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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く普魯夫洛夫戀歌>中譯之商榷

向明 发表于: 2008-3-06 13:40 来源: 今天

艾略特<普魯夫洛克戀歌>中譯之商榷          向明
      廿世紀英美詩人艾略特(T.S Eliot)曾有一首早期的名詩<普魯夫洛克戀歌>(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都一百三十一行,為愛詩者所重視‧這首詩雖以戀歌為名,其实並非一般情人間的枕邊細語,或午夜琴挑,而是在暗諷世界的墮落,人性的貪饞,人生的灰暗和前途的荒蕪,難以愛戀下去‧感嘆廿世紀人類邁入工業社會之無助和無望‧這首百餘行的長詩,曾有多人譯成中文問世,最早有九葉派詩人穆旦以查良錚本名譯艾略特的作品多首,其中就有這首「戀歌」‧台灣名作家南方朔先生曾撰<普魯夫洛克戀歌>新解於其副專欄‧然僅將其最後之120131行譯出,並說這最後的十二行,其实艾氏是在寫「無愛紀」的作品,足可作為本詩旨趣的代表‧鑑於此段詩的重要性,現將此段詩的原文及四家中譯同列如下,供有識者之比較研究﹕
  <普魯夫洛克戀歌>12O131行原文﹕
      line 120 to 131
I grow old….I grow old.


I shall wear the bottom of my trousers rolled
   

Shall I part my hair behind? Do I dare to eat a peach?


I shall wear white flannel trousers. And walk upon the beach.


I have heard the mermaids singing, each to each.





I do not think that they will sing to me.



I have seen them riding seaward on the waves


Combing the white hair of the waves blown back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water white and black.



We have lingered in the chamber of the sea


By sea-girls wreathed with seaweed red and brown


Till human voice wake us. And we drown.


          南方朔中譯
   我愈來愈老‧‧‧我愈來愈老‧‧‧/ 我穿褲子將閒散的捲起褲腳
  是否我將讓長髮在背後分開?是否我胆敢把蜜桃品嚐?/將穿着法蘭絨褲,在沙灘徜徉/我見到人魚在此起彼落歌唱
     我認為這些歌聲是為我而唱  
   我看到他們在海浪頂上逐波向前/在反捲的波濤上激起浪花片片/當海風呼嘯過黑白參差的海面
   我們在海邊小屋躑躅有如夢囈/周遭海女以紅褐海草編成花環來飾麗/ 直到人聲把我們驚醒,而後窒息死去‧

          穆旦(查良錚)中譯
    啊‧我變老了‧‧‧我变老了‧‧‧/我將要捲起我的長褲的褲腳‧
    我將把頭髮往後分嗎?我可敢吃桃子?/我將穿上白法蘭絨褲在海灘上散步/我聽見了女水妖彼此對唱着歌‧
    我不認為她們会為我而唱歌‧

    我看過她們凌駕波浪駛向大海,/梳着打回來的波浪的白髮,/當狂風把海水吹得又黑又白‧

    我們留連於大海的宮室,/被海妖以紅的和棕的海草装飾‧/ 一旦被人声喚醒,我們就淹死‧

          湯永寬中譯
    我老啦‧‧‧我老啦‧‧‧/我要穿褲腿卷上翻邊的褲子.

    要不要把我的頭髮在腦後分開?我敢吃下一只桃子嗎?/我要穿上白法蘭絨長褲,在海濱散步./ 我聽到美人魚在歌唱,一個對一個唱‧
    我可不想她們會對我歌唱  
    我看見她們乘着波浪向大海馳去‧/一面梳理着風中向后紛披的波浪的白髮/當大風乍起把海水吹成黑白相間的時候‧

