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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时期先锋文艺的公共性

发布: 2015-11-12 17:31 | 作者: 李建立




    附录三 诗人北岛在出售第二届“星星”美展(1980)说明书
         
  资料提供;严力 摄影:奥地利记者欧普雷



  
        “星星美展”的发起人之一黄锐这样评论“八五新潮”回顾展:“每个人都想把历史改了,改到自己名下,每个时间段都会有人把历史替换掉。”参见杨瑞春:《1979“星星画展”回顾——寻找中国当代艺术的“原点”》,载《南方周末》2007年11月21日。
        后者经常以参展的艺术品和艺术家作为阐释对象,同时援引艺术家的回忆为佐证。请参见Richard E. Strassberg编《我不想和塞尚玩牌及其它:中国80年代“新浪潮”和“先锋艺术”作品精选(I Don’t Want to Play Cards with Cezanne and Other Works: Selections From the Chinese “New Wave” and “Avant-garde” of the Eighties)》(Pacific Asia Museum, 1991年)、霍少霞著《星星艺术家:中国当代艺术的先锋(1979-2000)》(戴穗华译,台北艺术家出版社2007年)、巫鸿著《废墟的故事:中国美术和视觉文化的“在场”与“缺席”》(肖铁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
        这份收支明细的原件现存于香港城市大学邵逸夫图书馆“《今天》暨中国当代诗歌资料特藏”。
        田志凌:《“星星”撼动了当时的社会——黄锐访谈》,载《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8日。
        刘洪彬整理:《北岛访谈录》,收入廖亦武编《沉沦的圣殿》,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99年版,第336页。
        “启事”,载《今天》第二期,1979年2月。另外,这些人也为《今天》的印售和别的事务付出了很多努力。比如马德升,他不是《今天》编辑部的成员,但印创刊号时“马德升也参加了,因为有他的画。他对自己作品的印刷质量要求很严。马那时是个很谦虚、踏实的人,瘸着一条腿,让他别来,他坚持每天拄着双拐来,在雪地上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唐晓渡:《芒克访谈录》,收入廖亦武编《沉沦的圣殿》,第343-344页。
        《从这里开始》作者江河,系《今天》丛书之三,1980年6月
        《心事》作者芒克,系《今天》丛书之一,1980年1月。
        系《今天》被通知停刊后,以“今天文学研究会文学资料”的方式续印的刊物,共出三期,这是第1期。
        北岛售卖说明书的情形参见附录三,后文还将讨论印售的详情。
        “当时开会是民刊的人主持的,‘星星’的人参加讨论的就七个人,其他人没来。最后表决的时候,只有我和马德升、曲磊磊等五个人。表决的结果,‘星星’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持反对意见。……游行的时候主要是民刊的人,星星的不多。”见田志凌:《“星星”撼动了当时的社会——黄锐访谈》,载《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8日。
        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下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653页。
        第二届“星星”美展·展览前言,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8页。
        黄锐:《黄锐自述》,载《南方都市报》2006年11月13日。
        夏朴:《采一束鲜花献给春天——评中山公园<新春画展>》,载《今天》第2期,1979年2月。其中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刘海粟的油画《秋》,他还为这幅油画题写了配了一首诗:“诗情画意两无心,苍松红叶意自深。兴到图成秋思远,人间又道是高更。”刘海粟:“秋”,收入《新春画辑》,人民美术出版社1979年版,第1幅。
        陈丹青:《江丰老师二、三事》,见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9679935,2014-8-22 11:33:04。
        江丰:《江丰为北京“新春风景静物画展”所写的<前言>》,载《读书》1979年第1期。
        陈丹青:《江丰老师二、三事》,见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9679935,,2014-8-22 11:33:04。
        江丰:《江丰为北京“新春风景静物画展”所写的<前言>》,载《读书》1979年第1期。
        陈丹青:《江丰老师二、三事》,见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9679935,,2014-8-22 11:33:04。1979年4月《读书》创刊号以《江丰为北京“新春风景静物画展”所写的<前言>》为题刊发了前言全文,该期《读书》在当时影响力很大,特别是同期发表的李洪林的《读书无禁区》一文引起了一些风波。
        夏朴:《采一束鲜花献给春天——评中山公园<新春画展>》,载《今天》第2期,1979年2月。
        诗人朱朱认为:“对于他们来说,中国美术馆既是一座有待摧毁的巴士底监狱,又是一座梦想中的殿堂。”见杨瑞春《1979“星星画展”回顾——寻找中国当代艺术的“原点”》,载《南方周末》2007年11月21日。
        即便被接纳,按照体制安排,他们要渡过较长的“青年艺术家”阶段,在有足够资历后最终成为“艺术家”。这种体制设定的“成长”过程在整个文艺领域大致类似,比如一位诗人的成长阶段大致包括:诗歌爱好者,业余作者,青年诗人,诗人等。这些阶段的区分和年龄相关,同时也是资历积累的结果。对于体制来说,处于“成长”过程中的艺术家是不“成熟”的,容易犯各种各样的错误,并有误入歧途的危险,因此他们需要来自组织和前辈从思想、艺术和生活诸方面的“关怀”和“引导”。
        “前言”,第二届“星星”美展,1980年8月20日,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厅。
        中国美术馆:《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展览·有关作品和作者的说明》,中国美术馆1978年3月。
        夏朴:《大自然的歌声——评“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展”及其它》,载《今天》第一期,1978年12月,第38-39页。
        夏朴:《大自然的歌声——评“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展”及其它》,载《今天》第一期,1978年12月,第38-39页。1979年10月7日《今天》重印第一期的时候对这段文字进行了修改,这里引用的是1978年12月23日最初发表的版本。
