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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刊于《创作评谭》上的小文,请各位指正。

熊国太 发表于: 2008-2-24 11:39 来源: 今天

当代新诗:朝圣或媚俗的独角戏
  
--对中国诗人精神走向的一种观察或描述
                  
                 熊国太

    摘 要:经过90年的发展和嬗变,中国新诗在辉煌之后现已走到一个岔道口:影响力逐渐式微,诗歌刊物难以为继,读者大面积地流失;而网络诗歌的无序、浮藻和急功近利,更不知要将中国新诗带向何方。在这一急速分化的进程中,当下诗歌上演的只是一台没有观众的独角戏,诗人的精神走势也相应地沿着“朝圣”和“媚俗”两个方向延伸。新诗,这颗现代文学艺术王冠上的“明珠”,其命运要面临一次两难抉择:要么是无休止地褪色,要么是重焕光彩传承诗歌的品格。但诗歌现状和诗人所为,却没有给读者带来应有的信心。
    关键词:中国新诗;边缘化;网络诗坛;“口水械斗”;朝圣;媚俗

   当代新诗:“无处话凄凉”的文学弃儿?
    自胡适于1917年在《新青年》发表“白话诗”算起,或自美学大师宗白华发现郭沫若、让其投寄给《时事新报》副刊“学灯”的新诗畅登无阻以来,中国新诗已整整走过了九十年!
    九十年光阴荏苒,中国新诗的苍穹已旋转成浩瀚的星海云河。从胡适到郭沫若,从李金发到刘半农,从冰心到朱湘,从卞之琳到冯至,从徐志摩到戴望舒,从田间到臧克家,从阿垅到艾青,从郭小川到贺敬之,从洛夫到余光中,从北岛、舒婷到顾城、海子……新诗的歌唱者,以多声部合唱或以“不讲究格律,过于出格”的音色,尽情地抒发了二十世纪中国民众的喜怒哀乐,记录着中华儿女纵横捭阖在天地间的精神烙印。
    在90年的诗史上,若以流派论,中国新诗同样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的格局。新诗流派异彩纷呈,同放光芒:从尝试派文学研究会”诗群,从“创造社”诗群到湖畔诗派,从“新月派”到“象征派”,现代派”到“七月派”诗群,从中国新诗派”九叶诗人到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诗歌,从朦胧诗派到现代主义等,令人目不暇接。在我国的台湾省,各类新诗派也层出不穷,影响较大的有“现代派”、“蓝星”和“创世纪”。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新诗派或新诗群中的每一个体,不仅将母语的功能提升到诗意的高度,更似一块吸吮力强劲的海绵,兼容并蓄地借鉴运用着西方现代诗歌的语言资源和精神营养,并通过努力对之加以了“本土化”改造与创新:新诗的语言风格、表现手法、题材取向、美学形态等所呈现的丰富性与深刻性,使之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家族中一支主力军。
    回首想想,走过了90年的中国新诗曾是高昂地激越着人民的心灵:郭沫若的诗歌,让多少未醒的人从噩梦中醒来;徐志摩的诗句,令无数男女对生活怀有无限的希望;戴望舒的诗行,使雨巷里许多迷惘的心灵萌动起新的希冀;田间和艾青的弦歌,激励了多少热血青年投奔光明之路;郭小川和贺敬之的咏诵,牵引了多少纯洁的理想轻舞飞扬;“四五”期间的诗篇,更似匕首与投枪;而北岛、舒婷和顾城的情思,则为人间唤回了曾丢失的真善美……
    如果不是偏见,1986年由《诗歌报》和《深圳青年报》联合举办的“中国现代诗歌大展”,应是中国新诗最后的辉煌绝唱。这次诗展,不仅将最具现代性的中国新诗创作进行了一次集体性发掘演示,而且它的草根性质使新诗呈现了最广泛的人民性。然而,时间之针嘀哒到1980年代末期,中国新诗随着一次政治事件或风波的突如其来,而迅速地拐弯或虚弱了下来。仅仅在一夜之间,人们恍若只做了一个短梦,新诗就像一个遭致命运打击的王子,转瞬间沦落为一个路边的弃儿。尽管有个叫汪国真的诗人,在用新诗轻唱了一阵子少男少女的情歌之后,依然没有将唱响的中国新诗挽歌推迟。换句话说,走过九十年历程的新诗,曾从依呀学语的婴幼儿到长成玉树临风的青年,但现在已变成一位耄耋之人了。如果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那么用“半老徐娘”来形容中国新诗的现状,似乎并不过分。
