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蛋

1.

割舍不下，或
言犹未尽么
那只鸟在何时
以何种姿态
在其做梦也没梦见的地方

你失声呓语
它能孵出未来么
它能抵挡洪水猛兽么
关键的一点
它能拯救自己么
它会划下这道道么

她瞅着雨水
留在窗台上的泥痕
她亲眼看着
一只鸟在雨幕里敛翅
预感到不祥之兆


2.

一时之间竟聚了这多人
它竖尾巴当旗帜
似曾相识的场面

那个时代里的锣鼓
鞭子梢头
劈下雨点般的命运

我坐在广场中央的地砖上
喝下最后一口酒
远离房屋和粮食
把所有的笑通通置诸脑后

你戴着捡来的警察帽
腰里挂破玩具枪
憋足吃奶的劲喊：别动

嗨，别装蒜了
你看见它精彩的手势了么
今天下午的事


3.

不必过意不去
她不住往脸上涂脂抹粉
你单刀直入
切开命运——
知道么，命里的事
他早恼羞成怒

她不住地点头
口住手不闲
不住地，说
从不停下来左顾右盼

更不必杞人忧天
一整天她忙得不可开交
你把这当稀奇么
低级，知道么
又堕落——
芝麻大点屁事


4.

允许，你画下这扇
遮人耳目的暗门
允许你，打开
看看你认得谁

这事有损阴德
一个都不饶恕
刀笔吏借但丁的口
勾出专横的魂儿

亏你心肠还不坏
为受苦的幽灵们
洒一掬同情的热泪
你在给自己机会

那坐在热锅里
胡打转的面熟罢
不认得自己的焦虑了
允许，你带出去

[ 本帖最后由 木铎 于 2012-7-24 20:1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