    我們因海底的姑娘而逗留在大海的閨房‧/她們載着紅的和棕色的海草編成的花環‧/直到人類的声音把我喚醒,我們便溺水而亡‧
           向明中譯
    我快老了‧‧‧我快老了‧‧‧/將要穿上捲起褲腳管的長褲.
    要將髮披腦後嗎?胆敢吃下一枚桃子?/我將穿上白法蘭絨長褲,散步沙灘/聽見人魚在彼此對唱.
    我不認為她們是為我而歌‧
    我看到她們在追波逐浪/還梳理捲起的海浪白髮/當海風掠過黑白相間的海面‧
    我們在海邊的小屋徘徊/海女飾以紅褐色海草編成的花環/直到被人聲吵醒,我們己滅頂而亡‧
         美國已過世的大詩人佛洛斯特曾說﹕「詩就是在翻譯時失落的那些東西‧」佛老的這句話說得很調皮,意思應該是「詩是不能翻譯的,一經翻譯,最容易失落的就是詩本身」‧一首詩沒有詩那些東西,還能稱之為詩嗎?可見譯詩不祇是把一種語言翻譯成另一種語言就算,而是要還原成完全一樣的詩,除了要忠实傳達原詩的內容和旨趣,更要兼顧原詩的形式和音韻‧然而就我們這種方塊型文字言,無論是將方塊文字翻成拼音文字,或反過來中翻英,要翻得一点也不失落,原模原樣,幾乎絕對不可能‧因此近世的翻譯家乃退而求其次的作了一些折衷處理,只要求翻譯時保持詩的清晰度,不要翻得含含糊糊,要極力維持原作的形式,節奏和語調‧最基本的原則是不增添,也不削減‧這些看來己是最低層次的要求,然要達到此一標準仍是非常不易‧就拿這四人翻譯的十二行詩來看,也無人可打滿分,南方朔翻的這篇在維持原作的形式,節奏和語調言已盡心盡力,應是最接近的一首譯作,但也就是太求接近,增添和削減各有幾處,在詩的第二句增添了「閒散」二字,在原文中是沒有這個副詞的‧根据「NORTON現代詩選」對這行詩的註釋是指「穿衣服一絲不苟的人,捲起褲腳管以防打濕」,並非是動作「閒散」的將褲管捲起來‧第四行少譯了一個「白」字,原文是WHITE FLANNEL TROUSERS(白法蘭絨長褲),第七行將WAVES(波浪)譯成海浪尖上,太誇張‧第八行則將THE WHITE HAIR OF THE WAVES譯成「激起浪花片片」,雖是實景實寫,卻丟掉了詩能比擬出的意像之美‧第十行在原句中(We have lingered in the chambers of the sea )根本看不出「有如夢囈」這樣的意思,應属增添‧
穆旦是九葉詩派的大將,不但詩著作等身,就是譯作也達八卷之多‧他對譯詩的經驗當然也相對的豐富‧他所譯的這段「戀歌」對照原著可說譯筆非常忠實,他譯的第一句「我變老了」比南方朔的「我愈來愈老」更能傳達原文 I GROW OLD的原意‧第二句譯成「我將要捲起我長褲的褲腳」也比較能承接「我变老了」的呼應‧第三句譯得那么簡鍊是懂詩的譯法‧南方朔和下面的湯永寬都把句子譯得像散文一樣的忠实敍述‧第二句至第七句譯成都是以主詞的「我」開頭,每一句都像一個獨立造句,這也是忠於原著的方法‧本來第一句也是「我」(我變老了)打頭的,想是譯者發覺不妥,而在前面加了一個驚嘆的「呵」,打破一長串的「我」‧但第三句原文開頭是問句的SHALL  I,中譯是可以不再用「我」字開頭的‧南方朔和湯永寬以及我譯之此句都用發問句法開頭,避開了「我」字的繁瑣‧第十句穆旦將原文THE CHAMBERS OF THE SEA譯成「海中的宮室」,極為不妥‧CHAMBER原為小屋,房間,居室之意,音樂中的CHAMBER MUSIC,即譯為「室內樂」‧何况CHAMBER後面加S是多數的意思,海边多有這種供戲水人休憇的小木屋,至於下面湯永寬譯成「我們因海底的姑娘而逗留在大海的閨房」,則使人懷疑他根据的是另一原文的版本,否則怎么與他人有那么大的差矩‧
        穆旦譯此詩中的兩個女性MERMAIDSSEA-GIRL,前者譯成女水妖,後者譯成海妖,都非比一般通俗的「人魚」和「海女」為好‧尤其將己具性別特徵的MERMAID加上「女」字、明明是「海女」的又成了中性的海妖,末免有些錯亂‧
        湯永寬所譯犯的錯誤己在前文討論時分別提及,總括而言‧湯所譯出的全係散文句法,雖忠实卻非詩的嚴謹精練,所以他譯的都是長句,而且有点像拼音文字的中文版‧
        我譯此詩是在我早年自習英文時的翻譯練習,由於後來我的工作都與英語有関係,且又寫詩,便大胆的廣泛閱讀西洋原文作品,並試作翻譯,那時幾個同好在一起連荷馬的「奧德賽」和「依利亞特」都敢去碰‧當現代主義的潮流翻攪台灣詩壇時,艾略脫的作品便如雷灌耳的引進,但我們接觸不到中譯本,只好找來原著自行翻字典猛啃‧當時年少只要听到「戀歌」類的詩,便大有興趣,像<普魯夫洛克戀歌>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讀到且練習翻譯的‧我初譯的此詩也是粗糙且不精確,後來讀到大陸的譯本,發現都有盡人意之處,乃参照修改,儘量把它翻譯成一首接近原文且又切合中文詩要求的樣子‧卞之琳先生曾對翻譯之難建議過一段話﹕「亦步亦趨,刻意求似,以似取信」,詩是上天獨一無二的恩賜,能够相似,己是盡心盡力,有誰能够完全仿真?
     (向明為台灣資深詩人,属「藍星詩社」,曾任藍星詩刊主編,曾穫世界藝術與文化学院授與榮譽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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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祈 at 2008-3-07 10:43:55
艾略特《普鲁夫洛克恋歌》中译之商榷