    集写手和车手于一身的韩寒,对当下诗歌的一句“已没有存在的必要”的话,虽激起了一部分诗人的忿愤,可也无人能拿出更有力的武器进行反驳。韩寒作为一名诗歌读者,其判断或许是基于新诗的阅读效果而言的,但他的断语,却不得不叫人审视当代诗歌“二律背反”的现象:一边是诗歌读者的大量流失,另一边是部分诗人源源不断的批量创作;一边是诗歌图书消费市场呈萎缩之势,另一边是诗人不惜自费出版数量可观的诗集;一边是诗歌刊物的订阅量越来越少,另一边是写诗的不读诗、读诗的不看诗;一边是人们在绕着弯子躲避着诗歌,另一边是有大量的“闯入者”尝试着新诗写作的深浅;一边是央视“新春新诗朗诵会”节目释放着经典新诗的光芒,另一边是诗人在网上大骂央视在搞“艺术的堕落”……新诗受关注或受冷落的程度,均超出了人们的一般想象。
    现在的诗人们,好象都在戏谑自己或同仁为“稀有动物”。因为大家似乎都在这么认为:这年月之所以写诗读诗的人越来越少,是因为“吟诗作赋百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而写诗的人,则是既瞧不起自己,也瞧不起同类。瞧不起自己,是因为诗人们已深感自身不被读者重视,被边缘化;瞧不起同类,是因为诗人觉得只有自己写得够好,别人再好也没有“我的好”。与此同时,新诗同样需要大师级的偶像来吸引读者,但新诗大师现已无处可觅,当代诗人似乎也没有谁具有大师般的感召力!
    到底是新诗跟不上人们的审美变化,还是当代诗歌夹击在美丑之间已无力翻身?追问是必要的,但追问必须从现实出发。《诗刊》的“青春诗会”虽然屡遭非议,可二十多年举办下来,的确发现和挖掘了不少优秀的诗人。尽管其中的一些诗人,经过诗会的一次“镀金”后几乎瞬间内就已消失于诗坛。同样是《诗刊》,每年的“春天送你一首小诗”活动轮流在各地巡回“上演”,它在一定程度上点燃了一些初学写诗者高涨的激情,然而稍具知名度的诗人却对它不屑一顾,甚至于有冷嘲热讽的言论散布于坊间。与此同时,另一些诗刊如《星星》等几十年如一日编诗发诗,无论发行量或升或降,它艰难困苦地坚守新诗阵地的姿势,则叫人心生感叹和怜悯。新诗的“冷”,似乎是对“热”的诗心的反讽。
    曾经关注新诗的人,曾经孜孜不倦地写诗的人,也许永远都弄不明白,诗歌在今天怎么会“衰落”到这般地步。是诗人们不努力吗?是读者已彻底冷漠麻木或欣赏水平更高了吗?还是各种通俗文化产品“霸占”了读者的视听感官?尽管有人说,诗歌是小众艺术,大浪淘沙后必能留下继续创作的诗歌精英。这话也许没错。但面对种种追问,当下已无人能够或说有把握将新诗所面临的境遇描述得更准确一些。然而,作为曾是泱泱诗国的子民,曾是诗意勃发的民族,新诗虽已不是现今的主流精神活动,但这一曾浸润过民族灵魂的语言艺术,要人们一下子割舍弃她而去,决不是人们内心的准则和愿望所允许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在新诗失去了“轰动效应”和急速边缘化之后。失去了轰动效应,就不再是社会或艺术热闹的焦点;急速边缘化,犹似雪上加霜更让新诗形单影只。于是,当年热衷于阅读郭沫若、冰心、徐志摩、戴望舒、艾青、北岛、舒婷和顾城们的诗句,后又热衷于传阅席慕蓉、汪国真和海子等诗歌的读者,没用几年时间便忍受不了心灵的寂寞,已纷纷放弃新诗远去。更为“惨淡”的是,近些年来,新诗创作队伍的日渐萎缩,让人们领教了“大浪淘沙”的真正内涵。新诗大势似乎已去,似乎真有“无处话凄凉”的滋味。
    虽然没有权威数据表明,近些年来诗歌刊物的发行量下降了多少个百分点,有多少新诗写作者退出了诗人的行列。但一个事实是,报纸副刊已基本不刊登新诗了,专业诗歌刊物几乎都面临难以维继的窘境,一些文学评审奖项也很少“赐予”新诗以光环和荣耀。加上一些叫人难以理解的诗人特立独行的行为,越来越低俗的诗作的时隐时现,怪不得人们对当代诗坛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中国新诗的生态环境,就这样在偏见、反感、嘲讽和恶劣中默默地煎熬着黯淡的时光。一个诗写者在网络诗歌论坛上写道:诗歌原本是一种精致的艺术产品,既然当下某些诗人的举止已反常,精神已然变异和苍老,新诗基因转化成精神的“行尸走肉”也就是一种必然了。
    所有的分析可能都是不全面的,或许更是苍白无力的。诗人们似乎应该沉默,尤其当人们正在抛弃新诗的时候,更应该沉默。
    但无论如何,冰层下也会有波涌。斯汤达尔说《红与黑》是写给下一个世纪的读者的,爱伦·坡说他在为下个世纪的读者而写作。诗人舒婷、顾城、海子等也有过类似的言说。小说或诗歌证明了这些“狂妄”的人,并在厚厚的碑石上雕刻着他们的名字,以供后人纪念。因此,我们大可不必因为中国当代新诗的“无处话凄凉”,而否认新诗本身的魅力。只要留心观察和记录,人们同样可以发现新诗沙漠上的“绿洲”:一些诗人宵衣旰食自费出版民间诗刊;一些诗人积极参与倒贴工资奖金相互走访、互学互帮的在野的诗歌活动;另一些诗人则多方筹集资金,整理出版新诗集子和史料……
    在日渐浮躁的年代,中国的诗人们当该何为?又何时能让优美、清新、纯朴的新诗之风吹回读者的耳边?人们急切地在企盼着新诗能够繁荣起来,盼望着诗人们能写出无愧于时代和读者的佳作,让已够庞杂的生活充溢着浓浓的诗意。(待续)


