这回他老婆该消停一会儿了。果然她一声不响地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间只有十多平米狭窄的客厅，连各种家具都是当年结婚时候置办的，而且还是最廉价的，从来都没有更换过。他坐的那个沙发，底部的行走橡胶小轱辘已经掉了好几个，他只好用小木块找平支撑着。现在家家都已经换上了54寸的背投电视，而他家依然是21寸国产的牡丹牌电视，当初还是淘换来的二手的。茶几也是简简单单地，两根电镀管弯成半圆形，上面铺一块椭圆形带一些花纹的有机玻璃。整个家加起来，面积也只有四十多平，而且还是向别人租来的。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呢。他的老家是四川的，而她的老家则是青岛的。两个人当初也算因为孽缘在北京城偶然相识……
四五分钟后，他老婆从卫生间里出来，明显已经哭过并处理过眼泪了。她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这个日子没办法过了！不过了！我跟你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生活不到一块去！”
“你想怎么样？”他冷冷地问。
“离婚！”
“离就离，你吓唬谁呢！”他也吼了起来。
“你他妈的耽误了我好几年！我这大好的四年时光啊！”尖叫着，她跳过来，用两条胳膊轮流着击打着他的身体，他比她高一头，结果拳头只能流星一般地打在他的胸脯上。
他厉声喝道：“你有完没完！”
对方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疯狂。他用力推搡着，用力一推，竟将自己的老婆推倒在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在面孔上随意流淌着，用手背一抹，脸完全花了，裂开的嘴巴使得整张脸有些变形，很是怪异并难看。哭了一会儿，她径直站立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继续发泄着，房门“砰”的一下就被关上了。
他深陷进沙发里不可自拔，很无聊，出神了有五六分钟，然后站起身来，顺手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显示屏一点点亮起来，是科教频道，正在播放着一个画家的访谈录，侃侃而谈着这个时代的精神荒漠化，高呼着为艺术献身的理想主义观点，谈着梵高，高更，莫迪里阿尼……现在他不太感兴趣这类话题，有意义吗？反而他对那个画家的面相倒有些兴趣，“耳朵尖而短，鼻子细尖不丰满，印堂暗淡，腮帮硕达，眼睛异光闪烁外露，人中短而薄。”那个画家的面相正应和了此种观点。他换了一个频道，是有一个关于婚姻家庭的栏目，一个婚姻专家在一个女主持人的授意下，正在对现场男女嘉宾分析着他们婚姻危机的深层次原因……
电视的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填补到了空气的缝隙之间，多多少少湿润了房间里干燥、燥热的空气。他嘴巴有点苦，只想抽一根香烟。他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站立起身来，又扫了一眼紧闭房门的卧室，径直到阳台上去抽烟。
这个阳台大概有五六平米的样子，被封死了，里面堆满了日常杂物，什么折叠钢丝床、空纸箱、打气筒之物什，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十大标准托运件，每一件足有二十公斤重，里面清一色封存着他的诗集，除去有二十多本给他一些诗友正常寄送之外，其他的都被原封不动地码放到阳台上，足有两米多高，堆成一座小山。他看了就头痛。外面的天黑了下来，他透过铝合金窗户向外面望出去，黑黢黢的，月亮像一个纸剪出来的，挂在天空上，风一吹，随时都可以吹走。
他点起烟，抽着……胃里空落落的，饥饿感不时地袭上来，他只能拼命抽烟，好像能解饿似的。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不时地传送到他的耳朵里，怪烦闷的，身体里那座冰山一直都封冻着，那匹乞力马扎罗山上的豹子呢？哪里去了？他喃喃自语着。他的目光停留在这堆书上，就好像喜马拉雅山一样，他总也翻越不过去，迷失在其中……
这个时候，他衣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设置的陈小春的《算你狠》。响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你是哪位？”
那边说：“我啊，木子。”
“噢，诗人木子兄啊。”
“你送给我的你那本诗集我看了，写的不错。这些天我一直在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收到的朋友给我寄送的诗集不少，但是目前出版物市场非常混乱，其中有一些图书用假书号、过期书号、非大陆书号（香港书号等）、一号多用现象很多，因为我也想自费出一本书，先增长一点经验，于是一个朋友就教给我一件如何鉴别书号真伪的办法，登录到中国新闻出版总署信息中心的网站上，网站首页左侧的CIP核字号验证处，输入年号就可以轻松验证查询。这些天我一直在做这件事情，结果验证出来大部分书号都有假……”
他问道：“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你听我说完。你的那本我也鉴别了一下，结果显出在册的是一本书名为《蔬菜的无土栽培》的一本书。你很有可能被不法书商骗了”。
“真的？”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绝对是。”
他挂断手机，头有点晕，夹在食指跟中指的香烟一不小心就烫到了手指，他激灵了一下。

