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阅文,天眼观史__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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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转贴一异于主流之帖,转贴时,曾思考再三,惟恐被人误以为我亦同之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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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纵观今史,尽出一家言,尚未见有人疑,且撼之。而史实者,偏于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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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题入手。转贴时,脑中马上就有那部红色经典“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驱动着我的思维 ,不错,就是它了:扭曲的民族钢梁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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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不是这帖子的拥趸,它所列举的全部“史料”和观点,我也不完全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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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内山完造的间谍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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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一个被独家史笔书写了数十年和几代人的大环境里,想寻觅疑点,本身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被官家封杀,也难逃被党民拍砖。有关鲁迅及其相关人员的历史,多见于官方不懈的搜集和编辑、类似于回忆录的各种文献里。这类文献有一些也依据鲁迅的文稿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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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大凡文稿,一经出版,便有删和修的痕迹。鲁迅公开发行的作品,也曾经鲁迅本人删改过,也有后人作过删改,这样就能回避某些敏感问题和事情。像《两地书》,出版时就删除了鲁迅对蒋公的幻想与期待。如此一来,便可把一篇态度暧昧的文稿,变成嘲讽当局的利刃。而这一删改,更让作者的形象从本质上得到改变,易于宣传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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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迥异于文稿原件的编制,对于相关文史编修的走向影响巨大。而这种手段只有一家独尊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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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内山完造是否是日本间谍,我觉得应该从他的不凡经历来探寻。首先,既然当其时流传内山完造是日谍分子,至少说明了他的身份疑点已经有了风行之势,对他的疑问,并不关乎他的平常行径。想想民主的美国人,对日宣战后就将旅美日本人全部囚禁起来了,而不论是否有间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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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内山完造有着非凡的社会活动能力。比如他能以左派面孔活动于上海市面,却与残忍的日军军方关系不错。屡次从残暴著称的宪兵队手中救出“犯人”,就能说明内山完造不可能没有日本政府或日军军方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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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方甚至把上海的美英文化财产交给他接收。一个没有官方背景的左派平民,能虎口取食……你相信吗?反正我是信了!天上掉馅饼的事一般只在梦想里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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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不起浪。既然间谍之说风传于市井,鲁迅不可能忽视之,他一定也有过思忖此事。这样的日本人,不论是平常百姓还是社会名流,应该多少有避之或疏远之心。鲁迅却没有。不仅没回避,反而举家避到了内山完造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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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看看异于主体思想的文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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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证内山是否特务以及鲁迅是否汉奸时,我们恐怕都犯了一个视角的错误,即:怎样才算是特务及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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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人是特务或者汉奸,想必不能以短时的效果而论,亦即是说,不能以考察内山是否向日本军方提供了多少情报而论证他的特务本色。我想,关键是要看他在日本侵华时期所做的行为是否对中国的抗日产生了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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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在他的《中国新文学史》中提到的“日本军阀对上海文坛的操纵”,倒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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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部的文化特务内山(内山完造)做主脑,用书店作为机关,先与清闲派文学拉上关系,再以古典藏书与文人学者来往,但这些对上海文坛影响不大。最恶劣的一件事,莫过于操纵鲁迅,而鲁迅到死也不知道被那个日本人利用了将近十年。(周锦:《中国新文学史》315-316,转引自夏志清《新文学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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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内山完造或许也并非我们想的那般老奸巨猾。他的确热爱书籍热爱中国文化,也的确珍惜同鲁迅的友谊,因此他对中日文化交流所做的贡献,也应该是真诚有效的。只是他的特务身份(假设是真的话),并不与他的这些贡献相排斥。这是国家任务和个人追求间的关系,并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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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定了个“大胆的假设”,再去小心求证,因为史料这样庞杂,很容易找到一大串资料来证明自己的假设是对的。这个假设,假如像阶级斗争论一样,在社会上发生了影响力,真是后患无穷。有人迷信一个假设,见到与假设不符的史实,情愿抹杀史实,也不让自己的信仰摇动。(夏志清《新文学的传统》P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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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内山是否特务,鲁迅是否汉奸的争论,其实也正是基于我们的信仰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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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信仰的不同决定了史笔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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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回到鲁迅本人的行为疑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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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鲁迅当年绝少写作、发表直接批判日本侵略者的文章。这个说法已有人批驳,说鲁迅也骂日本人,譬如《滕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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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我所知,鲁迅骂中国人可谓毫不留情,丝丝入扣。大敌当前,仍与他的民族兄弟们口诛笔伐,这确可以说明他“抗日”的意识的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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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鲁迅和日本出版商内山完造关系过于亲密,有特务嫌疑。老实说,和日本人关系亲密,并不能证明他便是特务。不过,有人指责12.8事件中,当别的文化人奔走相告,投身抗日时,鲁迅却躲到内山的书店,甚至还有心“嫖娼”,实在为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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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的说法,引自鲁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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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宝泰饮酒,颇醉。复往青莲阁饮茗,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鲁迅1932年2月16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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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鲁迅之高尚形象者反诘道:“狎妓,哪有全家同往并携夫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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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观察原文,鲁迅只说饮酒时带领全家,“饮茗”时有几人,却未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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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如果(捍卫者)将“妓”理解为“沦为歌女的女性”,“略来坐”理解为“借聊天进行社会调查”,那么,“与以一元”就十分的不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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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又说回来,即便鲁迅狎妓,顶多反映他不关注民族命运,并不能因此可以说他是“汉奸”。王叔奴在抗战最危难时,尚有心思写他的《中国娼妓史》,并时时想往古人狎妓冶游的情趣,可我们照样不认为他是汉奸。国难当头,一切都政治化,这是中国的历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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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鲁迅和一些后来著名的抗日人物有深刻矛盾。比较著名的是杨荫榆女士和陈其昌先生,因为和鲁迅有过论争,都先后被日本人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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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个作为鲁迅是汉奸的证据,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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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鲁迅是个民族虚无主义者和历史虚无主义者,长期坚持否定中华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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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的角度去责备鲁迅,往往是最有力量的。不过,我想,胡适之当年全盘西化,恐怕更应是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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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用这些文字,只想说明一点,我不是官方历史的支持者,也不是民间材料的跟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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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说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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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题目《扭曲的民族钢梁是怎样炼成的》已经给出我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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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一个被政治神话数十年的符号,是名符其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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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我引用的文献来看,他确实不能成为民族脊梁。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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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抗战中失语且躲避在日本人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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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称为“战士”的他手中没拿着“匕首”,而是“一元妓”。(注:“一元光洋”在那个时候能让一个普通老百姓生活半个月左右。想想如今就是官员手拿一支高档香烟,也被网民骂成贪官进了大牢之中,何况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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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品确实存在问题。与弟媳之事,如无非礼,他弟不会用禁入内室和“自重”来警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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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对于日军捕杀国民,他那番奇谈怪论真让我们吐口水。他鲁迅不责杀人犯随意杀人,反而指责国民太不认真,没有把容易引祸上身的物件收拾起来……纯粹的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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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在自己的国土上,我们不能随意佩戴徽章或其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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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鲁迅,什么时候历史之笔回归于独立,历史之书才能回归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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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愚昧的草丛,很容易误作花朵而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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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阿雪 于 2012-1-4 00:42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