[ 本帖最后由 小杨柳 于 2008-2-25 19: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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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国太 at 2008-2-24 11:4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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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诗坛:诗人“口水械斗”的实战场所

  但是,诗人真的能做到沉默吗?新诗真的已穷途末路吗?
  梳理近十几年来中国诗歌的脉络,我们不难发现,贯穿其中的是这样两根“主线”:一是在纸质诗歌的经营圈子里,传统新诗诗人仍一如既往地在清唱着“莺歌燕舞”或“风花雪月”。他们在忍受寂寞的同时,继续扮演着挽救新诗艺术的角色,也在点缀着诗意稀缺的时代。二是民间诗歌或网络诗歌上的诗人们,正在演绎着诗歌界的“风云争霸”,用他们数不胜数的像废话一样的诗句,用比他们自身胳膊和大腿还要粗的粗口,日日夜夜上演着“口水械斗”的激战画面。
  对于前者,人们已无话可说。因为连篇累牍的近乎无病呻吟或无关痛痒的新诗作品,已刺激不了读者的阅读神经。个中原因,大概仍是极“左”的意识形态和强有力的文学调控手段,迫使诗歌编辑们小心翼翼地在力保自身“饭碗”的前提下,干些对上有所交待、对下交待不了的所谓的诗歌“事业”。与此相关的,是一些诗歌编辑由于缺乏天赋和眼光,一直以来给当代诗坛提供了成千上万的假冒伪劣之作。而对于后者,诗人们正在一味地沉湎于自编、自导、自演新诗的独角戏中!但观众,新诗的重要组成部分——读者,在围观了一阵子后便迅速地抽身而去,并有可能扔下这样一句话:诗人不是神经病,谁是?
  如果客观地分析,当下民间诗坛的主阵地无疑是在网络诗歌论坛上。然而注目网络诗坛,尽管它格外引人注目,但一道道杀气腾腾或高深莫测的“风景”却令人不敢轻易涉足。自“盘峰论争”(1999年)以民间写作诗人捋袖子以来,中国诗坛无论是在形态上还是在发展内容上,都开始了自身迅速的分化。它们各自的代表人物,用针锋相对的激烈言词在“盘峰论争”中赢得表面或暂时的胜利后,把精力快速地用在了网络诗歌的展示上。一些诗人仿佛已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另一些诗人则花上不多的人民币当上了诗歌网站版主,搭建起了一座座辩论和角力的论坛。短短几年时间内,以民间派自居的国内诗歌网站到底有多少家,无人能够准确统计出来;在各自网站上随意写出来的“口水诗”,即便是统计学专家来计算,可能也难以得出精确的数据。
  如果愿意打开诗歌网页,这样的诗篇立马充斥在人们的眼前:我的女人走了/其实不是去了远方/而是和别的男人走了/她说,她看不起诗人/其实不是看不起全天下的诗人/而是单单看不起我/我有以下她说的毛病:/为世界悲哀,为女人悲哀/为性能力悲哀/喝酒的时候不用小杯/做爱的时候像个动物(木桦:《悲哀》)①而沈浩波写于2007年2月28日的《做完爱写诗》,更是将诗人写作的随心所欲推向了极致:做完一次/酣畅淋漓的爱/然后爬起来/写诗/刚才是/用鸡巴/操女人/现在是/用心灵/操自己/我操得/也忒狠了些/血糊糊/湿漉漉/的一颗心/别人读时/它是阳具/自己写时/它是阴户/操得/肿起来的/一个大阴户/突然想起/一个词/精尽人亡/写诗他妈的/就是射精/若无精可射/就生不如死。②
  近年来,网络诗歌的确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这种发展不是在节制中前进的,而是在放纵中尽情地释放着诗人的“形而下”或荷尔蒙。如果从心理学层面分析,人们就不难看出,网络诗歌假面舞会式的登场演出,十分符合现代青年诗人的游戏心理。由于网络所特有的公开性、即时性和言说的平等性,即使参与者之间存在诗歌理念和观点上巨大的差异,也不妨碍人们进行沟通和交流,给诗人们提供了即时阅读和创作的快感,同时也不妨碍彼此争执、谩骂或敌视。由此,人们一方面看到了网络诗歌幻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口水诗”,另一方面,诗人们借助网络享受着沟通交流的即时性和无障碍化。然而,遗憾的是,由于观念和写作目标上存在差异,诗人之间剑拔弩张和图穷匕现的事件,每时每刻都在演示和爆发。
  “第三条道路”和“中间代”一出笼,就遭致各方的非议和置疑。一个重要的理由是,诗歌不可能有更多可能的道路可走。对赵丽华“梨花体”诗歌的围攻,已充分反映出网络诗人极低的道德指数。而苏非舒在诗歌朗诵会上的一扯一“脱”,似乎更充分证明当下诗人“勇于”冲破道德底线的速度和胆识。近期内的“下半身”诗派的主将们,同诗人余怒有关“谁是谁的女人”的一场纷争,至少吸引了多数网络诗歌写作者的热情观望。此后一段时间,仍是“下半身”的主将们,在同于坚为“谁是真正的民间写作者”而口水四溅了开来。“下半身”诗派的干将之一徐某,对自己的诗作未能入选杨克主持的《2006年中国诗歌年鉴》而耿耿于怀,在“诗江湖”论坛上使尽吃奶力气破口大骂年鉴的组织者。同样是这个徐某,在大骂一阵之后还不忘抬高一下自己——“作为文学家,我的境界早超过了鲁迅!”③一切在表明,诗人们仿佛都在自觉地运用商业的某些准则:谁对我的利益有帮助,我就热情地与谁打交道;谁若损害了我的利益,那我就与谁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自“盘峰论争”到“下半身”诗派的出笼,从“下半身”的崛起到“垃圾派”的喧闹,网络诗歌作者无时不在论争和谩骂。从2000年到现在,发生在网络上的大大小小的论争一直没有停止过,大规模的论战就发生了好几十次。诗江湖、扬子鳄、北京评论等网站随时都能成为新诗“口水械斗”的战场。虽然,网络诗歌本身的确不是铁板一块,可它在演变和发展中迅速地分化、且由分化走向分裂,却出乎了多数人的意料。不少诗人最初是想借用网络进行诗歌交流活动,希冀把诗艺提高一步,但到头来却走向了愿望的反面,有的甚至迷失在网络诗歌里。迷失或许就是从激烈的争执开始的,论战或谩骂导致诗友反目、同志成仇的确令人触目惊心,直到互相伤害而结束。