        与黄锐当时对美术“大师们”的批评类似,该期《今天》创刊号“致读者”表达的也是新一代与“老一代作家们”的“断裂”:“过去,老一代作家们曾以血和笔写下了不少优秀的作品,在我国‘五•四’以来的文学史上立下了功勋。但是,在今天,作为一代人来讲,他们落伍了。而反映新时代精神的艰巨任务,已经落在我们这代人的肩上。“北岛(执笔):“致读者”,载《今天》第一期,1978年12月。
        《人民日报》为两届“星星”美展都刊登过广告,一次在1979年11月24日,一次是1980年8月16日;有不少观众是闻讯而来。
        刘讯多次协调“星星”与体制的关系,并安排“星星”在画舫斋展出;江丰在第一届“星星”美展在中国美术馆东侧街头公园举行时,就到场观看,并当场表示支持:“露天美展这个形式很好嘛,美术馆里可以展,美术馆外也可以展;美术学院里可以出艺术家,美术学院外也可以出艺术家。”江丰还当场“责令秘书通知美术馆馆长”允许“星星”将展品晚上存放于美术馆。第二届“星星”美展是江丰同意在中国美术馆展出的,并以“个人建议”方式亲自审查了展品,展出时艺术家们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黄锐甚至说:“没有刘迅和江丰,就不会有‘星星画展’。” 见田志凌:《“星星”撼动了当时的社会——黄锐访谈》,载《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8日。
        “前言”,第一届“星星”美展,1979年9月27日,北京中国美术馆东侧街头公园。
        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
        “黄锐的统计学表明参观总人数是十六万,王克平提供的数据则是八万。”朱朱:《原点:“星星画会”》,载《天涯》2008年第5期。王克平还有一个说法是十多万。见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还有人讲这次展览吸引了近二十万观众,同时还说,“据官方统计,其中七成到八成的观众肯定了这次展览。”见苏立文:《活在那个黎明里的人有福了》,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6页。
        鄂复明:“《今天》资料附言•星星美展”,见香港城市大学邵逸夫图书馆“《今天》暨中国当代诗歌资料特藏”。
        见“红旗21型速印机说明书”,山东省夏津县农具厂,1980年。
        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
        “军”留言,1980年8月20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颖”留言,1980年8月20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一观众”留言,1980年8月20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留言未署名,1980年8月20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观者”留言,1980年8月20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这三则留言中,前两则未署名,后一则署“中央戏剧学院 观众”, 1980年8月23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1页。
        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
        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
        “一个北京青年”留言,1980年8月28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2页。
        “小勇”留言,1980年8月31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2页。
        留言未署名,1980年8月28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2页。
        宁肯:《我的二十世纪》,见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596d2b010004nc.html//,2014-8-22 14:35:21。
        “钊”留言,1980年9月2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2页。
        “一边疆青年”留言,1980年9月2日,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72页。
        王克平:《“星星”往事》,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34页。
        美展最后一天收入为54元,折合卖出说明书1080份。若以9000多观众买说明书1080份估算,买票人数大致为买说明书人数的9倍。以全部售出的13922份说明书算下来的话全部参观者为125298人次。无论如何,十多万人次是可信的。
        12800份说明书应售得640元,与收入696.10元的差额应该是观众放弃的找零。
        陈丹青这样评价“星星”美展和之后的艺术新潮的关系:“历史地看,星星画会更关键,是他们率先撞开了1949年到1979年文艺专制的缺口,从此再也无法愈合。没有这一缺口,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是不可想象的。……真的,是星星成员给日后所有不安分的艺术青年壮了胆。”张英:《“星星这帮老土匪,八五这伙白眼狼”——陈丹青访谈》,载《南方周末》2007年11月21日。
        收支明细显示,他们在“莫餐”共花费120元,还剩下220.90元。但就在美展闭展后的第5天,《今天》被口头通知停刊;1980年12月,在印行了三期“今天文学研究会文学资料”后,《今天》最终停刊。后来他们又使用剩余经费陆续印制了几本诗集,持续到1988年。
        1981年“‘清除精神污染’时候就规定我们三个人(指“星星”美展的三位发起人黄锐、马德升和王克平——引者注)不可以上媒体,不可以参加任何展览,不可以再加入政府的任何组织”。见田志凌:《“星星”撼动了当时的社会——黄锐访谈》,载《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8日。
        用黄锐的话说是:“策划星星,怎想到它会参与历史,或是一代风流!”见黄锐《星星旧话》,收入《星星十年》,香港汉雅轩1989年版,第10页。
        鄂复明:“《今天》资料附言•星星美展”,见香港城市大学邵逸夫图书馆“《今天》暨中国当代诗歌资料特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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