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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 北岛“ 回答” 第一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2-04-16 15:44:25

对于共和国的他们:50年代是理想的一代,60年代不幸的一代,70年代徘徊的一代,80年代开拓的一代,90年代新潮的一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总评:属于时代的诗,写出了时代的警语,随时代亦为时代铸就了永恒(价值、意义和形象)。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评:这句话是超越了时代的真理。如果细品更多激荡心中的不是愤慨而是无奈,何世不如此?非乱世昏世独有!无疑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如钢剑悬在心窝,你,选择哪个?卑鄙者畅通无阻,高尚者将流芳百世;与其相反的另一层多层意思很沉重,对卑鄙者也许不可及(惩罚),对高尚者却是实实在在(阻碍),就不讲了。诗句如此深刻和赤裸裸挑明一种抉择的两难,实际上对于具体的人,卑鄙者未必真卑鄙,高尚者也未必真高尚。人毕竟渺小,社会之高尚与卑鄙才是对处于其中的人抉择的最难最真切的考验,因为实际处之中更多时候根本无法做出判断。但我们还是要不这样——要不那样,没有其他选择!我们怎么选择?这两句已经超出了诗本身狭义和时代局限而存在并扩延,直击心灵,没有含蓄含糊而是冷冰冰无情!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评:镀金的天空,是什么样的天空?美的、显示出辉煌之象的,这让人向往;有太多死者,影影幢幢不离去,如阴冷的夜晚天池里乌黑黑满是虬影婆娑,并且跳出水池飘在空中下降上升,占满眼睛、占满思维的每寸流动的神经痛感!这是愤激之词,却不是充满诗意的诗句。如此大而化之的感情倾泻,让人无法长久甚至短暂的品味,如大大的尖塔帽子写满批语和骂话戴在头上。有过经历(文革批斗)的人就下意识认可、认识到帽子下人的不幸,但却不会有热情和冲动去追问那个被扣帽子的人真是如帽子上写的吗?彼时(批斗时)冷漠敷衍不抗争战了上风,这个可怜的人(被扣大冒被批斗者)虽生如死,不会被真正关怀。此时,诗句给人感觉也是这种状况,“死者弯曲的倒影”对诗人也许是真实的,对我们读者以及以后更后来的读者来说却是词汇的,无法有沉痛的同感与体会。没经历没诗意,没有回味。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评:同上,是感情的发泄,有力到位。但同样有大而化之,没有诗意和含蓄隽永的美包容其中。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评:纸是什么?绳索是什么?可以想象,一个身影被绑缚,胸前或身后或旁边的桌子上铺开纸(一张或很多张)上有文字,这是什么图景?或者是左手持纸,右手拿绳索,站立着(在地狱门前),又是什么情景(有点像西方画家笔下的但丁)?不够明晰,费解!是人,都来了一趟世界,赤裸裸的带着思索并最终选择一种人生路径,人是要带着东西来到世界肯定也会带着东西离开世界,而这是看不见的头脑中的思维和之后的思索与收获。纸,我想是不断更新不断生发的,是思维的物化是取不尽的;绳索,我想是人的束缚,是艰难的人生之途;而身影是人之形象,在现世界或留于后世的(人之形象)。

 

为了在审判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评:宣读判决,应当是什么形象?(真是要想想。每个人都有一个或一些形象。)又凭什么去宣读判决?(或者谁来宣布判决,哪里来的权力,又以什么来去给以相应判决?)纸和绳索又起什么作用?也许只有经历过绳索束缚灾难的人才有资格担起宣判之任,但(经历灾难的弱者依然是弱者否则何以承受了灾难,恐难有权力去宣判别人,也许出于善良宽容心地也不会去纠缠过去的不幸)这未必信服和可以为人认可。我想谁都不是上帝(无神论,也许有上帝使者),这个判决终难做出,因而认可与否难论。对于被侵害者,除了反抗的行为不会有累赘的行动。我想文字用来记叙和评论,要前记叙(有预见),要指引(引领),否则无力。

 

告诉你吧,世界

------信!