  是否可以认为,网络诗坛的代表人物们在最初的论战时就已失去了道德底线:他们或置学理和公德而不顾,以辱骂对方为乐事;或抓住一切机会泼脏水于对方,不错过任何机遇强攻对方的痛处;或互揭隐私,造谣诬蔑;或盼敌手站不稳脚跟,自己力争做成“山大王”,等等。对此,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诗人于坚面对网络诗歌的纷争已颇感无奈:“网络是一个民主生活的训练所……对无权无势的作者,却充满不尊重,一旦骂起来,造谣、诬陷、谩骂,一哄而上,无所不用其极,倒是痛快啊。”④于坚的话还算是隐忍的。有人认为,民间诗坛的论战已不属于正常的诗学或学理之争,其主要代表“占山为王”的现象简直就是一种黑帮行为:南人、伊沙、徐江、沈浩波等称雄于“诗江湖”;韩东率领着“他们”;而刘春在貌似放任着“扬子鳄”论坛的同时,牢牢地控制着论坛的话语权……他们虽然有合作,但更多的是矛盾。他们见面时称兄道弟,但转身离去时却又不停地骂娘。即使在抗击非典的关键时期,他们之间也未停止过相互攻讦,或者说没忘记相互倾轧一番。
  被不少人称道的诗歌论坛《诗江湖》,的确在干着自己的的“诗业”。但它陷入帮派之争和创作手法雷同的泥沼同样也昭然若揭。“帮派“自然不用多说,一人振臂,千人高呼。雷同之弊,更像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手法雷同、语感雷同、形式雷同、就像批量生产的同一规格的工业产品。若长期缺乏自我更新的能量和血液,《诗江湖》必将使其倡导的诗歌成为自身的自慰器,最后收获的也只有生命的衰竭。
  不仅如此,论战或谩骂总是在被传染,在不断地被复制。以写“性”诗见长的“下半身”的迅速崛起,给人有了“功成名就”的印象。这样的诗句让众多的“诗人们”击节叫好:他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我发现/他跟所有人/都是朋友/都称兄道弟的时候/我就有了/如下的念头和冲动/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给丫制造一个空缺(伊沙:《念头》)下半身的的“成功”,点燃起了更多无名之辈的欲望——那些刚刚写诗或根本不懂诗的文盲式的文学青年,从中得到了“深刻”的启发:既然“性”可以入诗,那么其它不被人注目的东西也可以入诗,比如垃圾、猪狗、屎尿之类的东西。在强烈地争夺诗歌话语权的利益驱动下,诸如“北京评论”上的“垃圾派”等网络诗歌小团体的成员们,以“红卫兵”小将般的无知和狂热,以美国西部牛仔般的勇敢和无畏,纷纷杀入网络诗坛,扯一块吓唬人的虎皮或一面大旗挑起纷争,急切地盼望切分到一块诗歌的蛋糕:屎是米的尸体/尿是水的尸体/屁是屎和尿的气体/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屎90公斤/尿2500泡/屁半个立方/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徐乡愁:《屎的奉献》)⑤更有甚者,有的为了把声势弄大,达到夺取诗歌话语权之目的,甚至不惜成为过街老鼠,频繁地贴上诸如《我与我的母亲性交》等所谓的诗作。但这类写诗行为无疑是在以侮辱人性尊严为代价,或在玷污新诗的当代历史。
  只要打开“诗江湖”、“北京评论”“扬子鳄”或“他们”论坛的“精华旧贴”,所有的争执、对骂和仇视全都记录在案。那是些无法抹去的诗歌“史料”,也是一份记载网络诗坛由纷争走向火拼的笔录。需要重申的是,诗人们在几个主要诗歌论坛进行“口水械斗“或火拼时,其它超过百余家的诗歌网站也未清闲着:他们或参与两派的争斗,或作壁上观但从不停止起哄,或游离其中却在暗中挑拨离间。甚至,有人还以更大的“大佬”自居,从容地指点着网络诗坛的风云……
  今年早春时节,14位诗人聚集在东北某城市。面对着诗歌的失落,反思着诗人的失范,酒足饭饱之际签定出一份《天问诗歌公约》,以图规范诗人的行为言谈,渴求着诗歌的正本清源。但该《公约》一问世,就遭到各方诗人铺天盖地地斥责和声讨。《天问诗歌公约》犹如废墟上的呼喊,连一丝苍白的回声也没有。
  硝烟弥漫的网络诗坛,真像两军对垒时的战壕。总攻尚未开始,双方士兵就已伸出冰冷或灼热的枪管,朝对方急速地射出了猛烈的子弹,而鲜有橄榄枝的示好和送出。(待续)
熊国太 at 2008-2-24 11:4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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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与媚俗:哪一支诗歌力量更强大?