2010年9月6日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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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NT 发布于2010-11-08 23:36:51: 问好戈多！

小说看了让我挺难过，不过这正是这个短篇的成功。

细节描写的有真实感，表现了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的冲突，这个冲突可能还不限于诗人呢。

文章也比较细腻，在语言的运用上斟酌的很好，能够让人感到夫妻间有着很好的感情，从而更加突显了冲突不可避免。

诗人本身可能就是一个悖论的集合，我从诺贝尔颁发给活着的作者这件事上，感到过得去才行这样的观点可能是被接受的。诗人的行迹跨过苦难，最终沉淀为人类的文明。祝戈多生活得越来越快乐！

李大兴发布于2010-11-09 02:22:58: 一个可怜的、想当诗人或自己觉得自己是诗人的人。

小说结尾颇佳。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02:48:52: 结果显出在册的是一本书名为《蔬菜的无土栽培》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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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

顶

千山雪发布于2010-11-09 08:32:10: 诗人
其实写诗就是一种爱好，把自己（诗人）看得伟大就是傻逼。

[ 本帖最后由千山雪于 2010-11-9 09:10 编辑 ]

ATNT 发布于2010-11-09 10:51:24: QUOTE:
原帖由海客于 2010-11-9 02:48 发表结果显出在册的是一本书名为《蔬菜的无土栽培》的一本书 ------------ 绝了！顶
海客兄，这好象不是文眼诶。是文章逻辑完整的一个形式要求的结果，我觉得。

短篇还是一个明确而直接的表述。家庭是诗人（如果非单身）最小但最切近的环境。而且断篇中也是并不脱离环境的，比如提到-----“电视的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填补到了空气的缝隙之间，多多少少湿润了房间里干燥、燥热的空气。他嘴巴有点苦，只想抽一根香烟。他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站立起身来，又扫了一眼紧闭房门的卧室，径直到阳台上去抽烟。”----抽烟的场所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虽小，但也是一个选择的结果且是一个与习惯不同方向的选择。

小说还是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在经济大潮中，以诗人的身份谋生是尴尬的。以写诗为职业是尴尬的。我想题目中“伟大”就是指纯粹的坚持吧。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13:14:46: QUOTE:
原帖由 ATNT 于 2010-11-9 10:51 发表

海客兄，这好象不是文眼诶。
我知道，我是觉得这个书名《蔬菜的无土栽培》起的幽默(^o^)

戈多发布于2010-11-09 17:35:25: 问好各位。所谓标题中的“最伟大的诗人”既是对男主人公的一种黑色幽默，同时也反衬出主人公生存环境的尴尬……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17:41:14: 此小说能够反映出一种普遍的大陆文人心态，情节也生动，应该算是它的成功之处。

我觉得，男主人公受到的还是儒家世俗教育的毒害，无非还是几千年来“修齐治平”扬名立万那思路，歧路也艰。

我如果是她老婆，也会离婚的，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会幸福。

和印刷1500本诗集自娱或送人的老公比，印刷15000本诗集的老公属于弱智。哈

这种人似乎挺多的？

个见

[ 本帖最后由海客于 2010-11-9 17:43 编辑 ]