向明


廿世纪英美诗人艾略特(T•S•Eliot)曾有一首早期的名诗《普鲁夫洛克恋歌》(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都一百三十一行,为爱诗者所重视,这首诗虽以恋歌为名,其实并非一般情人间的枕边细语,或午夜琴挑,而是在暗讽世界的堕落,人性的贪馋,人生的灰暗和前途的荒芜,难以爱恋下去,感叹廿世纪人类迈入工业社会之无助和无望。这首百余行的长诗,曾有多人译成中文问世,最早有九叶派诗人穆旦以查良铮本名译艾略特的作品多首,其中就有这首《恋歌》。台湾名作家南方朔先生曾撰《普鲁夫洛克恋歌》新解于其副刋专栏,然仅将其最后之120至131行译出,并说这最后的十二行,其实艾氏是在写《无爱纪》的作品,足可作为本诗旨趣的代表。鉴于此段诗的重要性,现将此段诗的原文及四家中译同列如下,供有识者之比较研究:

《普鲁夫洛克恋歌》12O至131行原文:
(line 120 to 131)

I grow old….I grow old.
I shall wear the bottom of my trousers rolled   
Shall I part my hair behind? Do I dare to eat a peach?
I shall wear white flannel trousers. And walk upon the beach.
I have heard the mermaids singing, each to each.

I do not think that they will sing to me.

I have seen them riding seaward on the waves
Combing the white hair of the waves blown back
When the wind blows the water white and black.

We have lingered in the chamber of the sea
By sea-girls wreathed with seaweed red and brown

Till human voice wake us. And we drown.