  网络诗坛上各方的纷争,可谓半斤对八两。但不论谁是谁非,谁输谁赢,一些诗人的言行都已超出诗歌创作和正常争论的范畴。甚至可以说,某些诗人的言行,已给“诗人”这一称号带来了莫大的亵渎,对诗歌进行了肆意的凌辱。其实,无论是局外人还是当事人,都明白这样一点:那些看似无聊的口舌之争,背后隐藏着的却是各派诗歌艺术观的摩擦,诗人世界观的冲突。
  诗人们为何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沟通和交流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网络诗歌充满了纷争和仇意?怪罪于网络笑纳了诗人吗,可网络本身并没让诗人们去吵架;怪诗人们更浮躁了吗,可在这个年代里不写诗的人也同样浮躁,为何他们就没有诗人们这么狂傲或备感冷落?是诗人们的心态变了,还是诗人们的欲望更膨胀了?网络诗人真的到了该认真反思的时候了。直至今日,激烈而残酷的“口水械斗”在各大网络诗歌论坛上依然没有停止。尽管一些诗歌网站采取了防“黑”措施,如诗江湖曾实行了会员制,但整个网络诗坛仍未跳出论战和谩骂的泥潭。
  只要是关心新诗的人,都有理由相信,网络诗坛在短时间内难以清静下来。网络的确是一个民主生活的训练所,但网络参与者的蒙面性,言说的随意性,的确给网络诗歌和民间诗坛带来了负面效果。它使诗人们的友谊变得脆弱起来,使诗人们的脾气和架子变大了起来,使诗歌的诗意和情思越来越淡……
  从古至今,没有哪位诗人会有意隐藏自己的绝世诗情。有过近百年历史的新诗,同样也以精致的诗篇打动过读者的心灵。可在物欲横流的现时代,新诗要去打动读者谈何容易?诗人自身如果缺欠了朝圣者的那份虔诚,笔端下怎么能够流淌出引发心灵共鸣的诗句?犹如去布达拉宫拜佛的藏民和往麦加朝觐的伊斯兰教徒,诗人在孤独和苦难的旅程中,必定存在着某种类似宗教的信念。这种顽固、坚执、不可理喻的东西,将迫使诗人们要放弃春天时置身于花丛中的微笑体验,或在寒冷的冬夜里要放弃围在火炉旁说一些有趣的笑话来消化胃肠里的食物的机会。这种朝圣者的形象,应是一个诗人的固有姿势。但目前,这一姿势已十分稀缺和罕见。
  然而,在诗歌的世界里,永远需要走在时代前面的人。永不回头的执着和没有缘由的虔诚,理应是诗人们天然的品质和秉性。诗人们要在观念上粉碎一切障碍,同时也要有被一切障碍粉碎的准备。这注定了诗人们只能留给读者一个先驱者的背影,注定了诗人们背后的眼光有着羡慕与敬仰,也有冷漠和嘲讽。而诗人们的血,在注入了苍白的时代后已超越了诗歌本身,超越了自我。
  这样的诗篇,在2007年来到人们的眼前并不晚,它无疑能够打动不少人的心灵:死亡像羞涩的门框/母亲只是多扶了它一会儿/它就矮下去、小下去/直到变成一个相框/紧紧扶住了母亲(得儿喝:《死亡像羞涩的门框》)⑥应该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诗歌不景气的年代,仍有一部分诗人是用心灵和生命写作的:在春天,不是谁都需要遍野的油菜花开/不是谁都需要成群的蜜蜂在嗡嗡歌唱/倘若有人连夜赶来,在无人的后山坡上留下来/我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我年少时梦见的养蜂人/我愿意相信他和我相同/他有他为蜂王的幻想,我有我做蜂箱的愿望(林莉:《春天手记》)⑦