评:恐怕“世界”前要加上“恶”或“罪恶”,美好的世界充满温馨也是最怕人破坏打扰的,不要大吵不要闹。“我------信!”此天之音,男儿之声!是反抗的号角是战斗号角,是激励的号角是清醒后的义无反顾,也是畅快处的声嘶力竭!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评:挑战什么呢?挑战谁呢?为什么而挑战?诗歌中的意思很明确(诗人想讲的并表露出来的很明确),恐怕读的人未必明确。(我不讲诗人要作“第一千零一名”要去挑战什么,因为我不清楚。)“纵使”句里的那些挑战者,显然已默默倒下,承受了生之荷任和不幸,否则就不会有下一个,否则下一个也不会因浩然正气长存而被推向与“纵使”句里的挑战者这般光辉伟大。这是悲壮的,给人的感觉也是需要前仆后继的!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评:天即使蓝的也是骗人的,雷的回声亦变成附和罪魇,这些都是用来装点,是物质界的,是好坏不分的是分不清好坏的,不能相信——这是要义,是理智理性的。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评:梦与报应本是难测的(假的)却偏要相信(没有其他现实路了),因为心灵善义使然。如果没有天国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世界承受神圣的苦难?人,需要这个或那个信仰!所以要保有希望和梦想,要相信至少让自己觉得可信:有梦有报应!这样才会保有生之根,才能等到风和天朗朗的一天,毕竟生命之躯体存在才能够使得生之道义最后得以彰显!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评:来吧,不惧!对于注定的我们无法选择也无法改变,仁者能吸纳更多,同时通过文字音乐绘画等给人们更多抚慰安慰。可惜诗人未必能实现承诺也未必能有度盛入!这是一对激动人心的诗句,但更大的力量来自诗人所为和一生的行为来升华。也许诗人只是写写图个抒发痛快,也许是写出了有经历一代人悲情的回顾和依然坚定前行的心境。总之激动人心,有力,但很难副实。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评:说白了,旧世界必须毁灭,新世界必须重新选择和奋争来。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评:对祖国和其古老文明(天然的)深深爱,以及寄望与未来新人能接续过去,继续干而不是观望,“凝视的眼睛”是思索,思索带来行动和结果。“五千年象形文字”是我们必须、是只能做一定要做好的,否则“转机”未必来,“闪闪星斗”不一定是星星可能是幻想或者花星(大脑因供血不足导致的晕眩)。最后这段,前两句是说出了期待和向往并不是现实(就已如此);后两句是现实要做不能在期待中自然而然。

 

总之,诗歌进行回顾,讲了开始,还没有讲完!

 

我的和诗:

 

汉文字中象形有何精义?

凝视的眼睛有几分生气?

新的转机是否过去是否清晰?

是否星火燎原已情满天地?

 

海洋是否真让决堤?

叹苍生洗礼更是生与死维系啊!

陆地,祖国祖先跋涉的足迹

是否梳理是否回归还是抛弃?

 

能相信古老贤圣的话语?

能相信年轻人勇敢如昔?

能相信斑斑血迹已稀释?

能相信华夏人与文终会崛起?

 

阴冷的世纪激荡的世纪

赶着的脚步将走向哪里?

多少人开创历史拿出成绩

平淡心淡泊的名何急何急!

 

谁还能是第一千零二名,

刚正执着将革命进行到底?

谁还会相信先祖先贤的遗章?

天下纷纷还能康乐归一?

 

谁在默默奋斗不息?

谁在暗里摸索争朝争夕?

谁在扬我华夏声威不为名为利?

谁敢说我一生因理想而充满生机?

 

起来,我们不愿作奴隶,

起来,血肉换来了生存权利!

如果放弃根系何以称华夏子裔?

如果不继续何以紧握生存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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