南方朔中译

我愈来愈老……我愈来愈老……
我穿裤子将闲散的卷起裤脚
是否我将让长发在背后分开?是否我胆敢把蜜桃品尝?
将穿着法兰绒裤,在沙滩徜徉
我见到人鱼在此起彼落歌唱
我不认为这些歌声是为我而唱  
我看到他们在海浪顶上逐波向前
在反卷的波涛上激起浪花片片
当海风呼啸过黑白参差的海面
我们在海边小屋踯躅有如梦呓
周遭海女以红褐海草编成花环来饰丽
直到人声把我们惊醒,而后窒息死去。

穆旦(查良铮)中译

啊,我变老了……我变老了……
我将要卷起我的长裤的裤脚。
我将把头发往后分吗?我可敢吃桃子?
我将穿上白法兰绒裤在海滩上散步
我听见了女水妖彼此对唱着歌,
我不认为她们会为我而唱歌。
我看过她们凌驾波浪驶向大海,
梳着打回来的波浪的白发,
当狂风把海水吹得又黑又白,
我们留连于大海的宫室,
被海妖以红的和棕的海草装饰。
一旦被人声唤醒,我们就淹死。


汤永宽中译

我老啦……我老啦……
我要穿裤腿卷上翻边的裤子.
要不要把我的头发在脑后分开?我敢吃下一只桃子吗?
我要穿上白法兰绒长裤,在海滨散步
我听到美人鱼在歌唱,一个对着一个唱。
我可不想她们会对我歌唱
我看见她们乘着波浪向大海驰去
一面梳理着风中向后纷披的波浪的白发
当大风乍起把海水吹成黑白相间的时候。
我们因海底的姑娘而逗留在大海的闺房,
她们载着红的和棕色的海草编成的花环,
直到人类的声音把我唤醒,我们便溺水而亡。


向明中译

我快老了……我快老了……
将要穿上卷起裤脚管的长裤.
要将发披脑后吗?胆敢吃下一枚桃子?
我将穿上白法兰绒长裤,散步沙滩
听见人鱼在彼此对唱.
我不认为她们是为我而歌。
我看到她们在追波逐浪
还梳理卷起的海浪白发
当海风掠过黑白相间的海面。
我们在海边的小屋徘徊
海女饰以红褐色海草编成的花环
直到被人声吵醒,我们己灭顶而亡。