  时代总是要前进的。今天的人们,虽然已习惯居住于喧嚣的闹市,习惯了起哄、嘈杂和讨价还价的叫卖声。但诗人们早就借用了米兰•昆德拉的话喊出了一个声音:不准媚俗!可是,这个真诚的声音太过于微弱,连诗人自己也身不由已地卷进了媚俗的潮流之中:为了发表诗作,找遍各种关系;为了诗歌获奖,在夜幕的掩护下向有拍板权者送上重金重礼;为了趋炎附势,不惜出卖诗人间的真诚和友情;为了争得话语权,不惜将人们嗤之以鼻的物象如数放入诗中……媚俗的潮流已淹没了一切,诗歌艺术岂能跳出界外?更何况,诗人中的“功成名就”者已隐匿了自己,还有相当一部分诗人又正在放弃初衷!
  但在浑沌与幻变中,仍有清醒的声音传响在人们的耳边。在“北京评论”诗歌论坛上,一位经常贴诗的诗人这样写道:“中国目前写诗的人大多是没有血性的,不仅对现实和历史熟视无睹,且只知晓经营个人的蝇头小利。尤其是那些无深刻生命体验却又自认为追求艺术诗歌的人,只企求自己的作品能够在报刊上发表,获得个人的知名度或欲望青史留名。但诗史已证明一点,所有伟大的诗人,其内心都是与现实龃龉的。诗史更证明了这样一点:缺乏宏大的世界观和诗艺见解的涂写者,注定是要短命的。”⑧尽管这类声音很微弱、很细小,但对当代诗歌来说,也不失为是一种必要的警示。
  对于已远离新诗的读者,对于已弃笔的诗人或尚未弃笔的歌者,的确有让人怜悯的东西存在着。然而,那些坚韧的、抱残守缺而又不改初衷者,却像冷静的雪峰一样,清醒地俯瞰着诗人们身边发生的一切。他们看着雪水在春天纷纷离去,并不感到忧伤和孤独。相反,有些诗人现在已感到轻松了许多。这是因为,雪水自有它们该去的地方,雪峰却不会因此而“贫雪”。
  如今,人的堕落和艺术的堕落,已不知是谁决定着谁。反正,音乐早已流行成了卡拉OK,绘画流行成了广告牌,劳动流行成了假冒伪劣商品,建筑流行成了墓群……但诗歌和文学,美国人托夫勒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预测到了:一切读物都指向一个核心:趣味。于是乎,诗人们的诗歌开始了纯粹的趣味性写作,且泛滥无度。这类东西,真的好象给读者带来了些许“趣味”:性、垃圾、黄段子以及凡人琐事等等,统统分行排列在雪白的纸张上,或潜隐在神奇的网页里。而另一些原本富有质感的东西,如亲情爱情、社会问题、心路历程等等,却被诗人们一一抛于脑后。诗人们渴望“杀”出另一条血路,冠以诸如“下半身”、“垃圾派”或“性感写作”等大旗,很大程度上就是企盼以“集团式”的冲击力量,在诗坛上谋得生存权和发言权。但诗人们忘掉了一点,如果连诗者也不能卸下欲望的重负,那还能有谁传唱出天籁般的声音?
  作为趣味性写作,它的存在本身,便足以证明现今的诗人们已进入写作的自由阶段。这是诗人的一种权利,但不是诗人们拥有的绝对权利。因为由诗人个体产生出来的诗歌一经开始传播,就要向读者的阅读和审美负责。这一天职,是谁想否定也否定不了的。或许,面对所有发生了的事情,人们都不必感到奇怪和惊讶。因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在不能改变它的情况下,也许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诗人们都一起来媚俗吧!但如果,诗人不能做到彻底地媚俗,那就要思考一下自己的作品意义或写作价值——在历史的长河中,你是要让它随风飘逝呢,还是要让它走进受人尊敬与赞美的史册里?
  也许,谁也做不到真正的遗世独立又横而不流,做不到居高临下又俯瞰人世。诗人们也不能例外,绝大多数都做不到。对于这一点,历史和现实早已给予了足够的理解、宽容和认同。而中国新诗发展到当下,无论是在呈现疲软、枯竭之状,还是在酝酿至关重要的一次自我突破和自我救赎,人们对新诗的阅读或态度正在成为一面镜子,所有的表情和内心的活动都已写在镜子里的那张脸上。


