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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夷牧的快乐人生

发布: 2017-4-06 08:42 | 作者: 章武



        20 世纪 40 年代,冰心在山城重庆看望一位朋友时曾说过 :“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不论男人和女人。花有色、香、味, 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别人的好朋友……”我想, 蒋兄夷牧大约就是这三者兼得之人,所以黄文山说他是“朋友最多的一个人”,郭风则当面夸他“你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可爱的蒋夷牧首先是位诗人,是位心灵像水晶一样透明的诗人。逢年过节的晚会上,假如听不见他那才华横溢、激情澎湃的诗朗诵,便仿佛咖啡里没加糖,人生的盛宴便欠缺了许多滋味。
        作为诗人,蒋夷牧对生命的季节自然特别敏感。不惑之年,他率先发出《我们已不再年轻》的惊叹;到了知天命之年,他又反复吟咏《面临五十的惆怅》。然而,年过花甲之后,年龄对于他来说,却不再是一个问题了,因为,他已领悟到“人生不短”,“今天我最年轻”,他以一种“更乐观更积极”的视角去看待“让年轻和青春羡慕”的老年,越来越显得年轻的他, 在报刊上留下了他对人生和幸福的思考。此后,便有了一部散文随笔集《快乐人生》。接着,他又走出了书斋,让文字化作了声音,把书桌变成了讲台,手持话筒的他走向了社会和大众, 走向了一个又一个讲坛,以他诗人的激情向世人宣讲他对人生的探索,让更多的听众分享了他的快乐。从省级领导机关到社区街道,从幼儿园到大学,从幽静的图书馆到高墙内的监狱, 从省内到省外,甚至在国外,他在越来越宽广的大地上播撒着快乐的种子。
        他快乐,因每天迎接日出而快乐,每夜仰望星空而快乐;  他快乐,因享受亲情、友情而快乐,也因“享受独处”,“欣赏自己”而快乐。写作,演讲,他因思考而快乐;爬山,旅行,他因运动而快乐;音乐、舞蹈、书法;飞碟、麻将、足球,还有他那如影随身的乒乓球,赢了,大喊大叫,输了,连连跺脚, 这多种多样的兴趣爱好,更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
        当然,这种快乐并非与生俱来。他曾有过“跌岩起伏、阴  晴圆缺“的大半生,他也曾“领略了甜酸苦辣赤橙黄绿,历经  了成功失败逆境顺境”,只不过,他认为“风雨和阳光都是人  生的诗篇,笑声和眼泪都是人生的体验”,他相信“任何苦难  都有补偿,任何牺牲都有回报”。既然苦难是一种财富,那么, 他就因“感谢苦难” “让自己变得理智聪明”而快乐。哪怕回首前尘往事,真诚而严格地解剖自己,他也因“懂得和学会忏  悔” “而宁静而快乐”。
        可见,他的快乐不是虚幻的海市昼楼,更不是沉沦在名利场上的醉生梦死。他的快乐,是参透人生之后的大彻大悟,是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一种智慧,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一种豁达,是放松、从容、洒脱和优雅的一种心态,是“绚烂之极归于纯朴”的一种境界。
        我想,作为散文家和演说家的蒋夷牧,比之作为诗人的蒋夷牧,在今天,可能拥有更多的读者,以及比读者更多的听众。也许,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们不是常常感叹文学的边缘化吗?但边缘又往往是最活跃的,因为它的外延无限地扩大了,天地也更广阔了。它走出了原本挤在圆心位置的象牙塔,开始走向民间,走向社会,走进普通人的心灵,从而,也回归到文学的本源上来。
        作为蒋兄的一位同行,一位朋友,一位共同属马,并在同一条马路上信马由缰的同龄人,我也从《快乐人生》的文字和演讲中分享到了人生的快乐。你的快乐也是我的快乐,他的快乐。快乐好比种子,它一经随风飘洒,就能到处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在心灵的原野上获取更大面积的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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