美国已过世的大诗人佛洛斯特曾说﹕“诗就是在翻译时失落的那些东西。”佛老的这句话说得很调皮,意思应该是“诗是不能翻译的,一经翻译,最容易失落的就是诗本身。”一首诗没有诗那些东西,还能称之为诗吗?可见译诗不只是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就算,而是要还原成完全一样的诗,除了要忠实传达原诗的内容和旨趣,更要兼顾原诗的形式和音韵。然而就我们这种方块型文字言,无论是将方块文字翻成拼音文字,或反过来中翻英,要翻得一点也不失落,原模原样,几乎绝对不可能‧因此近世的翻译家乃退而求其次的作了一些折衷处理,只要求翻译时保持诗的清晰度,不要翻得含含糊糊,要极力维持原作的形式,节奏和语调。最基本的原则是不增添,也不削减。这些看来己是最低层次的要求,然要达到此一标准仍是非常不易。就拿这四人翻译的十二行诗来看,也无人可打满分,南方朔翻的这篇在维持原作的形式,节奏和语调言已尽心尽力,应是最接近的一首译作,但也就是太求接近,增添和削减各有几处,在诗的第二句增添了“闲散”二字,在原文中是没有这个副词的。根据《NORTON现代诗选》对这行诗的注释是指“穿衣服一丝不苟的人,卷起裤脚管以防打湿”,并非是动作“闲散”的将裤管卷起来。第四行少译了一个“白”字,原文是WHITE FLANNEL TROUSERS(白法兰绒长裤),第七行将WAVES(波浪)译成海浪尖上,太夸张。第八行则将THE WHITE HAIR OF THE WAVES译成“激起浪花片片”,虽是实景实写,却丢掉了诗能比拟出的意像之美。第十行在原句中(We have lingered in the chambers of the sea )根本看不出“有如梦呓”这样的意思,应属增添。
穆旦是九叶诗派的大将,不但诗著作等身,就是译作也达八卷之多。他对译诗的经验当然也相对的丰富。他所译的这段《恋歌》对照原著可说译笔非常忠实,他译的第一句“我变老了”比南方朔的“我愈来愈老”更能传达原文I GROW OLD的原意。第二句译成“我将要卷起我长裤的裤脚”也比较能承接“我变老了”的呼应。第三句译得那么简炼是懂诗的译法,南方朔和下面的汤永宽都把句子译得像散文一样的忠实叙述。第二句至第七句译成都是以主词的“我”开头,每一句都像一个独立造句,这也是忠于原著的方法,本来第一句也是“我”(我变老了)打头的,想是译者发觉不妥,而在前面加了一个惊叹的“呵”,打破一长串的“我”。但第三句原文开头是问句的SHALL  I,中译是可以不再用“我”字开头的。南方朔和汤永宽以及我译之此句都用发问句法开头,避开了“我”字的繁琐。第十句穆旦将原文THE CHAMBERS OF THE SEA译成「海中的宫室」,极为不妥。CHAMBER原为小屋,房间,居室之意,音乐中的CHAMBER MUSIC,即译为“室内乐”,何况CHAMBER后面加S是多数的意思,海边多有这种供戏水人休憇的小木屋。至于下面汤永宽译成“我们因海底的姑娘而逗留在大海的闺房”,则使人怀疑他根据的是另一原文的版本,否则怎么与他人有那么大的差矩?
穆旦译此诗中的两个女性MERMAIDS和SEA-GIRL,前者译成女水妖,后者译成海妖,都非比一般通俗的“人鱼”和“海女”为好,尤其将己具性别特征的MERMAID加上“女”字、明明是“海女”的又成了中性的海妖,末免有些错乱。
汤永宽所译犯的错误己在前文讨论时分别提及,总括而言‧汤所译出的全系散文句法,虽忠实却非诗的严谨精练,所以他译的都是长句,而且有点像拼音文字的中文版‧
我译此诗是在我早年自习英文时的翻译练习,由于后来我的工作都与英语有关系,且又写诗,便大胆的广泛阅读西洋原文作品,并试作翻译,那时几个同好在一起连荷马的《奥德赛》和《依利亚特》都敢去碰。当现代主义的潮流翻搅台湾诗坛时,艾略脱的作品便如雷灌耳的引进,但我们接触不到中译本,只好找来原著自行翻字典猛啃。当时年少只要听到《恋歌》类的诗,便大有兴趣,像《普鲁夫洛克恋歌》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读到且练习翻译的。我初译的此诗也是粗糙且不精确,后来读到大陆的译本,发现都有不尽人意之处,乃参照修改,尽量把它翻译成一首接近原文且又切合中文诗要求的样子。卞之琳先生曾对翻译之难建议过一段话:“亦步亦趋,刻意求似,以似取信”,诗是上天独一无二的恩赐,能够相似,己是尽心尽力,有谁能够完全仿真?

(向明为台湾资深诗人,属“蓝星诗社”,曾任蓝星诗刊主编,曾获世界艺术与文化学院授与荣誉文学博士。)

[ 本帖最后由 张祈 于 2008-3-7 10:47 编辑 ]
张祈 at 2008-3-07 10:45:17
此文多是论翻译。
小杨柳 at 2008-3-07 11:21:23
我帮你转了哦
张祈 at 2008-3-07 17:08:56
有时间我也练习一把。
戴玨 at 2008-3-09 04:30:58
I shall wear the bottom of my trousers rolled
這句是寫穿褲子的方式,而不是穿什麽樣的褲子。這點我覺得南方朔和穆旦的譯文更准確。

有關南方朔譯文增刪的壞處我同意。原詩的用字意像是詩人有意識的安排,像the white hair of the waves中這白髮是有象征意義的,譯者按自己的審美感覺去改寫實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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