  注释:
  ① 符马活.《诗江湖:先锋诗歌档案》[M] 青海:人民出版社,2002.
  ②、③、④ 诗江湖论(http://www.netsh.com.cn/bbs3307/)2007.
  ⑤、⑥、⑧ 北京评论诗歌论坛http://my.clubhi.com/bbs/661473) 2007.
  ⑦、《人民文学》 2007.


   刊于《创作评谭》2008年1-2号
张祈 at 2008-2-24 11:54:00
可能每人心里都有这样的选择吧。
一个执迷于尘世,一个高翔远举。
熊国太 at 2008-2-24 12:16:33

QUOTE:

原帖由 张祈 于 2008-2-24 11:54 发表
可能每人心里都有这样的选择吧。
一个执迷于尘世,一个高翔远举。
张兄:我是瞎写,既无理论,也没有见地,一点感触而已。
新春好!远握。
北岛诗社 at 2008-2-24 14:15:41
很过瘾。估计于事无补。
潘维 at 2008-2-24 14:54:06
“诗人不能做到彻底地媚俗,那就要思考一下自己的作品意义或写作价值——在历史的长河中”
huangcao1919 at 2008-2-24 15:30:23
下载了看看。
云中一棵树 at 2008-2-24 19:07:49
本来不想再说话了!可是看了以上文章,还是想说几句。一是,你把某一些人统统说成是诗人,诗歌,不科学。比如:某某写的文字,说他和他母亲做爱!你有什么依据说他们是诗人,是诗歌。我看他们应该住进看守所!二是,你把不是诗人的人说成是诗人,把不是诗歌的文字说成是诗歌,然后来讨论,批评,没什么意义。俺村有一个傻子,他老爹有钱,给他买了一台微机,他整天在网上写分行的文字,发泻性。难道你说他也是诗人!那你研究他吧,用你一生的时间也说不清。三是,你说的斗争,有诗人和非诗人的斗争。有正义和邪恶的斗争。有善良和流氓的斗争这个必须分清。有的根本不是诗人之间的斗争!有的同志说了,我不争,但关键时刻不争是不行的。比如:日本人挖了咱们的祖坟了,你说我不争,行吗?也许你会说真要到那时侯,我就争了,可是你别忘了,那时真有文人不争的!当善良受到亵渎,美好受到强奸,你是一个人,就别说是诗人了,你能不争吗?)什么文学,什么诗歌,都是为善良和美好服务的,舍此就不是诗歌!什么这派,什么那派,说一千到一万都是一个目的,反映一种美的愿望!()不说了!
      不是针对楼主的啊!
小杨柳 at 2008-2-24 20:56:35
很好的一篇文章,我给挂上,大家来讨论。

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坚守内心的诗人,我认识很多这样的朋友,只是这些人都不掌握话语权。我有一个朋友,是官场上的,他单位办了个刊物,他是主编,但他硬是加了一个副刊,专门刊登纯文学作品,如果很多掌握话语权的都能像他那样就好了。

问好外人先生,
huangcao1919 at 2008-2-25 09:35:54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比我想象中的严重的多啦。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文化的建设者们,个个都是皇帝,哪里有什么精神家园?!简直就是对“诗人”这一称谓“万马分尸”。这能说一句话:是男人的就站起来,不要无能的像个农村泼妇!
秦志良 at 2008-2-25 10:12:25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话语权柄
现代诗歌为权力而生
云中一棵树 at 2008-2-25 13:40:08
我个人认为这种状况的产生,不是话语权力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话语权,这是社会的进步。谁都能来上一笔,然后自称诗歌,或者什么,并能自由发表。从表面来看是挺混乱的,但看其实质,是一件好事,是大大的进步。普通的人能够站起来了,有机会和诗人、名人、大人物对话了!“人”的问题在一天天得到解决。神话少了,崇拜少了,个性得到解放了。正是这种空前的发展,冲击了诗坛,起到了一种极大的破坏作用!正像一颗炮弹把整个诗坛炸坏了!也就是我在前文《中国 诗歌堕落了》中所说的。(不破不立,参见我的另一篇文章《中国 诗歌的春天来了》)
      但问题的关键是,诗人、诗歌本身怎么了?当前诗歌界的这种状况主要责任在那里?我认为主要在那些真正的诗人和真正的诗歌。真正的诗歌没有占领人民(暂用),垃圾当然要占领了。诗人跑了,流氓当然要来了。可是谁又能告诉人民,这是诗歌,那是垃圾。谁来肩负这个责任,谁来完成这个使命呢?好多诗人忙着挣钱了,一时间抽不出身来!因此,就发生了诗人和非诗人的对战。这场战争,是不会有输赢的,因为他一开始,就找错了对手,秀才遇见了兵。(不是指文笔)
     因此,我大声的呼吁:一些真正的诗人,放下架子,走向人民。首先,要解决让人民看懂你,了解你的问题。这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也是一个事关生死的一个大问题。只要人民(请允许我暂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诗歌,什么是真正的诗人,这场战斗就不用打了!(当然也允许一些诗人搞探索,但不能形成一股大势,不能出现,一方面人民看不懂诗人的诗歌,一方面垃圾文字打着诗歌的旗号,让人民看!这是诗人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大家可以自己在网上调查一下,随便找几个常读诗的人,或者写过诗又不写的人,问问他们对当前诗歌最大的看法是什么?如果诗歌只是写给自己内心的,那就没什么必要在做什么了,包括我写段文字也是没意义的!中国历史上好象有一个叫杨子的人(名子可能有误),主张文章是写给自己的,人家就一篇文章也没留下来!)。在此,我对一部分网络诗人,提出赞扬。他们默默无闻地为读者提供诗歌的精神食粮!在做美的守护神。()
   (未完,待论)