戈多发布于2010-11-09 18:41:16: QUOTE:
原帖由海客于 2010-11-9 17:41 发表此小说能够反映出一种普遍的大陆文人心态，情节也生动，应该算是它的成功之处。我觉得，男主人公受到的还是儒家世俗教育的毒害，无非还是几千年来“修齐治平”扬名立万那思路，歧路也艰。我如果是她老婆，也会离婚的，和这种 ...
是啊，中国传统文化中教育文人扬名立万的毒素很多。即使是文人中的佼佼者司马迁不是也说过藏诸名山传之后人的言论吗？曹丕也说过，文章经国之大事、不朽之盛事……中国的文人都不免深受其害……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19:21:31: 呵呵，学司马迁？他不写书，难不成让他做爱生孩子养家？曹丕当然希望文人在家写写文章就好，好管理嘛。当然这样说他俩，有点损。

其实可以学学其他伟大的文人，洒脱的苏东坡，清逸的李白，风流的柳永，等等……多了

ATNT 发布于2010-11-09 19:54:39: 刚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黑色幽默”、“修齐治平”两个词有所受益。

不过觉得修齐治平的方法论思路在短篇中得不出来诶。

但是从黑色幽默的解释里，赞同海客“我如果是她老婆，也会离婚的，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会幸福”的观点。这也是小说成功的佐证，使读者有所想法。

看来就是扬名立万是主人公遭到诟病的主要问题了哈。

-------------------那么还有什么动力用于诗歌呢？

千山雪兄说“其实写诗就是一种爱好”。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角度。

李大兴兄的想法是别把自己当诗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角度。

我现在的想法是赞美，所有滋养我成生命者，都应得到赞美。

ATNT 发布于2010-11-09 20:05:00: 跟着看小说和讨论让我想这些，还是向大家学习！>44

戈多发布于2010-11-09 20:56:07: QUOTE:
原帖由海客于 2010-11-9 19:21 发表呵呵，学司马迁？他不写书，难不成让他做爱生孩子养家？曹丕当然希望文人在家写写文章就好，好管理嘛。当然这样说他俩，有点损。其实可以学学其他伟大的文人，洒脱的苏东坡，清逸的李白，风流的柳永，等等……多了 ...
呵呵，李白洒脱吗？李白为了从政，煞费心机的与受三代皇帝崇敬的道士司马承祯交善。据说这个司马承祯，玄宗对其非常尊敬，曾将他召至内殿，请教经法，还为他造了阳台观，并派胞妹玉真公主随她学道。

戈多发布于2010-11-09 20:58:15: QUOTE:
原帖由 ATNT 于 2010-11-9 19:54 发表刚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黑色幽默”、“修齐治平”两个词有所受益。不过觉得修齐治平的方法论思路在短篇中得不出来诶。但是从黑色幽默的解释里，赞同海客“我如果是她老婆，也会离婚的，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会幸 ...
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在这篇小说里是海客的演绎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22:05:46: QUOTE:
原帖由戈多于 2010-11-9 20:56 发表呵呵，李白洒脱吗？李白为了从政，煞费心机的与受三代皇帝崇敬的道士司马承祯交善。据说这个司马承祯，玄宗对其非常尊敬，曾将他召至内殿，请教经法，还为他造了阳台观，并派胞妹玉真公主随她学道。 ...
唉那你要这样绝对化的抬杠我也没有办法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22:07:39: QUOTE:
原帖由 ATNT 于 2010-11-9 19:54 发表刚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黑色幽默”、“修齐治平”两个词有所受益。不过觉得修齐治平的方法论思路在短篇中得不出来诶。但是从黑色幽默的解释里，赞同海客“我如果是她老婆，也会离婚的，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会幸 ...
那么还有什么动力用于诗歌呢？

千山雪兄说“其实写诗就是一种爱好”。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角度。

李大兴兄的想法是别把自己当诗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角度。

我现在的想法是赞美，所有滋养我成生命者，都应得到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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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

[ 本帖最后由海客于 2010-11-9 22:09 编辑 ]

海客发布于2010-11-09 22:08:43: QUOTE:
原帖由戈多于 2010-11-9 20:58 发表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在这篇小说里是海客的演绎
去！

经商十数载，这些观点我早洗干净了！

我个人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有一个比较心安的家，“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歌词）

---------戈多切勿模仿，你是胸有大志滴！

[ 本帖最后由海客于 2010-11-9 22:1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