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
今天早饭没吃饱,但依然
发胖, 依然
从一位又打照面的同事的
脸色、眼神和身影里
看见来去的鬼魂,哪些
标准的现代人:
世上依然没有救世主
有一群找不到主人的家奴
这群空洞的骷髅
依然时不时要从厕所的墙镜里
跳出来,和我打个照面
我说,你笑呀笑呀笑呀
墙镜突然
就回复了平和透明
但从不恢复尊严、新
和善良的嫩
洗洁精已是广谱护肤品
尚未破碎的玻璃已日夜想着割人
老板们依然犬齿含笑
我说,你笑呀笑呀笑呀
它说不敢不敢
一笑就碎
而不仅仅是老
2015.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