[ 本帖最后由 云中一棵树 于 2008-2-25 13:50 编辑 ]
熊国太 at 2008-2-25 15:57:14

QUOTE:

原帖由 北岛诗社 于 2008-2-24 14:15 发表
很过瘾。估计于事无补。
呵呵,即使于事"有"补,也都是玩玩罢了.
熊国太 at 2008-2-25 16:02:48

QUOTE:

原帖由 潘维 于 2008-2-24 14:54 发表
“诗人不能做到彻底地媚俗,那就要思考一下自己的作品意义或写作价值——在历史的长河中”
多指正,多批评。
渴盼读到您更多的佳作。
熊国太 at 2008-2-25 16:28:35

QUOTE:

原帖由 云中一棵树 于 2008-2-25 13:40 发表
我个人认为这种状况的产生,不是话语权力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话语权,这是社会的进步。谁都能来上一笔,然后自称诗歌,或者什么,并能自由发表。从表面来看是挺混乱的,但看其实质,是一件好事,是大大的进步。普通的人能够站起来了,有 ...
huanqcao1919、云中一棵树、小杨柳、秦志良诸位。
关于话语权,任何社会或国家都是存在的。在我国尤甚。即便是在当下诗坛,话语权的争夺也是很激烈的。如果你是一个独立而睿智的诗人,有没有话语权已无关紧要了。
huangcao1919 at 2008-2-25 17:42:36
这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话语权的问题!假如我们要冠冕堂皇的用一些现代的流行词扣在这上面,我们只能犯幼稚的老毛病!在现今的中国它与国外的不同在哪里?这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所以我从不相信什么话语权。你说得对:如果你是一个独立而睿智的诗人,有没有话语权已无关紧要了。这就是所谓的“境界”的问题?!呵呵。
huangcao1919 at 2008-2-25 17:52:54
我要说这种现象是必然的,但其实质是一塌糊涂的,找不着突破口的瞎打瞎撞。什么叫不是极左就是极右!就是不会思考问题的闹情绪。动不动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谁都想一展身手,出人头地,光宗耀祖,风风光光,坐八抬大轿。所以这部叫进步!!!!
对于诗歌他是写给自己的,我不相信。但我相信,因为孤独所以他才写诗。他想拥有知己,他想为自己呐喊!但不是发泄,而是告诉这个世界“我没错”!所以倘若你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真正的诗人,这是奇冤中的大冤!所以还是那句话:是男人的就站起来,站起来说话,不要像个农村泼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在别人的身上。

[ 本帖最后由 huangcao1919 于 2008-2-25 17:58 编辑 ]
熊国太 at 2008-2-25 19:25:49

QUOTE:

原帖由 小杨柳 于 2008-2-24 20:56 发表
很好的一篇文章,我给挂上,大家来讨论。

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坚守内心的诗人,我认识很多这样的朋友,只是这些人都不掌握话语权。我有一个朋友,是官场上的,他单位办了个刊物,他是主编,但他硬是加了一个副刊,专门刊登纯文学作品,如果 ...
斑竹小杨柳先生:
  当我看到此篇小文的第一部分排版不规范时,心里甚是别扭。你是本栏目的主管者或说斑竹,如有可能,可否将该部分重排一下——实际上,也就是在每一自然段的开头空出两字即可。若不方便,也就算了。
谢谢。
云中一棵树 at 2008-2-25 19:46:09
我感觉很累,不想再说了!
云中一棵树 at 2008-2-25 19:57:49
那你们就去光祖耀宗吧!最好是当了皇帝!或者是诗坛的皇帝!全国人都给你们下跪啦!尊重你!只要一提你,都两腿发抖!你好伟大啊!你要名垂千古啦!所有的美女都爱你!你得了这个奖,那个奖!好!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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